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若干。
李建泰脑筋一转,道:“殿下救亡图存之心甚烈,诏令不断,今日刺杀之事传开,必有怨望者效仿,臣请殿下居于宫中,以保证万全。”
“臣附议。”南居业拜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殿下出宫,实乃授贼人机会。”
“殿下乃国本所在,不可冒险,臣请殿下暂时停止出宫。”
“殿下三思。”×所有。
情真意切,似乎太子受到一点点伤害他们都会心痛到不能呼吸一样。
“贺三郎,进殿来。”朱慈烺叫道。
听到传诏,全副武装的贺三郎走了进来。
不是吧,说不过就动手,你还是个君吗?
就在朝臣考虑怎么才能让太子好好听话时,朱慈烺开口说道:“诸卿看其甲叶中的箭矢。”
诸臣仔细一看,果然甲叶中夹着半根箭矢。
“卡的太紧,一时拔不出来,截断了箭杆。”朱慈烺解释了一下,继续说道:“发现刺客第一时间,诸亲卫拉孤下马,以人为盾护持孤之安全。
忠勇,迅捷,训练有素,有此禁卫保护,孤无忧矣!
诸卿不必担忧孤会有危险,当以国事为要。”
李建泰不放弃,说道:“殿下,事无万一,难保疏漏,臣请殿下三思。”
“请殿下三思。”×若干。
一瞬间,李建泰觉得自己成了朝堂领袖。
如此一呼百应,不应该加个大学士,成为尊贵的大明阁老吗?
有人冲锋陷阵,朝臣当然会尾随其后,毕竟谁会喜欢一个天天往外跑的老板呢?以安全为借口,把太子锁在深宫里,到时候……嘿嘿。
朱慈烺笑眯眯地说道:“诸卿拳拳之心,本宫甚是欣慰,以后出行定然加强护卫。”
“殿下身负社稷……”
朱慈烺打断了李建泰,道:“与其担心本宫安危,不如想想为什么会发生刺杀!”
虚心接受,坚决不改,再哔哔,别逼本宫抽你!
李建泰果断缩了。
群臣也没了死谏的气势,各自沉默不语。
这个太子真不好弄。
安安稳稳待在宫里,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不干嘛?
朱慈烺内心不屑,不露声色地说道:“父皇陛下出征南京,前脚刚走,后脚就有细作图谋送信,为东宫擒获。
后郑之俊阴谋兵变,背后依旧是建虏细作筹划。
此两次,皆全城大索,捕获者众,然而依旧发生了刺杀案。
细作潜藏于京师之中,日久而不绝,屡捕而不尽,诸卿可能解释原因?”
“臣有罪。”骆养性噗通跪下,拜道:“臣认罪认罚。”
求宽大。
朱慈烺说道:“你为锦衣卫指挥使,渎职失责,罪责难逃!刘文炳。”
“臣在。”
“擢锦衣卫指挥使,协助东宫卫追查刺杀案。”朱慈烺起身,掷地有声地说道:“无论牵涉到谁,一概追查到底,若有姑息阻碍者,以同党论处!”
“臣遵旨。”刘文炳应下。
要不要趁机把锦衣卫踩下去?
诸臣考虑了片刻,还是没敢就此发言,因为东宫成立了自己的情报机构,哪怕打掉锦衣卫也没什么意义。
且忍着,找机会搞掉绣衣卫才是正经。
“殿下,臣弹劾五城兵马司。”蒋拱宸出列说道:“兵马司负责京师治安,逆贼持械过街而不能察觉,渎职。”
“殿下,这是诬告。”周鉴叫屈道。
怎么诬告就说不出个所以然。
愚蠢至此,作为直属上官,李稼陈叹了口气,出列道:“殿下,逆贼早有准备,暗中行事,而兵马司只负责街面安定,无搜查之权。于情于理于法,兵马司都难发现刺客暗藏的兵器。
所谓吃一堑长一智,臣一定督促兵马司整改,补上这个漏洞,并协助各部追查逆贼。”
光时亨出列道:“殿下,无论怎么诡辩,兵马司失职确凿无疑。”
“殿下。”余应桂说道:“兵马司失职与否,根据调查结果再论,当务之急是追查逆贼。”
袁枢说道:“臣请殿下封锁九门,严查出入,并由东宫卫率领各军巡查城墙,以防逆贼潜行。”
朱慈烺说道:“封锁门外城以及各各坊市,无令者严禁出入,违者严惩不贷。”
“臣遵旨。”李稼陈应下。
“退朝。”朱慈烺起身就走。
离开大殿,不由长出了一口气。
这群朝臣办事不行,顺杆子往上爬倒是很擅长。
“反正知道要什么,任凭你舌绽莲花,我自岿然不动!”朱慈烺暗暗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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