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少摇了摇头,“你没有跟她生活过,所以不了解她,丫头,你知道母亲跟华先生是怎么认识的么?”
占紫陌坐直了身子,一脸期待的望着他,“你跟我说说,让我分析分析那位华先生是不是真的配得上咱妈。”
小家伙点了点头,幽幽道:“当年,爷爷将父亲交给黒党之后,母亲曾经去国外找过他,寻了很多地方,也遭了很多罪,后来,在生死关头,是华先生救了她,陪伴她度过了人生中最灰败的一段日子,这些年,她一直感怀于心,余下的人生,也决定陪着他过,这份执念,就好像她当年立誓要寻找到父亲一般,已经融入了骨血之中。”
何为灰败?
自然是难以启齿的经历,比如,染了毒瘾,当然,这些他是不会告诉小丫头的,那些不堪的,黑暗的,惨烈的,难以承受的,都不适合让她知道,她也不能知道。
“紫陌,阻挡在父母中间的,有很多很多因素,如果他们能够跳脱命运的束缚走到一块儿生死不离,那,便是最好的,今晚华先生会来宁市,大人的事情就交给他们自己去处理吧,咱们,帮不了的。”
小丫头木讷点头,她好似懂了,又好似更迷糊了。
时少上前两步,伸手抚了抚她的头顶,温声道:“你永远是我亲妹妹,不会因为父母各自找到了归宿而有所改变。”
小丫头缓缓垂下了头,闷声道:“好,我听哥哥的,不过,母亲的仇,我是一定要报的,当年凡是给了她伤痛的人,我都要一一为她讨回来。”
“嗯,你在这儿再待一天,明日我命人过来将你保释出去。”
……
占家城堡……
午餐过后,时浅本想着去陵园祭拜母亲的,可,主屋派人过来传话,说占夫人有急事儿找她,让她过去一趟。
女佣过来传话时,她正跟占老爷子喝午茶,待女佣退下后,老头子蹙眉道:“丹麦王室的长公主中午来城堡了,这会儿应该还没离开,小丫头,你是不是得罪了丹麦那位刁蛮公主?”
“得罪?”时丫头挑了挑眉,含笑问:“不知挑唆我长姐让长公主当众出丑是不是得罪?”
占老爷子吹了吹胡须,狠瞪了她一眼,示意她说明白点儿。
时浅有些好笑,规规矩矩的将丹麦发生的事儿讲给老爷子听了。
“我原本是想稍微教训一下时柔出口恶气的,可没想到时柔出手那么狠,直接让丹麦那位公主丢了里子面子,害得无数人指点。”
老爷子冷哼了一声,“六年前背了那么大个黑锅,是该好好出口恶气,我还以为你年龄越大,胆子越小了呢,当年能在冽小子跟前厮混的娃儿,又怎会任人欺负了去。“
厮混?
时浅翻了翻白眼,不过,她还是故作不解的问:“什么黑锅?我六年前背了什么黑锅?”
“哼!”老头子又是几声冷哼,怒道:“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女娃,怎么可能做出那等下春/药的龌蹉事儿?你不是替人背了黑锅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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