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大帅继续叙述道:“我看云生安然回来,想到已经和朱高官约好了,不能迟到太多,便催着云生上车。在朱高官家,云生看到他家墙上挂着一幅都是龙的画儿,不禁呆立住了!朱高官看看云生,对我说:‘令郎相貌清奇俊雅,看样子对书画也颇有研究。’又摸着云生的头道:‘怎么,喜欢这幅画吗?’云生道:‘喜欢!’朱高官道“‘有品位!’”
简义插嘴道:“还请问公子,这都是龙的画儿的具体名目是什么?”
欧阳云生道:“是南宋陈容的《六龙图》!”
简义微笑道:“简某不才,也听过这幅画!这幅画有名的很,不过我们这些外行,不知道这画的好处在哪里?”
欧阳云生道:“首先,龙的寓意好!其次,陈容号称张僧繇第二,张僧繇是成语画龙点睛故事的主角,画龙自然惟妙惟肖。陈容号称张僧繇第二,足见他画龙功底的深厚。再次,陈容画龙常常是脱下头巾之类的衣物蘸取墨汁便信手涂抹,以制造一种独特的湿润感。然后再拿笔勾勒补充,完成全画。因为画法奇特,所以著名。第四,这幅《六龙图》的主人曾是乾隆皇帝,贵气恐怕没少沾染。”
简义竖起大拇指道:“欧阳公子虽然失去了异禀,但是才学足可以弥补一切!”
欧阳大帅听他夸奖儿子,甚是高兴,道:“关键是,我儿自从放生了那只白刺猬,他的异禀就回来了?”
简氏父女又一同惊奇道:“哦?”
欧阳云生道:“在饭桌上谈论这事本来不雅,但既然我父亲已经说到这里,我就明言吧!我将那刺猬放生,给它饼干吃,它却冲着我放出一股气体,味道很臭。我大病之后,落下鼻炎的毛病,总是闻不到气味,所以也失去了闻灰鉴宝的本领。这臭气冲进我的鼻子中,在我鼻子中霸道冲撞,我忽然感觉鼻腔通畅,身边的泥土草香都不再像从前那样含含糊糊,而是变得真切了!我在朱高官家看到六龙图,靠近之后,竟然又闻到了灰尘的气味,我打了个喷嚏,看到一个梳辫子、穿龙袍的年轻人将这幅画赏给一个梳辫子的老头儿!我意识到自己的鉴宝能力又回来了,非常高兴,大叫:‘这是年轻皇帝赏赐给一个老头儿的’!朱高官大惊失色,道:‘公子虽然还是少年,但学识真是渊博,这幅画的确是宣统皇帝赏赐给他的生父的!后来辗转到了朱某手中!’”
简纹笑得将一口茶喷了出来,喷了欧阳云生一身,道:“原来你的病是一只得了白化病的刺猬的臭屁治好的!”
欧阳云生不高兴道:“事实如此,有什么好笑的?”
简义也道:“纹纹,你不要老是捉弄欧阳公子。你们两个年轻人,别总是陪着我们这两个老头子了,一起去看个电影、喝喝咖啡什么的。”
欧阳大帅道:“对,对,我叫保镖送你们去!”
简纹道:“也好,欧阳伯伯,你让司机送我们去大光明影院。”
欧阳云生对简家千金没什么好感,本想拒绝,忽然见简纹冲着自己眨眼睛,只好把想好的话又咽进肚子里。
简纹起身,拉起欧阳云生就走,道:“爸爸,欧阳伯伯,你们慢慢谈,我们走了!”
简义对目瞪口呆的欧阳大帅道:“哎,小女让我宠坏了。”
欧阳云生与简纹坐在车上,欧阳云生问:“简小姐,我们去哪里?”
简纹道:“我们去白楼咖啡厅喝咖啡吧!”
欧阳云生叹气道:“好,你说了算!”
白楼咖啡厅在德租界内,十分有名。咖啡厅内布置得意趣盎然,很有情调,咖啡与蛋糕的香味扑鼻而来。
简纹要了咖啡和冰淇淋,欧阳云生摇头道:“刚吃完午饭,你还吃得下吗?”
简纹将他一把按在椅子上,冲他眨眨眼睛,道:“刚才陪着两位老爷子,谈了半天文物古董的事情。我们谈谈西洋油画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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