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启明便笑道:“那我也要去吃酒,热闹一回。”郭继蛟忙道:“自然也要请真人去的。”
翌日郭继恩回到督府,惊奇地发现许多屋子都安上了玻璃窗:“这样很好,屋子里便亮堂了许多。”
大管事姚庆元笑道:“花费府里不少银子,姚某擅自做主,还请大郎勿要见怪。”
“无妨,该花费的去处,只管去安排便是。”郭继恩笑道,“今日倒是要与姚叔好好吃一点酒才成。”
虽然是家宴,但是除了继蛟、继雁两兄妹之外,府中于婶、各管事、仆役、使女等都纷纷来向郭继恩道贺,连乐社诸人也来相贺,并奏乐助兴。郭继恩来者不拒,与每人都喝了一杯,不觉有些酒沉,他见霍启明已经跑到廊下与白吟霜两个说笑,便与管夫人等告辞,由程山虎护送着回了统领署,独自默默坐在三堂之中,沉吟出神。
陈巧韵和泉婧两个,连忙烧水烹茶,替他醒酒。泉婧一边忙碌,一边抱怨道:“文瑜不知道又去了哪里,如今有了意中人,便是成天地难觅人影。”
“你只是未到那一日,将来终有也教你神魂颠倒的时日。”陈巧韵轻声笑道。
泉婧愣了一下才道:“我才不会,既在此处侍奉着将军,我将来才不会有别的心思呢。”
陈巧韵欲言又止,想了想才点头道:“方才是婢子失言,还请勿怪。”泉婧没有搭理她,捧着茶盅放到郭继恩面前的桌案之上,却见靠在躺椅上的郭继恩突然睁开了眼睛,眼神清亮:“陈典书所言不错,男女情爱之事,亦为自然之道,将来你必定也会有陷进去的那一日。”
泉婧一时愣住,不知该如何回答,郭继恩摆摆手道:“你下去罢,不用在这里伺候了。”
“是。婢子告退了。”泉婧只得福了一礼,低声告退。
屋子里只剩下还在誊抄文稿的陈巧韵,她望着闭目假寐的郭继恩,低声说道:“闻说那位山东的马世仁马将军,府中姬妾有数十位之多。以制将军今日之名望地位,便是纳几房侍妾,想来也不会有什么非议的。”
郭继恩依然没有睁眼,只是摆手道:“别抄写了,去拿一本世说新语来,读给我听。”
陈巧韵低声应了,便起身去书架那里取了书过来,轻声诵读。不过一会儿,霍启明带着风雪之气从屋外进来:“哟,继恩兄这是醉了么?”
郭继恩睁开眼睛,注视他说道:“如今往钱庄存银取银的百姓越来越多,我听说南面那那些兑便铺、交引铺正在商议着,也要合并作一处钱庄,连名字都取好了,叫什么万蚨钱庄。”
“是,这其实也是一件好事,民间银本若能壮大,对燕镇之各处工坊、商铺,都是大有助益。”
“可是咱们也不能坐视其壮大,须有应对之策。”郭继恩坐直身体道,“燕镇钱庄设在皇城之内,百姓来往其实不便。咱们须在仁寿、遇春等繁华热闹之处再建分号。这回便用水泥、砖石,都造三层大屋,既坚固又气派,百姓来往,也方便许多。”
“这事我已经想过了,不过总得等到年后再来办理。如今这冰天雪地的,修造也是不便。”
“好,既如此,我现在便去南苑军营,瞧瞧那边的同袍们,今日便宿在那边。你与我一道去么?”郭继恩说着站起身来,端起茶盅一饮而尽。
霍启明表情挣扎,想了想咬牙道:“那便一块去罢。”
两人便一道出了房门,陈巧韵瞧了瞧手中的书本,轻轻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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