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竹口齿伶俐,条理清晰,把所有占去大伯母嫁妆的人,都给说一遍。
观主几次想出去回避,却又想听她讲完。
最后她陈词道:“大部分人都将东西拿回家里用。
特别是布匹,多数已经做成衣被。
我们不求还回原物,但要求照价赔偿。”
据她了解,这个时代历经几任皇辛
“此状,本县接了。不过年前时间不足,要到明年元宵后,才能开审。”汪县令会派人核实,但这是需要时间的,而今天已经腊月二十,不亦对衙门里的人大动干戈。
沈灵竹和大哥齐声道:“一切听您的。”
话落,旁边一直奋笔疾书的师爷,已经写好一张张谈话记录,并给汪县令过目。
他浏览过没有问题,道:“你们兄妹签个字画个押,另外再写一份诉状交来。”
“县尊,小子可以现在就可以写诉状。”沈先竺接过笔录,大概过目一些,又转给妹妹细看。
沈灵竹见汪县令准许大哥现写诉状,便低头细看笔录。
然而但是,师爷用词简洁至及,又是半文半白,她翻译的很头大。
于是为难的看看还在写诉状的大哥。
沈先竺对此事可以说了熟于心,盖因来之前,父子俩谈到半夜,且老爹还教他怎么写诉状。
一时间,小小的门房里只听见笔走游龙的轻微声。
待沈先竺写完,沈灵竹立刻要帮着吹干墨迹,实际是为让他再看一遍笔录,毕竟是要签字画押的东西。
不大会儿,两兄妹各自忙完分工,主动告辞。
汪县令将二人送至门口,忽见沈灵竹转回身问:“县尊可知韩永熙韩先生如今情况?”
“你?”们怎会识?汪县令眼神里带着审视。
沈灵竹不卑不亢的回道:“我们曾得韩先生相助,后又在并州共事些时日。
回来之时,先生不肯再拖我们归家的时间,只能送先生到达府城外,由他的护卫继续跟着进京。”
“他,被关押一个月后,藩王离京,然后被放出后至今赋闲在居所。
说是明年开春无甚变化,将离京返乡。”所谓京城居大不易,韩师兄是个清廉之人,借居寺庙虽不用出房租,可再赋闲下去饭是吃不起的。
汪县令打量着她,再扫一眼沈先竺问:“你也有去并州?”
“我一直忙着家里的事。”沈先竺用的是假路引,也就眼前的县令上任后,他才能开出前往府城京城的路引。
他暗自想,接回七伯他们,也是家里的事。
“好,回去休息吧,明日不必再进县衙。”汪县令某些时侯,很好说话。
沈灵赶紧问道:“明年二月县试,不知沈氏子弟可否报名?”
汪县令扫过沈先竺渴望的眼神,只道:“五人互结,再找个秀才做保即可。
但本身祖上三代有罪身者之后,不可参加。”
沈先竺眼里的光暗淡下去,爹的罪名洗去前他不可以,好在族人可以报名。
汪县令目送失落的两人离开,但他没想到两个孩子去而复返,且给他搬来两坛酒。
他故意露出恼色:“你们这是作甚?速速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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