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里干活的人,年纪都比较大,可干起活来并不慢。他们都是常年从事体力劳动的农民,干活不偷懒。陈孟看了看地里没栽的树苗,照这速度,今天差不多就能栽完。
快十一点了,刘显能还没有把剩下的一车树苗送来。陈孟早上已经打了两个电话,可刘显能都没接。他有点急了,怕树苗不送来,明天没活干。
“喂,刘总,剩下的树苗什么时候到啊?”陈孟终于打通了刘显能的电话。
“明天早晨准到!”刘显能声音有点大。
“你不是说今早送来吗?”
“我知道你那边的树苗最快也得两天栽。昨天有人来我这买桂花树,我让工人挖桂花树了。今天在挖你的朴树苗。”
“那明早准时吗?我这边可有二三十人在干活。”
“你放心!七点之前一定到!我也随车子一起过来。”
陈孟挂了电话,又匆匆赶往高庄村民组,去看管大年挖虾田的情况。
高庄村民组的水田连片,单个水田的面积也比较大。管大年正开着挖机施工,多远就能听见机器的轰鸣声。
管大年见陈孟来了,就把挖机停了下来,说:“老同学,你看一下我挖的沟,宽度和深度可够标准。”
管大年说着话,从挖机驾驶室里抛下一个钢卷尺来,陈孟伸手接住。
可是人站在田埂上没办法测量,田里全是泥和水,不能穿鞋下去。陈孟没办法,只得把鞋和袜子脱了,放到一边,赤脚下去。他的脚踩进烂泥里,一阵噬人的冰冷袭来,让他的身体打了个寒战。他拿着卷尺,选了几处量了量,还不错,基本上都符合要求。
他觉得一双脚冻的好疼,准备上来了。他刚走到田埂边,觉得右脚踩到了什么硬东西,被划了一下,随而来的是一阵钻心的疼痛。他爬上田埂,坐了下来,再看右脚,脚底的污泥都是红的了。
管大年已经从挖机上下来了,准备和陈孟一起回去吃饭,一看陈孟坐到田埂上,连忙问:“怎么了?”
“脚不知被什东西划破了。”陈孟忍着痛说。
管大年慌忙走过来,看到陈孟脚的样子就是一皱眉。他连忙跑到挖机那边,拎来大半桶清水,把陈孟受伤那只脚上的污泥冲了,再看脚上的口子都有一两寸长,皮肉都向外翻着。
“我送你去医院!”管大年把陈孟扶了起来,准备背他。
陈孟还坚持自己走。管大年似乎有点火了,“都伤成这样了,还光着脚,怎么走?”
陈孟没再吭声,管大年背起陈孟,走过了几道田埂,来到他放在水泥路边的车旁,打开车门,让陈孟坐了进去。
管大年上了车,把车发动,又把空调打开,然后朝医院开去。
“先去村卫生室处理一下吧,不行再去医院。”陈孟不想跑远了,花时间。
管大年没有理他,直接把车开到了镇卫生院。
医生过来清洗处理伤口,管大年又打来温水,弄来塑料盆,帮陈孟把另一只脚洗干净。
医生把伤口包扎好,给陈孟打了破伤风疫苗,然后又开了些药,说:“最好回去到村卫生室挂两天消炎水。”
陈孟的母亲孟香珍打电话来了:“儿子啊,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吃饭?雪梅来了,问你去哪了。”
“我和管大年有事在,马上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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