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知府内,刚刚与王大溪争吵的小正太此刻正趴在一个美貌与优雅并存的妇人腿上嚎啕大哭。
妇人还是头一次见自家小儿哭得这么伤心,往日都是他把别人气哭。待他心情平复了,温柔道:“怎么了?”
小正太秦礼将今天发生的事,讲给了她听。
听完后秦王氏捂着嘴笑了起来,这姑娘实在有趣得很,将自己小儿忽悠了,好奇问道:“她不知道你是江州知府的儿子?”
秦礼摇了摇头,应该不知道吧!秦王氏嘱咐道:“不许搬出你爹的名字在外为非作歹,不然就会像那位姑娘所说,你可知道?”
秦礼点了点头,答应了一声,转头就回自己房间继续偷偷的抹眼泪。
秦王氏见他走后也不用顾及小儿的情绪,顿时哈哈大笑。
……
被两人谈及的王大溪,此刻正在顾忧的舍里,用瓦罐炖鸡汤,然后又将黑鱼破腹洗净,放了豆腐进去小火熬,见还有一刻钟左右,顾忧上午放堂的时间就到了。
王大溪喊马婆子和大吉替自己看着锅里。
随后自己小跑起来,到了甲字班等了一盏茶的时间。
就见一个白胡子的教书先生走了出来,吴青余见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在冷风中等人,心想:也不知道他哪位学生,能有福气得这女子如此相待。
他刻意的放慢了脚步,想看看究竟是哪位学生,结果就看到自己得意门生大步的走了出来,并朝那女子走了过去,脸上的心疼一清二楚,吴青余觉得自己视觉受到了冲击,一向冷淡的顾忧像换了一下人,他不信,他不信,摇了摇脑袋,随后快速的离开。
“你怎么来了,这么冷。”顾忧看见她后,急忙跑了过去,心疼道。
王大溪冲着他笑了笑道:“不冷,今天穿得多。我们快回舍里吧,我给你炖了鸡汤和黑鱼汤。”随后两人并列离去。
后面出来的书生见着两人的背影,不得不叹道:“郎才女貌!”
舍内,王大溪将黑鱼汤盛在土瓷大碗中,快速的炒了几个青菜,喊马婆子和大吉端出去。
四人一人做一方,马婆子和大吉本来是不愿意的,姑娘的未婚夫是个读书人还有秀才之名,这样的人一般心气高,不会同他们这种地位卑微的仆人同桌吃饭。
顾忧对于这种事,也不是迂腐之人,他一向认为:同为人,不分什么高低贵贱。
见王大溪叫两人吃饭,两人不同意,一直僵持着。
顾忧开口道:“一起吃吧,都快冷了。”这场僵持才结束了。
马婆子和大吉吃得小心翼翼,时不时还看顾忧一眼,顾忧可没空管两人,他正忙着给自家小姑娘挑鱼刺,整个午饭就属王大溪吃得最欢,说好买菜给顾忧补身子的呢!差不多都进了她的肚子里。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正在吃的剩菜顾忧道:“下回你不要给我挑鱼刺,你也不用等我吃饱了再吃,我会心疼的。”
顾忧闻言停住筷子道:“不把你喂饱了,我吃得不安心。”
马婆子闻言,心里暗道:姑娘到是好福气,找了一个知冷知热的人。
吃完饭,马婆子和大吉收拾完碗筷,就告辞回客店了。
此刻已经一点了,还有半个时辰顾忧又要去上堂了,王大溪躺在床上一边,看着坐在床上的顾忧,挺直腰杆,拿着书默看了起来。
她看了一会,眼睛就慢慢闭上了。
顾忧听着身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有个人守着自己读书,好像挺不错的。
王大溪醒来的时候,顾忧又不见了,她将院里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见离顾忧的放堂的时间还早,将院子落锁。
在书院里到处走走,走到一处大院,与顾忧外祖父的府邸差不多,突然大门从里面打开,一个女子走了出来,身后还跟了两个丫鬟,王大溪见此移开了视线,迈着小步子走开。
“站住!”一道略带有怒气的声音传来,王大溪闻言停住了脚步,转头看,这才发现这女子就是那天和顾忧说话的妖艳女子,心道:找茬来了。
只见那女子快步走了过来,一句话不说,一耳光打在了她的脸上,骂道:“乡野丫头,还敢跟我抢男人。”
王大溪顿时蒙了,反应过来后,反手打了一耳光过去,随后用手抓住这女子的发髻使劲的往下按,那女子痛的直喊:“还不快将她拉开!”
两名丫鬟才反应了过来,立马抓王大溪的手,王大溪见此两只手都用力的抓住她的发髻。
两名丫鬟废了好大的劲都扯不开王大溪,王大溪好歹也算出自在乡下,力气岂能是她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得女子能比的。
吵闹的声音,引来了放堂书生的围观,连教书的先生也跑了出来,见几名女子在大庭广众之下,毫无形象,直叹:“有辱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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