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杵冷笑道:“小美人儿,你们跑不了了,还不交出混元真经和五神剑谱。”说罢又是一气哨声,眼见蟾群又至。忽闻又一股哨响,那哨音尖细悦耳,与张杵所吹调声稍显不同,蟾群闻声纷纷静而不动。
一时蟾啼渐止,半空中传来一女人尖细的笑声。无伤熟知那是冷炼霜的声音,却不见人来,隔空听闻她说道:“臭小子,混元真经在哪里。”不觉心下一惊。
张轩未料此人竟知晓控蟾之术,她人未到,音先至,用的正是传音之术,内力之强,不可小觑,正思间,忽觉头上五指冰凉,耳旁传过那女子音道:“臭小子,我长白山的冰蟾怎么会在你手上,快说。”张轩手中冰蟾正是百损道人所赠,只觉她口中提到长白山,想来与百损先生定有渊源,这人武功高强,此刻命悬她手,却不敢妄言,欺欺而道:“前辈,晚辈这冰蟾正是……正是百损先生所赠,他……他还传授了晚辈控蟾之法。”
冷炼霜冷笑一声说道:“师弟,师弟他又新收弟子了。”张轩只觉,她口中既称百损作师弟,这女子定是出自幽冥神教了,道:“百损生先只是传了晚辈控蟾之法,待他拿到混元真经与九阴真经两部经书,便正式收晚辈入门。”
冷炼霜闻言,放开五指,张杵只觉方才真是有惊无险,这人古怪得紧,若是之前答错一句,性命便是不保,不觉长吁一口气,举目而视,眼前却现一黑衣少女,百损老先生看似年过花甲,她不过二十多岁,却唤他作师弟,只觉奇怪,不禁略加打量,见她容貌清丽,肤白如雪,与一身黑衣形成极大反差,看似冷若冰霜。忽闻她喝道:“你看什么,还不拿来。”张轩一时不明其意,问道:“前辈要晚辈拿什么。”冷炼霜道:“你还叫我前辈,我有这么老么,我长白山的武功从不外传,师弟既然答应收你为徒,那两部经书自然在你手上了,你给我罢,我自会给他。”语气渐生柔和。
张杵只觉这女人突地出现,来历不明,唯恐有失,一时闪烁其词,只道:“这……。”冷炼霜喝道:“怎么,你还信不过我,师弟他曾说,只要得到混元真经,就会跟我回长白山面见尊师,你还啰嗦作甚。”
张杵突地指向无伤等人道:“混元真经就在他们手上。”若男听他二人所言,已然猜到几分,说道:“姐姐,别听他胡说,此人名叫张杵,是衡山派催星剑张维山的儿子,他明明就是衡山弟子,却偏要和长白山拉上关系,分明就是他偷了冰蟾,目的就是想夺取衡山的混元真经,此人居心叵测,千万不可信了他的鬼话。”
冷炼霜凝目一视道:“你又是谁。”若男道:“姐姐难道忘了,先前你还救过我,我们同是女子,又蒙您救过性命,我不会骗您的。”冷炼霜依稀记得若男,正是那日被李成卓等人围攻的姑娘,世人都说是衡山派得了混元真经,此番我定要查问个明白。
急道:“小子,她说的可是真话。”若男又道:“姐姐,是真是假,你看看他手中冰蟾便知,是他暗算了百损先生,才盗得冰蟾。”冷炼霜心想,师弟确是受了重伤,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愿和我回去,只当若男所言确实不假。张杵被她抢白了一通,自知有口难驳,心下大怒,正欲鸣控冰蟾,却不料冷炼霜口中呼出一口真气,那冰蟾闻得,悄无声息地跳入她袖口里去了。
张杵仓皇之中便要想逃,被冷炼霜指力急下,点中身穴,不能动弹,正要出爪之际,若男急道:“姐姐且慢,这人藏有混元真经的密秘,你不是想要那本经书吗,让他放我们出来,我让他说出真经的秘密。”张杵不敢有违,被冷炼霜解了穴道,硬逼着打开了铁笼机关。
若男低声说道:“哥哥,莫大哥,那女人知道我骗了她,定会纠缠不休,我们上去之后,便带着掌门、师娘逃走。”无伤道:“若男,这样骗人,总是不好,何况她还救过我们性命,”若男道:“此地不宜久留,先救了邱掌门、申师娘要紧,她武功甚好,不会有事。”
无伤身负邱暮云夫妇,五人齐身而上,冷炼霜急道:“妹子,经书在哪里,快让他说。”不料那五人分毫不肯停留,如影一般,径直往出口飞奔而去,若男道:“冷姐姐,混元真经就在那人身上藏着,你自己找吧。”又闻张轩道:“师伯,我们都上当了,他们若不是胡说,心里有鬼,怎会逃走。”冷炼霜心下一凛,闻他叫自已师伯,转而一想,他即会控蟾之法,真是师弟新收的徒弟,不对,混元真经不是在衡山派手中吗?只怪世人诸多尔虞我诈,脑中乱麻悬生,搅不明白。张轩又道:“师伯,他们就在洞口,再不去赶,便逃走了。”
她见远处众人已拔开机关,石门缓缓开启,心道:“倘若放她们走了,我到哪里去寻那经书,终于抽身去赶,冷不妨后脑百汇穴上被人重重一击,眼前顿生模糊,一阵晕沉,盈倒在地。
张轩趁她不惫,催尽功力暗中偷袭得手,鸣声唤出她袖中冰蟾,只觉这女子功力深厚,本欲取了她性命,下手之隙,见她长睫合睑,绰约生姿,甚是妩媚动人,心道,莫非她真是百损生先的师姐,张轩虽阅女无数,见着如此天生尤物,肤白如雪的女子,不禁意乱情迷,便想上前亲近一番。
冷炼霜功力不弱,虽被人击中穴道,冥冥中,内听体内菩提血唔唔鸣转之声,好似师父在暗中呼唤自己,炼霜,快醒醒。不觉双目微启,只闻得耳边一阵气息急喘之声,一对厚唇在自个脸上狂触不止,突地羞恼急道:“你干什么。”张轩被他一喝,惊栗地闪在一旁,冷疑霜见自个身子坦露,衣衫零乱不堪,急忙遮上衣物,他虽年过三旬,却从未与男子有过如此亲近之举,不禁心跳不止,面上红晕顿生。
张杵见她醒来,惊颤说道:“师伯……我见师伯生得绝美,就想……就想亲一下你的脸,决无歹意。”只觉这女子武功虽好,却心念单一,还是处子之身,我先把话与她敷衍,再趁机逃走。
冷炼霜羞红着脸道:“我真的很美吗?”她一向独来独,武功又高,哪有旁人敢近,虽生得貌美,却极少闻得赞许之词,见自个下裙齐整,想来他还未曾得手,好歹不失处子之身,又续道:“可惜,师弟他连多看我一眼也是不愿意。”
张杵大声说道:“怎么会,百损师父他一定恨自个相貌萧老,怕配不上您呢?”冷炼霜心道,他长得老吗?我怎么不觉得他老,在她心里,百损却还是多年前长白山时的模样,师弟他出山之后,一心想得混元真经,就连多碰我一下也是不能,此人意图不轨,毁我清誉,就算是师弟的徒弟,也决不能容他留在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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