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按照约定到了,我女儿在哪里?”鲁仁明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在电话里说道。
“不要着急嘛,大警官,你现在往南走,过一会,你就会看见江南皮革厂的厂房,我在厂房办公楼二楼的经理室等你哦。”绑匪神经质式的说道。
哪怕隔着手机屏幕,鲁仁明都能感受到绑匪此刻的亢奋,其实他心里也隐隐有些思绪起伏。
虽然绑匪没有过多地说些什么,但鲁仁明依然能感觉得出来。
你是当年那起侵犯碎颅案遗留的案犯之一,易海潮的弟弟易海浪吧。
也只有你才有理由如此了解我,甚至连我的家人在东海省这件事你都知道。这件事连我的老兄弟都没几个知道的。
当送货员,搬运工,无论我做什么,总是屡屡被人投诉,被给差评。
这一切都是你的谋划吧。
也只有你才有理由如此恨我。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你放不下当年那起案件吗?我也是。
只不过,你放不下的是你的哥哥,而我放不下的是受害人。
15年了,这些年你一定很难熬吧?
我也是!
也好,今天就让我们来作个了结吧!
很快鲁仁明就看到了江南皮革厂的大门,说是大门,其实门都不知到哪里去了,只剩下一条空空荡荡地走道。
很显然,这是一间废弃已久的厂房,到处杂草丛生,也不知已经废弃多久了。
鲁仁明戴上手套、帽子、口罩和脚套,他弄得很仔细,因为他不想留下任何痕迹。
甚至他连车子都停得很远,再自己一个人慢慢地走过来。
这里应该就是最终的目的地,流程应该走完了。
这里他并不熟悉,并不知道有没有摄像头,如果有,那也绝不是现在仓促间能全都找到的。
不能留下任何行踪与痕迹。
俯身从地上拾起一把石子,每当走到路灯光线的边缘时,就一颗石子飞过去,‘啪’路灯灭了。
随着路灯一盏盏地熄灭,黑暗在疯狂地吞噬着光明。正如此刻他的心。
没有路灯的光线,仅凭月光,摄像头能拍到的就只是一团分辨不清的黑影,能有何用?
鲁仁明在大门口看到一张告示,借着月光,他粗粗地略过了一遍,大意是说厂长带着小姨子跑了,然后员工要求讨薪之类的。
走进门后,墙面斑驳一片,连机器都找不出几台,估计是给被欠薪的员工给搬走拆卖了。
厂里一片荒凉,鬼都看不到一个,不过,鲁仁明依然很小心,他一边往干燥的地方走,一边注意四下观察。
这类的厂房,以前鲁仁明在千湖省也见过不少,倒闭前人来人往,很是热闹;倒闭后,依然还会有人来,只不过来的一般都是小偷,流浪汉,逃犯等等类似的人来暂住,又或是变成吸du者们聚会的乐园。
这不,在他脚边不远处,就有一个被遗弃的针筒注射器。也不知是哪个吸du者随意丢弃下来的。
略一思索,他小心地拾了起来,ad病在吸du者之间广泛流传,可以通过体液、血液等媒介传播,一旦染上,绝对无救。而且这针头上一片斑驳,早就生了锈,上面还有一些黑乎乎的东西,也不知沾染了多少细菌,若是扎进人体内,也绝对是件麻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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