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程凯的记忆，明明是东汉毕昇改进造纸术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纸的造价仍然保持在一个很高的水平，而且纸的质量也很差。所以有钱人用帛书写信，平常人或者记载很多东西的时候，都是用的竹简。

所以，纸这种东西，是多么好的一个机会啊。如果程凯能够再次“改进”造纸术，那么不仅仅又是一条宽广的生财大道，更是一个极好的刷声望的机会啊。

可惜，这个世界由于有着灵气的存在，树木之上居然也有着些许的灵力，使得毕昇改进的造纸术造出来的纸便已经足够人们用来书写了，甚至顺滑感和流畅度比后世机械化生产出来的纸还要好上几分。

程凯怎能不感到可惜？

哎!不过，反正一切都已经注定了，也难以更改，那自己也没有必要去唉声叹气。再者说了，如果不是有灵气的存在，自己又怎么可能拥有这远超后世的实力？怎么可能有着无穷的可能？

唰唰唰~

程凯在纸上飞速地写着自己酿酒所需要器具的大致样子，以便给铁匠铺的匠人打造。其实程凯对这一道工序并不如何熟悉，但是毕竟原理无非就是蒸馏。弄个大锅，上面放个冷却用的金属管，然后让蒸馏出来的酒精顺着管子流下来，那不就OK了吗？

反正程凯就是这样打算的。虽然说应该十分地不规范，不是十分合适。但是自己本来也没打算用这套自己摸索的工具批量地制作蒸馏酒。

只要能够弄出一两坛，然后送给吕蒙等人，那自己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到时候确定了合作，自然有专门酿酒的匠人去琢磨具体的器皿应该如何打造。

突然，程凯提着笔的手猛地一顿，自己似乎是忘了什么。

孙权！

程凯摇头苦笑，无论如何孙权都是自己的主公啊，自己还是向他表了忠心的，此刻居然没有第一时间想到他，真是不应该啊。要是诸葛亮在这儿，恐怕会呵斥自己颅生反骨了吧？

程凯有信心，自己的这蒸馏酒酿造之法一出，整个天下的酒水产业都会受到极大的冲击。与此同时，带来的还有利益的重新洗牌与布局。

这种情况，无论如何也是避不开孙权的。孙权作为整个江东明面上的主人，手中同样也握有相当一部分的手牌。如果自己招呼都没跟孙权打一声，难保孙权不会怀疑自己，甚至直接铲除自己啊。

甚至以孙权对于鄂县的监控情况来讲，很有可能前脚程凯刚刚把酒送到吕蒙手上，后脚孙权就得到了消息。

到那时候，孙权会怎么看自己？尽管说现在自也没有做出什么事情能让孙权相信自己，只不过是放了放嘴炮，对于孙权的作用小之又小。但是，如果这么大的事情如果不带着孙权一起玩，那自己不用说嘴炮了，就是再办十件、百件有利于孙权的事，孙权也很难信任自己。

在江东混，程凯很清楚，世家和孙权，不能都得罪了。得罪其中一个，还有另一个保你，让他们至少不敢明面上搞你。但是如果都得罪了，那可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唯有死路一条了。

所以，孙权，是一定要巴结，一定要团结的。

嗯，这不是怂，而是，

团结。

对，团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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