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江队想要见那个保姆?”何鸣石有些奇怪。
萧杰点头道:“是的,他说那个保姆在说谎。”
“荒谬,他什么都不知道,光看录像就能觉察别人在说谎?”何鸣石嗤之以鼻,别人都说我像算命的,我看你才像算命的,“他想见就让他去见好了。我倒想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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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有些不安,她的双手掖着衣角不停地折起又放下。
笔录不是已经做完了么?怎么又叫我来?
“根据上一份的笔录,孩子就在小区里的幼儿滑梯上玩耍,随后就不见了,是这样吗?”江束衣问道。
“……是……”虽然江束衣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但保姆还是感觉到了压力,甚至回答的时候声音都有少许颤抖。
“孩子失踪的时候,已经临近黄昏了吧,路灯没有开吗?”
“没……开了开了。”
“开了灯,你怎么会看不见孩子?你的工作不就是照顾孩子吗?”
保姆:“……”
“黄昏时,该回家的都回家了,下班晚的,现在还没回来,小区并没有多少人,一个活生生的孩子是多大的目标,怎么就会在你眼皮子底下消失的呢?”
“……”
保姆仍然没有回答,只是不停地把落到眼角的留海夹到耳后去。
“你知道作伪证罪要判几年吗?”
保姆悚然一惊,她抬起头来,也顾不上眼角的留海:“伪证罪?”
“没错,你以为你这只是单纯地撇开责任吗?你已经涉嫌作伪证罪!”江束衣面无表情,“在大城市生活很不容易吧,是不是担心如果是因为自己失职的原因的话,会给自己的雇主造成恶劣的影响,也担心会在保姆登记处里留下不光彩的一笔,以后就更难找工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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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江束衣在干什么?”何鸣石在审讯镜外一脸的莫名其妙。
萧杰也很茫然:“何队,他这算不算是诱供啊?”
要说这算不算是诱供,倒是可以算,可是那个保姆怎么满头大汗了?
何鸣石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个江束衣看上去只是随便问了几句,虽然有诱供之嫌,可这保姆现在的神态已然有些不对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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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肯说,等我说出来,你就真是作伪证罪了。”别看江束衣说话好像是底气十足,其实他心里也没底,固然这个保姆的神态有表演痕迹,但这也不能作为证据啊。
只要这个保姆一口咬定就是这么不见的,他也没办法。
现在他只能是通过自己的表演能力,火力全开,给人一种一切尽在掌握的表象,尽可能地给对方强大的外在压力。
就看这个保姆能不能承受得住压力了。
保姆抬起头仔细看了看江束衣的神情,具体的神情如何,她描述不出来,可是却总有一种对方全都已经知道,就等着自己坦白从宽的感觉。
找工作和坐牢之间不存在选择问题。
“我……我说谎了……”说到这里保姆哭了起来,她还很年轻,很嫩,并不是那种老油条,算上上次作笔录,这也才是她第二次进警察局,她感觉自己难以承受这种心理压力。
“我没有带佳佳在滑梯那里玩,是带他到了临近南门那里,那里围墙破了,外面是些卖衣服之类的小商品街。我带着佳佳从那个破洞那里出去了,我是想买点私人物品……”
“为什么不从南门出去?”
“因为那儿的保安总喜欢跟我说些荤话,我……不爱听。”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监控拍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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