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死了!”两仪式重重地倒在地上,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一样,仿佛连站着的力气都耗尽了。
她一屁股坐下,双手死命地撑住身体,防止自己彻底倒下。
“——冷啊。”她低声嘟囔,冰冷的空气侵袭着伤口,疼痛早已麻木,但这反而让她有种莫名的轻松。
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地方没有被撕咬过的痕迹,满身都是被血海侵蚀、割裂后的伤口,散发着一种惨烈的凄美感。
“啊,这回是真完了。”她叹了一口气,感觉到自己的生命似乎也在逐渐走向终点。
全身像是被铁链捆绑着,无法挣脱的疲倦感压得她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为了能大口呼吸,她没品地拉着下巴仰起头,任凭冰冷的空气灌进喉咙,带来一丝麻木的刺痛感。
身体虽然濒临崩溃,但心情反而平静了下来。
仿佛刚刚那场生死搏斗已经成为了遥远的梦境。
“...这个、笨蛋家伙...这样都...没事的,那还叫人吗?”
两仪式喘着气,断断续续地回应,声音虚弱得像是从胸口深处挤出来的。
每说一个字,似乎都耗尽了她最后的力气。
明明已经累得说话都辛苦,她却依然固执地回嘴。
意识正渐渐模糊,她的身体仿佛要坠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然而就在那一瞬间——磅!——
“啊!”两仪式感觉到头上一记重击,痛得她瞬间清醒。
那昏昏沉沉的意识硬生生被拽回了现实。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咬牙切齿,气愤地瞪着间桐池,满脸的不解和愤怒。
“不行啊,就这么睡过去的话,生命活动就真的会停了。‘要睡的话先弄好伤口’——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不是吗?”
间桐池半蹲在她身边,淡淡地回应道,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
两仪式无言以对,他说得没错,正确得让她无力反驳。
可是这份标准、完美的正确,此刻反而让她气得想要发疯。
——啊啊、烦死了。
“我只想睡,想干什么的话随你便好了。”
她没好气地说道,语气中透出一股疲惫与无奈,仿佛对眼前的一切失去了兴趣。
间桐池听到这话,轻轻笑了一声。
“真是任性啊,明明刚才还差点丢了性命。”
间桐池低下身子,毫不在意两仪式的狼狈模样,干脆利落地将手掌按在她的腹部。
就在他触碰到两仪式的瞬间,他的手掌竟然迅速化作无数细小的蠕虫,蠕动着钻入了她的伤口。
两仪式的眉头猛然一皱,感觉到那些蠕虫在体内缓慢地爬行,仿佛要融入她的肌肉和骨骼之中。
“...好恶心的感觉啊。”她不由得低声嘟囔,虽然身体极度不适,但她也明白这是间桐池在修复她的伤口。
那些蠕虫以令人作呕的方式迅速爬行着,几乎是瞬间,伤口便开始愈合。尽管她感受到蠕虫的每一寸移动,但疼痛却慢慢消退。
“别抱怨了,死不了的。”
间桐池淡然说道,眼神中没有任何波动。
他专注地控制着那些细小的虫子,不慌不忙地修复着她的身体。
“睡着了吗?”间桐池看着眼前躺在血泊中的两仪式,摇了摇头。
其实,间桐池也很想睡一觉。
他的疲倦不仅来自身体,还有精神上的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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