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四人暂时脱离险境,隋易仍是不敢放松。
大口气喘了一阵,便让三女自己下地走路,他在前头领路,三女跟在中间,再由欧治平断后。
算是暂时形成了一个小团体,共同行动,只是走了没多久。
欧治平突然喊停,大家俱都奇怪的看着他。
只听他缓缓道“大家别跑了,再怎么跑最后还是会给人找到,别忘了后面还有一个胖子在。
所以当务之急,是我们要想好,该怎么应付接下来,可能面临的恶劣局面。
刚才商量的计划,是肯定不能用了。
所以,很多东西要推倒重来。”
说着话他忽然席地而坐,并示意大意一起坐下商量。
五个人顿时围成一个小圈子,只听他继续道
“首先,我们要确认一件事,就是调查这件事的人,不管是冲着谁来,只要胖子一醒,最后都肯定会找到我们头上。
那现在的关键就是,他最快是在什么时候醒?”
说到这他看了一眼隋易“你刚才的意思是,胖子最快也要天亮才会恢复,这点到底能不能确定?”
隋易想了想点头“可以!”
“那到时就需要我们提供,不在场的证据,不然就是一件麻烦事”于他而言确实很麻烦,但并不致命,顿了顿补充道
“我过来的时候很小心,没人知道,所以只要我回去时注意些,那就没问题,完全可以说不在场;
但是,你们呢?”
我们?
王葆倩和崔漫莉同告面面相觑,崔漫莉回过头道“我们出来时,也一样很小心”
王葆倩紧接着道“可是,后面那胖子都看到了我们了呀,就算再…”
欧治平笑着截断道“所以,我们的不在场证据,一定要弄的天衣无缝,就算有点瑕疵,也是无关紧要那种;
站在多数人的立场,你觉得是相信我们多一些,还是一个匪徒多一些?”
这个问题显然毫无疑问,二女交换一个眼神“那你觉得该怎么解决,不在场的证据?”
“首先一点,胖子要到明早才会交代,到时肯定会说我们几人是在一起的,所以,单单我一人能证明不在场没用,必须你们都有;
而且未避免惹来非议怀疑,我们这五个人必须分开各处证明,最好分成两三拨人。”
“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分?”
“原本是应该你们俩一起,我们这边一块,可是这样痕迹太明显;
而且,我刚才也说了,我这出来时很隐蔽,更适合一个人。
只是络樱你…”
说到自己老婆,他顿时有些迟疑,梅络樱听的明白他想问什么,淡淡道“我当时被绑比较突然,没注意现场有没有别人看到;
还有我的车,现在也不知在哪?”
隋易忽然接上话“当时的监控我已经替你抹掉了,镜头里没看到有别人,不过,不敢肯定一定没有目击者。
至于你的车,当时就被他们开走了,不过我知道在哪。”
对于他有如此神奇的表现,欧治平早已见怪不怪,微微点头表示赞赏。
其余三女俱都表示出诧异,尤其那妯娌俩,表现的更是大感兴趣的,盯在隋易脸上猛瞧,放佛要把他的面具看穿。
隋易没理会这些,只听欧治平又道“既然不敢肯定,那就别冒险,万一有人看到,还因此报了警,那就有纪录,会很麻烦…”
沉吟片刻,忽然冲着隋易问“对了,你说你知道车子在哪,那后面他们是怎么处置车子的?”
隋易指着前面隐隐有灯光传来的方向道“就在前面小镇上的一间小学仓库里,剩下的绑匪应该也都集中在那!”
欧治平很想问一句,你都一直在我们这边,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有分身术,可是这种秘密,任谁也不会说,他只能闷在心里。
而是皱着眉头思忖一阵道“这么说你刚才领着我们走这个方向,其实就是想冲那些人下手,好制造不在场的证据?”
