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浅一噎,好吧,她自认为自己瞒不住这精明老儿。
六年前是她大意了,着了时柔的道。
那天晚上与陌生男人发生关系后,她接了一个任务,暗杀希腊某高级政要,虽然任务圆满完成,但,她也因此惹上了麻烦。
为了摆脱那些纠缠,她只得窝在时家闭门不出,断了与组织所有的联系,恰巧那一年华枭去了暗门的特工岛培训,她被困在时家阳台倒也惬意,所以整个孕期无人打扰,渐渐的,那些放在‘魅’身上的目光也因着她突然沉寂而慢慢转移了。
虽然她是自愿待在时家避祸的,但,不得不说,那段时间过得挺窝囊的,尤其是她现在都不确定自己到底怀了单胎还是双胎,派小夏去查探的结果显示是单胎。
可,她总感觉哪儿不对劲,看来,过几天去暗门总部见完门主之后,她得请暗门内部专业人员侵入时家的医疗系统好好查探一番了。
“臭丫头,你在发什么呆呢?难道老头子说错了不成?”
额头上传来一阵钝痛,她连忙收回思绪,伸手就扯住了老爷子的胡须,手腕猛地用力,只听‘哎哟’一声,她食指跟中指间便夹了几根银白的胡子。
“臭丫头,这扯胡须的毛病,许多年了怎么还没改?”
时浅朝他咧嘴一笑,“你刚才不是说我跟你孙子厮混过来的么,你孙子什么脾性,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吧,论混账无赖劲儿,谁也抵不过他,我便是将他身上这股子邪乎劲学了个十成十,想要掰正,几乎不可能了。”
老爷子气笑,骂了几句后,见她转身离开,连忙询问:“要不要老头儿陪你一块儿去,或者,我让人将冽小子叫来,让他跟你走一趟。”
时浅抬手一挥,“不用,凭我一人之力,便能将这城堡搅得鸡犬不宁,如果再加一个占冽,我估计您直接得进医院抢救。”
“臭丫头,真是一点儿长进都没有,惯会耍混耍无赖。”
话虽这么说,他还是朝身边伺候的女佣道:“你去一趟冽小子那儿,告诉他小丫头被他娘叫去了,让他自个儿看着办。”
“好的,老先生!”
出了老爷子的院落,时浅直径朝主屋而去。
一路穿过花园,小径,饶了三四个半弧形回廊后,到了占家主与主母居住的主屋。
她刚准备踏上台阶,这时,身后响起了一道熟悉的悦耳女音,“时二小姐,请留步。”
时浅缓缓回头,盯着身后的人瞧了半响之后,眯眼道:“骆小姐,我们之前见过么?”
她总感觉这女人有几分眼熟,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了。
骆姬儿淡淡一笑,提醒道:“昨儿个上午,我与时小姐在占爷爷院子外的小花园碰过面,你忘了?”
昨日么?
好像不是!
“也对,我们昨天见过,这话问的,倒有些傻了,骆小姐找我有事儿?”
骆姬儿看了一眼主屋内,压低声音道:“据说丹麦长公主过来时怒气冲冲,点名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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