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补钙的原因,反正个头确实在长。
太子一口干了,道:“今日无事,陪本宫出去转转。”
“妾身立刻去换衣裳。”陈圆圆噔噔地往回跑。
换装完毕,太子带着陈圆圆,在贴身亲卫保护下出了宫。
作为事实上的统治中心,臣民云集,商旅趋之若鹜,街面上极其热闹。
不知不觉逛到了秦淮河,只见人山人海。
人太多了,万一发生变乱,可能应对不了。
“殿下,是否回宫?”魏六一低声问道。
“不急,派人进去看看怎么回事。”朱慈烺说道。
“臣去看看。”亲卫喻子昂说道。
身强体壮,拼命挤了进去,等了一刻钟不见回来,就在魏六一要再派人时,喻子昂回来。
“殿下,里面在选花魁。”喻子昂意犹未尽地补充道:“可好看了。”
“走,进去看看。”太子来了兴趣。
挤到了里面,只见十余艘花船一字落锚,对着岸上的这边有一群小姐姐正翩翩起舞。
跳舞也就罢了,问题是各个薄纱轻衣。
“呸,有伤风化!”唾弃中,陈圆圆捂住了太子的眼睛。
不准看!
家里有的不带正眼看,却把外面的盯着看,传出去还有太子的体统吗?
不看,不看。
太子义正言辞地说道:“靡靡之音便也罢了,如此恶俗,理当禁绝!”
这还差不多!
陈圆圆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魏六一不断点头,一副太子说得对的模样,只是要忍着不去看手指缝中的眼珠子,着实有点难绷。
看了一阵,舞蹈结束,小姐们回了船舱。
太子意犹未尽地说道:“带回去仔细看……看是否有被拐骗强掳来的可怜女子。”
“臣遵旨!”魏六一应下,手一挥,立刻有亲兵去传令。
听破不说破,还是好臣子。
陈圆圆没听出太子那些微停顿,自怨自艾地说道:“沦落风尘的,大多是可怜人,殿下救其于水火之中,实乃再造之恩。”
朱慈烺说道:“清平盛世亦难禁止此事,只能尽量保证没有人是受迫的。”
躺着就能把钱挣了,又有几个愿意站起来挣钱呢?何况站着挣不到太多。
思考中回到宫里,朱慈烺继续埋首案边,奋笔疾书不停。
王夫之听到消息连忙来看,却发现太子写的是关于士林风气。
“此等小事何须殿下亲自捉笔,臣便可代劳。”王夫之说道。
“有感而发。”朱慈烺说了下午看到的景象,又说道:“商女不知亡国恨,皆因亡国非商女之责,而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而匹夫却在追捧商女。国朝士民的思想有大问题啊!”
“殿下,当于朝会训斥之!”王夫之说道。
“正该如此。”朱慈烺说道。
朝臣们没想着自己会挨批,倒是想着怎么去批太子。
出动大军查封花船,所有女子全部拘拿,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必须狠狠批评。
君臣各怀心思中,到了开朝时间。
诸臣进殿,礼毕,太子举着报纸问道:“诸卿可读了今日评述?
本宫念一段,都听听。
有亡国,有亡天下。亡国与亡天下奚辨?易姓改号,谓之亡国,剃发易服,改话换字,谓之亡天下。
是故知保天下,然后知保其国。保国者,其君其臣肉食者谋之;保天下者,匹夫之贱,与有责焉耳矣。
予游秦淮河,恰逢花船选美,观者如云,不乏达官显贵士林俊才,皆如痴如狂……
听听,写的多好啊!”
有事直接说,如此自卖自夸真的好嘛?
朝臣暗暗腹诽。
“诸卿,天下板荡,而臣民依旧耽于享乐,何以纠正?”朱慈烺问道。
“殿下。”谢三宾出列,道:“臣请禁青楼花船等勾栏之所,以免靡靡之音聚集而堕民心士气。
而力弱无以谋生之女子可从事娼业者,一舍一妓一客,禁聚集。”
这厮为了讨好太子,真是脸都不要了!
很多朝臣对谢三宾怒目而视。
却无人反对。
按照大明律,官员禁嫖。
禁止归禁止,现实依旧是累死胆大的。
大家都在玩,也不会有人据此攻讦政敌,哪怕阉党与东林斗争最激烈的时候都没人用过这把刀。
但肯定不能放到朝堂上说,毕竟太子眼睛里揉不得沙子。
朱慈烺点头表示对谢三宾的赞赏,道:“青楼之事稍后再议,本宫之意,如何纠正臣民思想?”
禁止或者改造青楼只是表面,不纠正“北方危难管我南方什么事”的思想,全是无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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