貌似疑问实则语气里满是肯定,隋易也不隐瞒,点点头
“我觉得,胖子既然是和他们一伙的,办案的人也迟早会找到这些人头上,不如想办法控制这些人;
反过来让这些人指认,是胖子最后弄死了他们大哥。
至于他是怎么骗走他们大哥,又是怎么起了冲突,这些,我比较不擅长编故事,而且也不了解内情,还是你们来说吧……”
三女听的俱都无语,你这还叫不会编故事,都想到反过来诬陷胖子是杀人凶手了,还有什么是你想不到的。
却见欧治平摇头道“不妥,控制一个人说谎,和控制一群人说谎,这难度根本不是一回事;
我的建议是,把人吓走,使他们短时间不敢露头,线索就此中断,拖延点时间就好;
或者将大部分吓走,只留下一两个,让双方对峙,也能多不少转圜时间。”
崔漫莉不由奇道“你为什么一定要拖延时间?”
欧治平看她一眼,没有明确回答“这是为你们拖延时间,我其实并不需要,这点你们应该能明白?
好了,现在轮到你们,把事情刚开始的原委讲一下,大家集思广益,想个妥善的方案出来。”
听了她们的讲述,隋易这才知道,由于二女隐瞒了被绑架人,是局长夫人的事实,导致薛宗明借机狮子开大口,要她们拿出一半的钱来,当他们被欺骗的封口费;
如此要求二女岂肯答应,翻脸就再所难免,也才会出现隋易之前见到的那些。
直到欧治平他出现,二女才得以解救。
据她们推测,绑匪肯定是见钱眼开,想代替她们出头和欧治平谈判,反正欧治平也不知道,真正的绑架主使者是谁。
只要扯上她们的旗号,以她们的代言人自居,相信欧治平一时也难以识破;
因此,最后肯定是好处绑匪得,黑锅却是由她们背,打的一手如意算盘。
说到这些,哪怕薛宗明已死,她们刻下已经安全,嘴时仍是愤愤难平。
可她们这里却有意隐瞒了,被逼脱衣受辱的经过,隋易自然清楚,倒也不会去戳破。
只是因此想到了,刚才忽略的漏洞。
幸好当时拍下来的东西,是存在另一个人的手机上,还没来得及交给头目,不然她们是怎么都逃不掉了。
她们要逃不掉,在坐的肯定都逃不掉,要是落网肯定会把所有人供出来。
他到现在仍保持神秘,其实正是为防备这种意外。
其他的便没什么好说的,无非是她们当时怎么找中间人接头的,一些常规操作。
欧治平又问她们,当时出现时,胖子是否在场见过她们,如果没有,那她们不在场的时间节点,就可以大胆往前推。
可当时她们那会留意这回事,根本无法确认,当时在仓库见过她们的人里面,有没有胖子。
欧治平顿时一阵头大,又是无法确定,这里面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还真是不好谋划。
想到这里,他不禁对可能出卖自己的心腹,生出彻骨的痛恨,都是这横插一杠,害的他根本没时间处理手尾。
想了半天才道“原本最好证明你们,不在场的时间节点,就是在到那间仓库之前,可现在一切都无法确定,那只能重新推导。
而且,你们还不能分开,不然只会弄巧成拙……”
说罢再度陷入沉思,隋易却忍不住道“欧局,何必这么复杂,无论谁要查,只要找不到人,那一切都无从谈起;
我现在过去,直接把那些绑匪控制住,然后转移个地方;
她们俩随便躲哪里,保持几天不露面,同样也能起到拖延时间的效果;
你这边正常该上班上班,相信没人敢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对此展开调查。
只要拖过这几天,一切尘埃落定,那就算彻查也不怕,凶手本来就是意外死亡的,要说责任也只是和我有关,与你们其实关系都不大。”
见欧治平有些陷入死胡同,隋易终忍不住出言点醒。
他明白,这是欧治平在面临重大关碍时,有些患得患失,很难保持往日的清醒精明,以致大失判断力。
不过,欧治平到底是历经波折的雄主,经人点醒,立即豁然开朗,知道自己有点陷入死胡同了。
感激的看隋易一眼,笑着自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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