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你剪头发干什么?”
林新一把食材丢在茶几上,转身看着跟屁虫一样的皆木圭吾,有点无语地问道。
“为了表达决心!”
皆木圭吾看上去好像是会突然着起火来的热血漫主角一样。
“才不需要这种决心好吧。”林新一走向冰箱,随口吐槽道:“剪掉头发、换一身运动服,你以为你要打篮球啊。”
皆木圭吾愣了一下,讷讷不语。
很显然,这是一个死现充。
“行了行了。”林新一从冰箱里拿了一瓶汽水丢过去,“自己坐,家里没什么零食了。”
说罢,他拧开一瓶冰水咕咚咕咚半瓶下去,这才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畅快的呼出一口带着凉意的气。
现在东京的天气已经不是很热了,甚至可以说还算凉爽,不过日本人就喜欢喝冰的,冬天很多店都只供应冰水,他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
“师匠,我是不是很烦啊?”皆木圭吾挠着头,看上去有点不好意思。
林新一正在刷着手机里面的推文,漫无目的的在互联网上汲取杂乱且无用的信息,道:“还好吧。”
“我昨天去道歉了。”皆木圭吾再次开口,“就是骂了那几个保安什么的,我去道歉了。”
“哦,不错。”林新一都没放在心上,他会约束自己的行为不去侮辱别人,却很少要求别人怎么样。
除非目标是个孩子,他认为孩子是要教育的,可成年人早就形成自己的三观,寻常的说教不能说没用吧,只能说毫无效果。
皆木圭吾继续道:“师匠,我已经有觉悟跟着您一起修行了,从心开始。”
“哦,不、嗯?”林新一抬起头,有点诧异的看着对方的样子,确实挺像光头的,于是道:“你想多了,我没有信仰,更没有什么修行之类的东西。”
他觉得自己重复过很多次了,他不会把那些全是经验主义总结出来的所谓‘灵魂学’传给别人,更不会教人怎么去超度亡魂。
皆木圭吾看着林新一的表情,好一会,才慢慢道:“师匠,这不是考验,对吗?”
“从来都不是什么考验。”林新一很是坚定的回答。
皆木圭吾沉默了好一会,才道:“师匠,你能看到那些东西,但是你不知道像我一样被它们骚扰的人有多痛苦,你——”
“那你知道它们有多痛苦吗?”
林新一打断了这小子的话,收敛脸上的笑容和随意,认真道:“任何成为亡魂又留在人世间的人,都有着超越生死的执念。”
“或许是很可笑的理由,但那是他们直到死亡的最后一刻仍旧念念不忘的事情。”
“他们游荡在生前记挂的地方,反反复复的回忆着、思念着那些不肯忘却的执念无法成佛。”
说着,他忽然意识到,作为一种民俗职业,喃呒佬从来都不是捉鬼驱邪的道士,更不是什么神神叨叨的神棍。
它就是一种构架在亡者与生人之间的桥梁,是超度死者、抚慰生者,是一种十分接地气、充满人情味的职业。
喃呒佬可以是街头巷尾和蔼的大叔,可以是村子里年事已高的老人,可以是镇子上有名望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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