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竺听她复述过信件内容后,说:“程世叔是能信得过的。
不过他找的人,就不知能否信任。”
他沉吟片刻,又道:“回家,看爹最后的决定。”
三人留下夏旺看守,把跑来玩儿的小山带走,小山说:“初三那天,我大伯和爹守暖棚,他俩喝多睡着后,有外村来走亲戚的偷偷摸来。
先竺哥,不如抱条狗养在这边?”
“不行。”三兄妹齐齐反对,小山不解至极。
沈先竺听七叔提过养狗的事,但爹否决了这个提议,他对小山说道:“菜不是金贵东西,但养狗费粮食,它若咬伤人,更是麻烦。”
真正的原因,养狗守棚,万一咬伤人,难免让人觉得自家势大欺人。
以前爹要低调,近来更加要低调。
如果爹在寻求起复,他和小竹子不能再去府城的食铺,得让七叔一力担起掌柜和帐房。
他心里挂着事无意在进一次村里,给族中几位爷爷送菜的活计,就由小竹子负责。
沈灵竹在村口目送大哥二姐往家跑,她呼出口气道:“我也想回去。”
“我替你送。”小山牵住毛驴自告奋勇。
他比自沈灵竹怎么可能让他一个去,没准儿看见个鸟儿什么的,他就追着去打忘记二毛。
可等她送完菜回到家,大,l和大哥都不在家,连二姐也没在家,“大伯母,人呢?”
“七星观来通知,玄灵子道长今日飞升。”胡氏长长一叹。
沈灵竹有瞬间怔愣,随即反应过来:“还专门请了大伯。”
胡氏颔首:“嗯,说是给你大伯留了一签卦。”
“那,道长飞升之后,二姐需要守灵吗?”沈灵竹不懂这边的规矩。
胡氏道:“要看新的观主怎么说,如果都守,她也要守。
师徒名份乃是大义,妙竹得了传承,就要守这个义。
唉,玄灵子道长轻易不起卦,不知给你大伯的是什么。”
“大伯二哥不在家,程家送信的人呢?”沈灵竹走的时,那人被安置在东厢饭堂吃饭,但刚刚进门,她只看到徐奶娘在收拾,并没发现家里有外人在。
胡氏:“走了,已拿着你大伯的信回京复命。”
沈灵竹:“没让他捎走银子?”
胡氏拉她近前,“原来你是担心这个,才火急火燎的找先竺回来。
安心吧,这银钱是需要我们家派人送去,不过程家家仆的手。”
沈灵竹不禁抓抓脑袋,她误会了人家,“大伯决定派谁去吗?
如果是七伯,府城的食铺由谁主持?
大哥说我们近期最好不要在县城府城露面。”
她之所以不提舅舅,是因为亲疏远近不同,黄家是池二爷的岳家,不是沈五老爷的。
怎么总觉得别扭?沈灵竹理了理思绪将一直不解的事提出:“大伯母,为什么我爹不是池八爷?
喊池二爷,总觉得跟沈五老爷差着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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