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许望疑惑地用手指了指自己,见宁悔就是这个意思,就谨慎的对宁悔说道:“那你先说说你们是怎么谈的。”
许望有着天心赤子的神通,宁悔知道撒谎没用,便一五一十的说出了他今日和张天禄还有钱乾的对话,说完之后许望就右手垫在左肘下,左手放在下巴上陷入了思考。
想了好一会许望才回过神来,看着宁悔郑重的说道:“我毕竟是朝廷之人,站的角度必然有自己的立场,在这个立场上我实话实说你最好是别插手。”
“我理解。”许望有这样的答复宁悔并不意外,但许望话中提到了角度宁悔就还要再问问:“你个人怎么看。”
“我个人也不希望你参与进来。”听了许望的回答,宁悔刚要说话,就见许望摆了摆手制止了他,然后继续说道:“你别着急,听我把话说完,他们的事情不简单,涉及到上层的争斗,以你的实力这一路上肯定遇到‘鸽派’和‘鹰派’的拉拢了吧。”
宁悔没想到许望把这件事扯到了两派之争上,这不由得让他紧张了起来,脑中急速运转之下他便说道:“遇上了,我本来可以把那帮兄弟都带过来的,可就是因为遇上了,所以没成功。
他们对我进行过拉拢,彼此之间也做过介绍,但那只是皮毛,我也不想陷进去就哪边都没站。”
宁悔的这番话说的很坦然,但是有隐瞒,隐瞒了他和段山之间深入的交流,他不确定许望会不会发现,可也只能这样半真半假的撒谎。
还好,宁悔的话很符合实际许望没有察觉,因为他给宁悔做了进一步的讲解,这番讲解说的和段山差不多,只是立场站在了朝廷这边,也可以说是皇帝这边。
“‘鸽派’和‘鹰派’只能算是军队内部的争斗,上了朝堂便是党争,说不清道不明复杂的很。但这些事说白了就和‘善’与‘恶’一样,是思想的斗争是欲望利益的斗争。
文官集团守大义实力弱,贵族集体守利益实力强,可这两者之间的更多的是和稀泥随大流的人,三方掺和在一起谁也奈何不了谁,就像是一汪深潭表面平静内蕴波澜,若是起了新变化斗争便会随之而来。
这白山基地本身就是争斗的产物,文官占着大义迫使贵族做了妥协,可就像你的要求本身就是以他们的实力为基础的,他们几万人聚集在这你说会是怎么样的力量啊。
你不要看这白山基地平日里风平浪静,我告诉你在它周围常年驻扎着‘鹰派’控制的军队,而且基地内部也有这大量的线人,这里可以讲是养老院也可以讲是集中营。”
许望讲完宁悔沉默了,许望的这番话是从个人的角度对宁悔的提醒,是在告诉他踏进老兵的旋涡有风险。
想了一会之后宁悔又问道:“你为什么站在朝廷的立场上也要阻止我啊?”
“治国讲究平衡,任何激烈的政策都会产生动荡,动荡稍有不慎就会动摇国本,毕竟边疆还有魔患。”
许望说完这句之后,宁悔又一次沉默了,看到宁悔这样许望再一次开口道:“我所说的这些也就是个提醒,如何选如何做还是要看你个人,你也不必太过纠结,毕竟你对老兵的作用究竟怎么样还不知道那。”
许望这最后的宽慰宁悔听着有些别扭,但此时的他心思并不能放开,只能是谢过许望独自一人回家思考去了。
转过天来宁悔还是没有下定决心,就这样带着纠结来到了藏书阁。
宁悔真是没想到他第一次遇事就会是这样的复杂,他在藏书阁待了一天,书上的知识都没能把他拉出来,看着太阳东升西落将要到昨日定下的时辰,宁悔不禁叹了口气,说了声:“哎。”
“你有心事看不下去,今日就到这吧。”
就在宁悔叹息之时,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沉在自己世界中的宁悔听到后猛然间一个激灵就回过了神,他转身一看竟是杜老爷子,便连忙躬身行礼。
这是杜老爷子第一次与宁悔工作外的对话,宁悔高兴之余竟对着杜老爷子脱口而出:“晚辈有一心事不知能否请教。”
说出来之后宁悔自己都愣了,这样的鲁莽可不是他的作风,刚想道歉收回这句话时杜老爷子竟然平静的对他说道:“说来听听。”
这杜老爷子对他还真好,宁悔心里这样想着,明面上便组织了一番语言之后对着杜老爷子问道:“前辈,晚辈立志疆场可听说现在的边疆错综复杂,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宁悔隐去了实例问出了自己的纠结,那杜老爷子听完之后看都没看他,自顾自的拿起酒葫芦狠狠地喝了一口,然后面色潮红双目放光的对着他说道:“道家随心、儒家守礼、佛家觉悟、魔家存欲。”
“不懂,还请前辈解惑。”
此时藏书阁还有看书的新兵,宁悔问完之后,杜老爷子对他招了招手转身离去,宁悔便跟在了身后。
来到三楼杜老爷子的房间,杜老爷子坐下之后才对宁悔讲道:“我说的那四种,是四种处事的态度这个你明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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