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被吴梧所伤,而是自己强行破境,一时用力过猛,血气不稳。
又与吴梧全力一战,气血逆冲,自己伤了自己。
问题不大,不过少不得要虚弱几天。
“郑大少爷,走错路了。”
过了一会儿,马车出了城,走了一段路。
顾安朝前面赶车的郑昂道。
郑昂吓得一个激灵。
回头陪笑道:“顾六郎,没错啊?这是去白屋庄……”
顾安打断道:“不去白屋庄,去找金风,你知道他在哪儿。”
“啊?”
郑大少爷心中更是发虚。
他找金风干什么?
该不会是知道我和金风的勾当了吧?
但他也不敢不听,掉转方向,朝陶豹那座园子驶去。
……
马车在郑昂提心吊胆之中,停在了园子门外。
“你来这里做什么?”
谢灵飞扶着顾安下车,打量了几眼,好奇道。
“打秋风。”
顾安笑着说了一句,便凭他怎么问都不再说。
谢灵飞只好憋着。
不多时。
几人便见到了金风。
还是在上次那个厅堂中。
不过,这会儿金风正趴在地上,虚弱地喘息着。
身上的衣物破破烂烂,露出被抓得血肉模糊的身体。
竟像是自己抓的。
“救、救我……”
似乎知道有人进来了,金风奋起余力呼救。
他今夜本如往常一般,从洒金街叫了不少女子,喝酒玩乐。
却突然血气沸腾,浑身奇痒难耐,痛不欲生。
作为西山派弟子,他哪里能不知道金阳融血功炼出的劲力中暗藏阴毒,能给人种下血毒?
这种血毒,他再清楚不过。
和自己身上发作的一般无二。
血毒发作的痛苦,令他根本没有余力去想自己到底为什么会中血毒。
只是痛苦地嚎叫。
随着血气运行全身,血毒发作愈深。
又痛又痒,在地上不断打滚,在身上抓挠着。
那些女子早就被他可怖的模样吓跑了,只余他一人在这里哀嚎。
直至奄奄一息,动弹不得。
但无力并不代表痛苦消失。
没抓没挠的,更让他的痛痒成倍加剧。
这时听到了人声动静,哪还不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谢灵飞和郑昂看着金风这般模样,还在奋力地蠕动,摩擦着地面,满地的血糊肉糊。
只觉浑身发麻。
顾安虽是始作俑者,却也是心里抖了一下。
才强忍心中不适,笑道:
“金风,融血之毒不好受吧?”
“是、是你?!”
金风听出是声音所属,顿时醒悟。
除了西山派真传弟子,这天下恐怕也就只有这顾六可能学了金阳融血功!
“金阳融血功?!”
谢灵飞显然也听过这门奇功的特异之处,不由瞪着顾安:“你连这门奇功也学到手了?”
这岂不是将西山派三大绝学都一网打尽了?
金风惊恐道:“顾、顾六郎……你为何、为何害我!?”
“为何?你心里没点数吗?”
顾安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
“郑大少爷,要不然你告诉他?”
金风顿时大怒:“郑昂!你出卖我?!”
郑昂又傻了,连连摇手:“金兄,我没没没……”
他没了半天,突然看到顾安目光朝他扫过,顿时将否认的话咽了回去,一声不敢吭。
金风只当他默认,更是大怒。
可如今他也做不了什么。
只好哀求:“顾六郎,我实在无意戏弄你,只是想让你知难而退,”
“此番争斗,着实凶险,你无根无凭,若是一脚插进去,实在是祸非福啊!”
郑昂此时不忍地提醒道:“那个……金兄,顾六郎已经是方将军和阴县尊亲点的指挥使了。”
金风:“……”
他说不出话来了。
一是痛苦,无力。
二是大脑被这消息撞得停止运转了。
顾安笑道:
“金风,你应该了解,融血之毒,只有施毒之人能解,否则即便是你西山派掌门亲至,最多也是为你换去一身毒血,”
“届时你一身修为丧尽,你愿意吗?”
这门奇功也不知是谁人所创,十分歹毒,无人能解。
甚至连施功之人也不能完全解掉。
只能每月一次,以特殊手法缓解。
修为极其深厚之人,以强横的气劲打入体内,强行将毒血尽数逼出,倒是能解掉。
只是如此一来,人即便不死,也已经废了。
金风沉默了许久,似乎才提起一丝力气道:“你说吧……要我做什么?”
顾安道:“将你们针对王家的阴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吧。”
他走了过去,以金阳融血功中记载的独门手法,暂时为他解去了血毒之痛。
要不然金风连说话力气都没了。
这种恶毒的手段,本就是创出此功之人,用来控制人的。
只有每月暂解一次,令中毒者不得不听命施功之人。
“我不能说……”
却不料刚刚缓过一口气,如同重生的金风此时竟还不肯说。
“嘿,你小子骨头还挺硬。”
谢灵飞都不由佩服了。
却听金风苦笑一声:“不是我骨头硬,是说不得。”
“不说,我只是受血毒之痛,再痛苦也不过是这一条命。”
“说了,我怕是要被抽魂摄魄,永生永世,不得翻身。”
谢灵飞一惊,对顾安小声道:“你小子惹上道佛两教的高人了?”
也只有这两教高人,才有抽魂摄魄,令人永世不得超生的本事。
顾安摇摇头。
他却知道,金风说的肯定是那位小神仙。
这庄南溟竟还有这等匪夷所思的手段?
可这样一来,自己想从他嘴里知道庄南溟的底细,是不太可能了。
思虑间说道:“那就没办法了,你若是没有用处,那我也没有必要再管你。”
金风面现惊恐:“顾六郎,我虽不敢说出那位相关之事,”
“但有一事,顾六郎应欲知晓,我若说出来,只盼顾六郎能饶我一遭。”
顾安不置可否:“你先说说看。”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