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劫囚车,是不是也在你的算计之内?”南颂珩问魏迎。
“不要说得这么难听,表弟。”魏迎语重心长道,“在我看来,英雄气短意气用事的,壮志未酬身先死的都是傻逼。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人活在这世上图什么?快乐啊!不然你费尽心思得到了又怎样?能笑得开心睡得安稳?赵蒙就不懂这个道理,想抢走属于我的东西,我就要让他看看,他娘的谁才是真命天子!”
“你想让我帮你?”
“什么帮不帮的?一家人就不要见外了!”魏迎举起杯,“以茶代酒,预祝我们双剑合璧,天下无敌!干了!”
南颂珩却未动茶杯,眉宇间凝着一团愁云,“我父亲还在赵蒙手里,以赵蒙的个性,定会用父亲来要挟我。我做好了拼死一战的准备,有没有命帮你还说不定。”
魏迎砸吧了一下嘴,放下茶杯,推开窗户,望着天边的一线晨曦,道:“我理解。这种卑劣手段赵无能已对我使过了。你兴许还不知道,父皇在遇刺当天就伤重不治驾崩了,赵蒙只命人将父皇遇刺的消息散播出去,却严防死守秘不发丧。原因何在?就是为了引我现身。”他的目光黯淡了下来,跳动的烛火映出星星泪光,喉结动了动,艰难开口,“我最终也未能见父皇最后一面,据装殓的内侍说父皇下葬时尸首已……腐烂发臭……想我父皇一代天子,在位二十余载,自母后过世后就一直郁郁寡欢,死后还要被人糟践,我就恨啊!恨不得将那乱臣贼子剥皮抽筋!”
听他这一席话,南颂珩的胸口如堵了一块大石。
悬赏缉拿叛贼南颂珩的告示贴满了都城的大街小巷。禁卫军铺开了全面搜查,搞得满城乌烟瘴气,鸡飞狗跳,百姓怨声载道。
逢欢阁自然也被从里到外仔仔细细搜查了一遍。南颂珩和几个魏迎的护卫藏在夹壁密室中,屏息敛气。而魏迎和黄莺则大咧咧跟在妈妈身后,捏着帕子碎碎骂着那些翻箱倒柜的禁卫军。
“军爷搜查就搜查,翻姑娘们的妆奁作甚?人还能藏进抽屉里?你藏给我看看?”
“床那么平整还要搜,你眼瞎啊?把姑奶奶房间搞得乱七八糟的,耽误姑奶奶做生意你赔得起吗?”
“告诉你,本姑娘朝中有人,信不信随便知会一声就让你卷铺盖回老家!”
负责搜查的禁卫军头目不胜其烦,阴沉着脸站在堂中,目光扫过那群五颜六色的姑娘们,视线落在正骂得起劲儿的黄莺身上。
这姑娘的眼睛真大真亮,眼珠儿像极了南海郡进贡的稀世黑珍珠。小巧挺翘的鼻子生气的抽着,樱桃小嘴像放鞭炮似的“叭叭叭”,声音脆甜,骂人很是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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