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安宁和赵集带着他们新制作的火绳枪,满怀期待地来到了后山上。
他们找了一个相对空旷且安全的位置,防止发生什么意外。
幸好这里原本就是应天府郊外……算得上是郊外中的郊外,若不是朱安宁开垦了这一片田,这里还是荒地。
所以荒地边上的山里,真就是人迹罕至。
他们也不太担心伤到人。
也不必怕被别人看见。
火绳枪的构造要比一根管子,掏个点火孔就叫枪的火门枪要精密很多。
所以到达位置的赵集,那是主动就把枪递给了朱安宁,示意他来试。
朱安宁也没有推托。
他虽然没开过枪,但是总归是看过开枪的。
“赵大人,火折子带了吧。”朱安宁扛着枪,此时的他,很是兴奋。
这枪可太重要的了,现代步枪的原型,自己现在就捣腾出来了,明朝后面一堆牛人,这枪都甩他们脸上了,他们不会改良不出来吧。
想想看,带着步枪的明军,那就真的是船坚炮利了……
“带了。”面对朱安宁的问题,赵集一把掏出了火折子,回道,他也是跃跃欲试。
毕竟折腾了这么久,这枪终于造出来了。
比起现在那些傻大黑粗的火门枪。
赵集看这两杆火绳枪,是怎么看,怎么喜欢。
可惜其中一杆,应该是难逃炸膛厄运的。
“就那两棵树吧。”朱安宁很快确定好了目标。
“这么远?”而赵集自然是有些咋舌。
听朱安宁说射程是一回事,现在用肉眼看到,又是一回事。
“好像是有点远哦……不知道打不打的中……”瞄了下距离,朱安宁也突然觉得有点难度。
“试一试?”
“试一试!”
两人小心翼翼地拿出火绳枪,仔细检查了一遍,确保每一个部件都安装得当,火药和子弹也已经妥善装载。
一切准备就绪后,朱安宁和赵集相互对视了一眼,眼中闪烁着兴奋和紧张的光芒。他们深吸一口气,然后按照事先商量好的步骤,开始点燃火绳,准备发射。
当然,只发射好的那杆枪。
朱安宁给的图纸相当详尽。
所以这火绳枪并不是什么早期版本的类型。
而是已经集合了扳机,可以下压火绳到弹药舱去点燃火药的款式。
这虽然极大地提高了制作难度。
但是对于使用者而言,这款式才是简单上手的。
火绳在燃烧,发出微弱的光芒。
朱安宁紧紧地握住火绳枪,在那假模假样地瞄准着……
游戏他打得多,真枪那是不可能碰过的……
终于,当火绳燃烧足够充分时,他果断地扣动了扳机。
“砰!”一声清脆的枪声在后山上回荡。
那枪管枪托处传来的震动,让朱安宁一阵气闷,火药的硝烟更是让他难受。
“中了?”赵集也没管那么多,兴冲冲的直接跑了过去。
朱安宁则小心地把火绳枪,放到了地面,才跟上去。
两人围着朱安宁瞄准的那棵树,是看了老半天。
然后,一起面面相觑……
因为,没有找到击中的痕迹……
这就很是尴尬了。
“没中?”赵集围着树绕了两圈。
“或许……或许是我没瞄准。”朱安宁也是多少有些无奈。
毕竟自己又不是专业的。
这树也挺远,打不中那再正常不过。
只是赵集他还未放弃。
在不知道多少圈后。
赵集咧嘴大笑了起来。
他把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一棵树上。
“朱大人,打中了,不过不是这棵,是那边的。”
顺着赵集指的方向,朱安宁,也看到了那棵倒霉的树,和那醒目的弹孔。
“这般距离,还有这般威力!”赵集倒吸一口凉气。
两人,对目而视,又是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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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火药燃烧,会产生一些黑烟。
而朱安宁,享受了n次这些黑烟。
所以,回到小院的他,是灰头土脸。
但是,心情却是止不住地愉快。
他哼着小曲,坐到了躺椅上,开始泡茶。
刚才和他一起试枪的赵集,已经兴冲冲地回了城里,至于另外一把炸膛枪,他们略微做了下改装,让火绳可以自己烧到那火药仓,毕竟他们连都不敢握着那枪去试……把枪安置到地面,让它自己击发是最保险的……
七八发弹药射出去后,丝毫没有意外地,它炸了……
声音巨大,威力惊人,枪管被那火药崩开。
就算是两人都有心理预期,依旧是被吓了一跳。
总而言之,今天的实验,是成功的。
两件事情都达成了目标。
所以朱安宁才会如此心情愉悦。
当他喝下热茶的时候。
朱橚领着几个人,从屋内走了出来。
他们收拾好了一些衣物和个人物品,背了个包袱,出现到了朱安宁的面前。
“先生。”
朱橚先唤了声。
朱安宁还未来得及洗脸,那抬头的瞬间,是把几人吓了一跳。
“先生你怎么了!”李景隆那是直接喊了出声。
“啊?”朱安宁自然是莫名其妙。
“脸……”
“哦,脸黑是吧……火药熏的……哎不说这个,你们这么快就收拾好了。”
“新粮的事情,宜早不宜迟……”朱橚回道。
“也是也是,没想到你们这群家伙,都能混个官当当了。”朱安宁咧嘴笑了起来,配上黑色的脸,有点滑稽。
而包括朱橚在内的几人,都有些伤感,毕竟他们在这也住了一段时间,还在朱安宁这学到了不少的东西。
甚至于,他们未来的生活,其实都是被朱安宁改变的了。
“先生,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们说的?”刘廌是忍不住,又问了句。
“有什么好说,有空回来玩,去了五军都督府,好好干活,别丢人现眼。”
这段话是话粗理不粗。
朱安宁想得也很简单……他们还在应天府,又不是去外地。
这有空了叫他们回院子吃个饭什么的,又不是什么难事。
几人听着是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好。
但是仔细想想,这好像就是朱安宁的作风。
所以半晌,几人都是笑了起来。
“好,有空就回先生这里!”朱橚应了句。
“对了,先生,那乡学……”一直没有说话的刘畾,突然开了口。
“你们不用担心,还有我和伍燕在,那方孝孺过几日过来,他不也得给我打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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