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蹊,你说他们若是以后学有所成,偶然间窥见洞溪里的真容,会不会懊悔今日的无理取闹?”风景异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同时又非常怜悯地望着他们。
“我想大概会的,毕竟肯年岁尚浅就在外游历的少年,大多心高气傲,想在武道境界登高望远。”李成蹊回过神,认真地回道,“洞溪里的玄妙其实来源于外来者的乌鸦反哺。若不是他们不遗余力地战斗再战斗,这片土地真的很难洗收到天地间的灵气。洞溪里再神奇也不可能凭空生出无穷无尽的灵气。但是有了外来者的逞强好胜,这片土地将万事皆有可能演绎的淋漓尽致。”
风景异突然挂起酒壶,神色亲昵地抚摸白玉扇,一把摊开扇面,“愿我学有所成,愿我学问千秋万载。”
李成蹊不明觉厉。
风景异笑着说道,“万事皆有可能,那我是不是也能守得住心性,真正做到千秋万载。”
李成蹊没有随声附和,而是神色真挚地接道,“心有所想,则身有所行。”
“他日力有不逮,请君入瓮。”风景异笑着向李成蹊说道。
李成蹊俏皮地接道,“那得看我有没有闲暇功夫。”
风景异不满地说道,“刀山火海,义不容辞,这才对啊。”
李成蹊撇了他个白眼,继续闭目养神。
风景异也在神游天外,琢磨着如何说服父亲以及在洞溪里有所得。
时光似箭,午时将至,燕子矶慢慢地睁开眼,张口深深地呼出浊气,五脏六腑都觉得清新爽朗,微微地挪动十指,这才缓缓地起身,左右活动了下脖颈,哼哼唧唧地嗯了几声。
然后,他下了床,走出门,打了一套拳,只觉得神清气爽。
这时,李成蹊从树上跳下,随手抛给他一块木牌,接着问道,“子矶,心里头可痛快些?”
燕子矶接过木牌,凝神望着上面的【振溪通谷】,良久才问道,“这是杜振溪振师长的手笔木牌?”
李成蹊点点头,继续说着,“伤你的那个人,可还能记着样貌?”
燕子矶摇了摇头,“怨不得那人出手,是我没有听你的话,自作主张,才有了这次重伤不醒。”
不得不说,吃一堑长一智,燕子矶挨了打确实意识到先前李成蹊打伤他,是为了他好,也是让他意识到洞溪里的少年卧虎藏龙,若是再不收敛自以为是的心性,迟早要吃大苦头。
“被打一顿,总好过被人宰了,说实在话,我对那人谈不上怨气。”燕子矶没见过风景异,但是看他与李成蹊近乎并肩而行,就知道是个可以坦诚相待的朋友,所以言语毫无顾忌。
李成蹊开心地笑了笑,“这才是我当初见到的燕小哥。”
初见燕子矶,拳脚相向公子哥,恩怨情仇笑谈中。
燕子矶会心一笑,见元舒英和董必德不见踪影,随口问道,“元舒英和董老哥去了哪里?”
李成蹊和风景异面色古怪,不予回答。
燕子矶疑惑不解,“难道他俩失踪了?”
李成蹊把昨晚的事情说了一遍,燕子矶听的目瞪口呆,“两拳捶废董老哥,元舒英果真是个人形凶兽,把他留在身边确实风险极大。”
董必德有多强,看看昨天他独自力战群雄就可见一斑,但是这样的他在面对梦游中的元舒英,竟然连两拳都撑不住。
“舒英武力勇冠三军,可他的心性宛若稚子,若不跟着我们,根老也不放心托管别处。”
燕子矶撅了撅嘴,“根老整日趴在那游手好闲,还好意思说这个。”
李成蹊不失礼貌地笑了下,转身向门外走去,“收好木牌,待我解决完门外的杂碎,再带你去取桃花鱼。”
燕子矶兴高采烈地回道,“好嘞,就等你的好消息。”
推开门,李成蹊猛地身影一跃,如一阵疾风,瞬间来到叫骂不已的少年面前,一句话也没有说,抬手一拳递给他的口角,紧接着一拳又一拳,活生生地将他捶进石墙,这才慢悠悠地说道,“记住捶你之人的名姓,叫李成蹊。”
说罢,李成蹊纵身跳进铁索擂台,用手掌一拍铁索,火光四溅。
众多少年骇然失声,甚至有人尖叫道,“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不可能,怎么可能有人在洞溪里练出泥胎身?”
“李成蹊,你在作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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