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学堂就传出阵阵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的读书声。先生也拿着本书,摇头晃脑的读着,兴到深处,闭上了眼睛,捋着长长的胡子,美妙的不得了。
刘绝非早上的好心情被那个神奇的梦破坏了,没有读书的兴致,有点无聊的眼睛瞟来瞟去,定格在燕崇源的背影上了。
燕崇源也没在读书,和旁边的人在说着什么,好像还挺有意思的,都把前后的人都吸引了。
以燕崇源为中心,前面的偷偷看了先生一眼无情,发现现在的注意力并不在这里,就无情的抛弃书本,扭过头来加聚精会神的听。
后面的爬在桌上,伸着头,也加入了他们的谈话。
燕崇源说的挺激动,恨不得起身捋起袖子唱一曲。
他们的声势有点浩大,刘绝非看了眼老先生,想到,早晚就被骂。
果不其然,沉浸在书香的老先生被换醒了。
“一日之计在于晨,在大好光阴最该做的是充实自己,日后需立家效国,也好学以致用,成为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在这里聊天着实是虚度了年华,不妥,不妥”老先生任教多年,性子好的不得了,从不骂学生,只给他们讲道理,能讲到他们怀疑人生,这些学生倒宁愿被骂一通也不愿听先生这轻声细语的讲道理。
老先生怕这堆少年听不真切,走到燕崇源旁边轻声慢语的道来:“宋有大家之作,名曰《送东阳马生序》有言曰:负箧曳屣,行深山巨谷中,穷冬烈风,大雪深数尺,足肤皲裂而不知。大家宋濂幼时嗜学……”
虚度光阴小团队一个二个被老先生念叨的耷拉个耳朵,蔫蔫的。
显然,在先生眼里,虚度光阴小组罪大恶极,心灵还需要被净化,就继续念叨:“荀子《劝学》有言曰:蚓无爪牙之利,筋骨志之强……”
燕崇源实在受不住了,他想起了府中那个被他绑起来塞住口舌的教书先生,觉得自己是在需要冷静一下,省的做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之举,就起身搂着肚子假装腹泻,“先生,着实有愧,源腹痛如刀缴,怕是要去趟茅房了”,不等老先生做出反应,就转身像后门走去,一个回头,恰好对上了刘绝非的眼,燕崇源愣了一下,朝他挑了下眉,走近刘绝非时,燕崇源朝他轻吹了声口哨,消失在后门。
刘绝非:“……”他是想让我给他送手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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