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太子殿下此刻正在大本堂等待着公子呢,请公子随我前来。”已经到了宫里了,刘牧的一切活动也只能听赵正安排了。
来到大本堂外,刘牧看朱标正在跟一个须发尽白地老者探讨着问题。很明显,朱标被问住了,正眉头紧锁着思考着问题。
朱标忽然间注意到了刘牧的出现,竟然亲自跑出来,拉着刘牧的胳膊进了大本堂,这让准备行礼的刘牧有些不知所措。
朱标一手指向跪坐在蒲团上的老者,“刘牧,本宫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便是宋师傅。”
宋师傅,这位就是写下《送东阳马生序》的宋濂,要不是朱标在身旁,刘牧可能就抄起袖子上去揍他一顿了,就是你,让我彻底失去了对语文的兴趣,当然这一切都是玩笑话,刘牧内心里还是对这位宋濂很是尊敬的。
心里想归想,刘牧还是拱手,道:“在下刘牧,见过宋师傅。”
宋濂只是上下打量了一眼刘牧,转过头对朱标说道:“殿下,中都一行,殿下的功课有所退步,还望殿下多多努力啊,不要被一些心怀叵测之人给带入歧途啊。”
一听这话,刘牧顿时怒火中烧,自己对他好声好气的,这老腐儒反过来竟然对自己指桑骂槐,说自己是什么居心叵测之人。
朱标也觉得氛围有些尴尬,但宋濂一直作为自己的师傅,自己向来对他也尊敬有加,戳了下刘牧的胳膊,让他不要介意,转过头拱手道:“宋师傅教诲,本宫铭记在心,从今往后必当加倍努力,父皇还约了本宫议事,今日的课就上到这儿吧。”
宋濂点点头,将笔搭在砚台上,把书本合上,从蒲团上站起来,拱手道:“殿下,国事更加重要,那下官先行告退了。”
朱标赶紧搀扶着宋濂颤颤巍巍的身体出了大本堂,走过刘牧身边时,宋濂竟然还不忘冷哼一声。
朱标让赵正将宋濂送出宫去,自己有些面带歉意地跟刘牧说道:“你别往心里去,宋师傅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有时候本宫做得不对,他也会当面训斥一番。”
俗话说,大人不记小人过,到了刘牧这里就变成了,小孩不计老人过。
太子既然这样说了,刘牧也就不打算把这件小事情放在心上了,但有些事情,刘牧还是想要弄明白,便问朱标,“殿下,在下明明第一次见到宋师傅,为什么他对在下有如此的偏见呢?”
朱标头屑不好意思地地下头,轻声道:“说来这事情也怪本宫,昨日,本宫在宋师傅面前提起过你,说你对杂学有独到的了解,尤其是对算学。宋师傅好像就不太高兴,觉得杂学都是些旁门左道,奇淫巧技罢了,只有儒学才是正统。”
刘牧终于知道了其中的原委了,像宋濂这样的当世大儒,心中肯定是极为鄙视杂学的,既然如此,那以后,我肯定会找个机会,狠狠地打你的脸,让你知道,什么叫学好杂学,走遍天下都不怕。
刘牧笑道:“原来是这样啊,的确,儒学是当今正统,尤其是程朱理学。但杂学才是真正的经世治国的学问,尤其是算学,更是一切杂学的基础啊。”
刘牧的这番话,犹如一颗石子投进了朱标平静的内心了,泛起阵阵涟漪,让他对早已奉为真理的儒学竟然产生了一丝丝怀疑。
“不说这个了,庄子上的事情,谢过殿下啊。”
朱标先是一愣,便哈哈笑道:“这赵正的嘴巴也真得太松了,等回来,本宫肯定好好教育教育他,时候不早了,父皇还在等我们呢。”
朱标和刘牧两人并肩而行,一同往乾清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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