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长剑已到近前,那大汉急忙运功拨刀,便眼看要格开那剑身,可谁曾想剑势却骤然一变,轻飘飘毫无踪迹可寻的转向一撩,他当下便只觉得心口一疼,接连退却了四五步,瞪大眼睛死死看着楚升,又低头看胸口。
一道长长血痕毕现,深可见骨。
“该杀!”
后面两个大汉登时怒吼着冲过来,两道刀光如匹练般落下,劲气劈风,刚猛十足。
一侧的戴宜年上前一步,横刀格住一刀,楚升已然不退反进,脚步轻轻一转,已然到了一人身前,手中剑光一闪即逝,剑身径直刺进了此人胸口,剑尖透过后背不断涌出鲜血。
那之前退却的大汉乍然见到这番景象,登时眼睛就红了,全身气劲皆是鼓荡起来,手中横刀有劈山斩虎之势豁然落下。
楚升却不与他正面相对,反而是以左手抵住面前中剑的大汉,借着推力身似轻鸿般退去,那大汉整个人毫无气力的往后跌去,其人不得不收住刀势。只是就在这片刻时间,楚升退去的半途之中,他抽出的长剑却是一甩,不待右侧的大汉反应过来,剑尖已经斩断了他半边脖颈。
一眨眼功夫,三人之中便有两人败亡,只留下那大汉尚还有些发懵。
楚升停住脚步,面有戏谑的看着这剩下最后一人。
戴宜年倒是看得目不转睛,他也猜到楚升既然敢孤身来闯肆明山,手上功夫定然不弱,却没想到他剑法如此精湛,那剑如流光,角度刁钻,转瞬间便杀了两人。
之前若是还有因楚升年岁的原因而心中略有轻视,这会儿当真就是无话可说了,更加坚信楚升是有足够能力护佑住自家性命的。
“你猜,你能不能躲过我的剑?”
楚升挽了一个剑花,目光定定的看着那最后一人,从他眼中看出了恐惧的意味。
他看向楚升手中沾血的长剑,不禁退了一步,吞咽了口水,却还是觉得喉间干涩。
“不想死的话,我问你”楚升把脚一勾,一侧的座椅便甩在身下,他好整以暇的坐下,单手拄着长剑,目光自始自终没有离开大汉身上。
“那些被你们拐带上山的孩童,都被如何处置了?”
其人诺诺不敢言,目光四处躲闪,心知楚升手中的剑自己必然躲不过,但却也还是不肯丢了手中横刀,总归是心中有几分依仗。
“说吧,说了我便放你走。”
喉结动了动,这大汉眼里涌动着希望,沙哑着嗓子道:“当真?”
“我名号君子剑,君子一言,重愈千金。”
“这都是寨主吩咐我等所为”大汉顿时抖了出来,一五一十道:“寨主常拿孩童来练神功”
“拿孩童来练功?”戴宜年心道楚升所言果然是事实,但却也震惊于这个中内幕,习练何等功夫需要用到孩童?想来必是那些邪性十足的功夫,如此便不仅仅是小小绿林之事了,绿林匪徒,大多数都不入武林正道眼里,平白不会去理会当然,用来磨练门下弟子就要另当别论了。
而就如同是柴山众匪,如今有得义匪之名,更不会有正道人士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子去绞杀他们。这其实才是他们一直对楚升毕恭毕敬,不敢怠慢的缘故。
但若是事情牵扯到魔教邪道、魔功妖法,就不是可以这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能糊弄过去了。正所谓自古正邪不两立,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在这沿海数州,其实倒也不算严重,邪魔外道并不猖獗。十九州之中,尤其是在蜀中、湘中、大漠等地多处州地,最是正邪对立激烈,魔教邪道行事极为猖獗。
这事自然也就上升到了另一个地步,戴宜年当下面色严肃道:“此事反倒是不宜单独行事了,见这修炼功法如此阴辣,想来这肆明山寨主也不是好相与的,还望楚掌门听我一言,我等应当联系府境中众多正道宗门,共同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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