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嫔神情莫测,青白交加,冬晴见了,温声道“娘娘还是保重身子,来日方长,如今小皇子还要依靠娘娘您呢!”
听到这话,阮嫔立刻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深吸了几口气,才略微好受了些。
怎么可以,慕容华清她何德何能,她们进宫的时日相差不多,凭什么她如今受尽苦楚怀孕,却还是一个阮嫔,而慕容华清,眼看着就要成丧家之犬,眨眼间却又飞上了枝头。
这让她如何宽心,真是越想越堵心。可是如今身怀六甲,若是动了气,又反而不好,这气便憋在心里,上不去下不来,压得阮嫔好生气闷。
“娘娘,如今眼看着华贵妃又得势,您之前又与她不合,如今她也身怀六甲,还有荣登后位的势头,您还是尽量别去招惹她才好。”
冬晴见主子这个样子,心中不禁担心她做什么损人不利己的傻事,开口小心提醒道。
阮嫔眉头皱得更深了,冬晴说的没错,她之前显然是和德妃一个阵营,眼看着德妃盛宠后宫,虽然已经和她面和心不和,但好歹没有华妃手段毒辣,她还能有一段喘气的间隙。
如今德妃突然消失,华妃又再次得势,势必会将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巴不得将她打得没有回手之力吧。
阮嫔是个心思深沉的人,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御史之女,与慕容华清的身份相比,是不能相提并论的,所以她必须早些做打算,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啊。
宣德殿,刚刚受封的华贵妃一身贵妃宫装,红色华丽的锦缎上,用金丝银线深深浅浅,细细密密的锦绣而成的八尾栩栩如生,仿佛来一阵风便能迎风起舞。
“臣妾参见皇上!”
宫珏翌抬头,看着容光焕发却眼底清冷的,慕容华清看见宫珏翌正握着一直紫毫笔写着什么,隐约像是一个人。
“免礼。”
宫珏翌淡淡的喊了一声,慕容华清不动声色的走到桌旁,余光落在纸上,是一幅美人图,已经完成了一般,这眉眼有些眼熟,可是却又很陌生。
宫珏翌见她走过来,伸手提起茶壶为他续茶,似往日般柔情。心中略微宽慰。
如今慕容府失势,慕容华清也对他没有多少威胁了,这是他难得的一次对她不存在那么多戒心,骤然间发现她竟然是个如此温柔妙人。
“皇上,臣妾近日读先贤文章,忽觉的这世间俗事,不过是眨眼云烟,就像烟花,再是如何的美,如何的迷人,不也是眨眼间就没入了无声流年。”
这话乍然出来,难免有些没头没脑,叫人摸不清意思。宫珏翌收了那张完成了一半的美人图,“贵妃的意思是?”
慕容华清不动声色的退了半步,目光清亮,“只是觉得原来很多坚持了很久的事,其实最后也没有什么意义。”
宫珏翌听着这话,品出几分悲凉,他心道怕是伤了心,所以对与人间情事已经没有什么期盼了。
可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缘法,她可怜却也是个幸运的。慕容华清生在慕容府,自幼金尊玉贵,香车宝马,锦衣玉食,何其的娇养,深得家族的喜爱,享受着寻常女子可望而不可即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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