谢浮白道:“我小妹这病有没有办法治?”
良姜一时为难:“病症好治,心病难医,我也不好说。”
顾溪知一跟女人走动得近便犯病,像极了方老太太的一哭二闹三上吊,故意装的。
可话又说回来了,美人装病也得像西施捧心那般,我见犹怜才对,犯不着如此自毁形象啊。
所以,这病,病因不明,不好治。
“表哥这次若是带了简小姐回去,绾儿她只怕想不开。”
良姜脑子一抽,不假思索:“这个好办,王爷多带几个美人一同回渭西就好了。”
谢浮白一愣:“这不是雪上加霜吗?”
“错,王爷若是只带简小姐一人回渭西,绾儿郡主才会更伤心。”
谢浮白不懂:“为什么?”
顾溪知淡淡地道:“一人乃是钟情,多人乃是滥情。钟情令人执拗,滥情令人失望,或许绾儿就会心灰意冷,返回上京了。良姑娘是否是这个意思?”
良姜点头:“正是。”
谢浮白不悦地打断:“我不答应!”
良姜一愣:“为什么?”
谢浮白觉察到自己的失态,轻咳一声:“这对简小姐不公平。”
良姜没想到,谢浮白也是个怜香惜玉的人,竟然能站在女子的立场上看待问题,这一点倒是令人敬佩。
端起酒杯由衷道:“谢世子竟然也是性情中人,我敬你。”
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许是适才被呛咳的原因,一杯烈酒入喉,竟又忍不住咳了两声,呛得红了脸。
她往袖子里摸了摸,想起那皱巴巴的帕子上今日查账时沾染了少许墨汁,便又塞了回去。
顾溪知瞧在眼里,探手进怀:“这酒太烈,不适合姑娘家喝,不如让小二煮点姜丝或者话梅酒来。”
谢浮白便立即起身:“此事我需亲自去交代一声,选那陈年女儿红一坛,方才有滋味。”
言罢开门走出雅厢,只剩二人。
顾溪知掏出一方折叠得齐齐整整的帕子,刚要递过来,竟从中掉落出一朵绢纱做的白色蔷薇花,轻盈地飘落在良姜脚下。
顾溪知俯身想捡,良姜已经先一步捡起来,递还给他,漫不经心。
顾溪知迟疑地伸出手,意味深长地望一眼良姜,眸子里略带了一点失望。然后从她指尖拈起那朵花,夹进帕子中央,重新塞回了怀里。
他视若珍宝一般的小心令良姜情不自禁地多瞧了那白花一眼,层层叠叠的绢纱,制作十分简陋,花瓣边缘略微有一点泛黄,不知道是时间久了,还是时常被拿在手里。
这应当是女子之物吧?
能让他如此珍惜,并且随身携带,想必定然有很重要的意义。
良姜暗自想着,娶简舒颜他不情愿,谢绾儿也非心中所爱,莫不是心里早就被这朵小白花占据了一席之地?
好乱,短短这么一顿饭的功夫,自己就亲自见证了与顾溪知有情感纠葛的三位女子,彻底打碎了他清冷矜贵不近女色的传闻印象。
难怪母亲说,皇家的男子碰不得,多情而又绝情。
只不过,这白花,瞧着怎么有那么一丁点眼熟呢?似乎在哪里见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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