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竹忙活着给大伯打洗脸水:“大伯,二姐要守在七星观几天?”
“三天,我让先竺在那边陪着。
明天给他们收拾两件厚衣袄送过去。”沈淮洗过脸,看了会儿两个在炕头睡熟的孩子,他坐到炕尾倚被将热布巾搭在脸上。
沈灵竹和大伯母互视一眼,两人听出他话里的疲惫以及隐隐的失落。
“老爷,是哪卦?”胡氏不禁有些担心。
沈淮拿下布巾:“潜龙在渊,宜静勿动。”
“大伯,过两天我们再去多摇几次签,直到摇出上上签。”沈灵竹接过布巾。
“这孩子!”
“你当摇签解卦是玩儿呢?”
两夫妻一齐开口,都不知这孩子如此随性。
沈灵竹理所当然的说:“我道门抽签就是如此呀!
所谓上上签乃是天命在我,前程可期。
下下的话,自然就是我命由我不由天,再抽个上上改命就行了呗。”
两夫妻不禁被她的话逗笑,胡氏道:“谁教你的?这话可别在外边说。”
“倒是有两分道理。”沈淮则有不同看法,“不过确实不可在外人面前说。”
“嘿嘿。”沈灵竹的招牌笑露出,“大伯,其实我觉得一动不如一静。
您看忠国公暂时失宠,后边会如何谁也说不准。
我突然想起了出任大理寺户卿的韩先生,咱们去一封信可以吗?”
“你是看到起复名单后,想进京找他吧?”沈淮看出她的小心思。
沈灵竹点头道:“咱们与之交情也不深,但能探探路也行。”
沈淮打破她的幻想:“不必找他,他与吏部李尚书亲厚。
既然决定观望,我们就等一等看,元宵节后该忙什么忙什么。
你跟我找七弟交接食铺事宜,回头你来看着县城一摊儿,先竺,从此刻开始和松竺加紧功课。”
他倒不是一味的因卦签而如何,着实足程兄信里暗示的意思是,李尚书在当今面前说了什么,才会有疏远忠国公之后事。
沈淮在七星观肃静的环境内放下诸多心绪,再次回想信件内容,忽然发现程兄字里行间的矛盾。
“小竹子?”他发现小闺女居然在走神。
沈灵竹回神:“七伯那里定是愿意到府城,我在想九叔这边怎么安排。
小山说三奶奶不放简文跟九叔走。”
“这个我来处理。”沈淮起身穿上棉袍,“明日起,我会带着十弟一起教授。”
“大伯?”沈灵竹以为他最恼沈满拿走鸡血石。
沈淮教她道:“只教松竺和另外两个孩子,将来你三爷爷三奶奶要恨我一辈子。
正好这一个月时间,也试试你十叔几斤几两,假如二月县试还不过,他们也就死心,不往他身上投注全部心力。”
他说到做到,安排好诸多事宜,当天下午就给族中有资质参考的孩子辅导。
而时间也飞速来到正月十八日,沈灵竹在县城里开始支应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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