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老挥了挥手,武者消失无踪。
再现身之时,耿星河已跟在他的身后。
“山老,这股气息可曾有所耳闻?”武者现身客栈之际,杜振溪连忙问向笑逐颜开的安山老。
“隐约有所揣测,但不敢妄下结论。”安山老对武者身份有所耳闻,却不敢断定。
杜振溪忙躬身告别,急匆匆地去往杨家客栈。
见杜振溪离去,安山老亦如释重负,转头唤来耿星河与安且清。
“玄孙见过祖父。”
“晚辈耿星河拜见安山老。”
安山老见桃花鱼游出安且清的窍穴,心下了然,开怀大笑,对耿星河笑意相迎,“少年风流,无愧贺风流。”
听闻贺风流,耿星河第一时间想到贺师,于是与有荣焉。
“且清,此间事了,当归安如山。”
“祖父,我想留在此处游学。”
耿星河打断他的念头,“桃花鱼择主而事,不可逗留洞溪里。”
“是天地压胜的规矩?”安且清能感受到桃花鱼在身的种种玄妙心象,亦能感觉到此时与天地同庆的共鸣。
耿星河慎重点头,语气严肃地解释道,“若你执意逗留在此,一年之内,必定形销骨损。”
安山老神色动容,“真气损耗越快,则形骨销毁越快?”
耿星河语气凝重,“桃花鱼沾了外乡人的气息,便不再是洞溪里的清气精怪,而是窃天盗地的贼胚。”
安山老面色沉重,以不容拒绝的口吻说道,“且清,事关重大,我容不得你一意孤行。”
“祖父,且容我逗留几日,待莲花凋零,定当与您同去。”安且清知晓祖父行事,亦不敢忤逆,遂折中提议。
“如此甚好,但是你不可离开我的视线之外,更不可与人逞强好胜。”安山老严厉回道。
安且清点头称好,正要回头和耿星河说话,忽见他凭空消失。
“祖父,星河这是???”
安山老神色紧张,忙要不计手段施展神通,忽听玄妙之音入耳,“洞溪里耿星河机缘傍身,闲杂人等不可探究。”
安山老拱手作揖,向天地敬礼,然后才对安且清回道,“耿星河被神秘武者带出洞溪里,他日再见之时,当叙今日情谊。”
安且清不疑有他,回首一望,白莲盛放如初,好友却杳无音讯,神色黯然无光,仰天长啸又恐惊扰他人雅兴,实在不知该如何舒缓。
“年少不轻狂,枉为少年郎啊!!!”
安山老见他神色忧郁,低声宽慰,也有劝解,当轻狂时且轻狂。
安且清仰头咆哮,一吼至声嘶力竭,泣血而晕。
不远处的燕子矶与冉必德,还有邴易云慌忙闻声而来,见他吐血昏迷,急忙快步跑过去。
安山老挥挥手,对他们说道,“不用紧张,心力交瘁而晕,休息几个时辰就好。”
邴易云不知所以然,亦不追问,见那尾桃花鱼游曳在安且清的肩头,笑而释然,“师尊,且由弟子背着师兄,我们回山吧。”
安山老正有此意,点头应允。
冉必德与燕子矶茫然无措,好端端地怎么就走了,还有陪同你们的耿星河去了哪里,难道不该有个人和我俩说一声?
可惜,无人问津。
沿途,冉必德遇见了余绕梁,遂跑上前问道,“余绕梁,可曾见过耿星河?”
余绕梁摇摇头,“我和仁熊在此多时,从未见过。”
冉必德疑虑重重,遂抱拳离去。
余绕梁思索片刻,拉着郝仁熊追上他俩,“振师长也不知所踪,咱们正好同行。”
冉必德觉得可行,便欣然接受。
却说杜振溪来到杨家客栈,见到了正处于【春梦无痕】的莫得意,却没看到根老的身影,只好转而问道,“莫得意,可曾知晓根老去往何处?”
莫得意脸色平静地回道,“先前来了个武者,给了根老一拳后,他俩就同时消失不见。”
杜振溪眉头紧皱,以根老的习惯不该不辞而别,更不会突然消失,那杀性极重的武者究竟是何方神圣?
思来想去,只好无疾而返。
这时,剑心荡漾的贺上窟走出,对杜振溪心口不一地说道,“来者已去,不可追究。”
杜振溪见状,忙躬身领命。
李子洞外!
根老见了贺季真,对他说道,“可以回返洞溪里,静候佳音。”
贺季真不问缘由,转身就走。
洞内,袁安生领着郑逢集一前一后,相继现身。
“根老,第一尾桃花鱼已出洞溪里。”
根老瞧了眼郑逢集,颇为不喜,“狗屎运的小混球,白给你捡了天大的便宜。”
郑逢集抓耳挠腮,置若罔闻,反正老头子说啥,我都不听。
“第二尾桃花鱼即将尘埃落定,你准备几时出洞?”
袁安生不予回答,不是不愿,而是不知该怎么回答。
“根老,李成蹊可还安好?”
“第二尾桃花鱼一落地,他便安然无虞。”
“根老,逢集这一尾桃花鱼当往何处?”袁安生百思不得其解。
“天大的福缘落在肩头,保管他大道通天。”
根老挥了挥手,再度消失。
从始至终,郑逢集都不接话,唯独听到李成蹊的时候,欲言又止,满心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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