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兄弟,请留步。”
“怎么苏公子也想要领教领教我神威大炮的厉害吗?”
苏彦昌的脸色一僵,这狗东西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他会不会做人的啊?他在内心咆哮道。
只是脸上仍旧得摆出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
“刚才那支手铳,是工坊最近新近研发的火器吗?可以给我一观吗?”
陈闲摇了摇头说道“那可不行,这玩意儿确实是沈主管的得意之作,叫做神威大炮,只是这东西有些邪性,出必见血,空回不祥。”
他说得郑重其事,苏彦昌也皱着眉,他知道这世界上却是有一些邪门的兵刃,包括海盗这行里也算是时常流传。
这些兵刃极为嗜血,还有种种传说,这些在海上讨生活的人群最是迷信不过,所以轻易不敢触怒他们。
陈闲故作高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后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不过陈闲倒是知道,万事开头难,只要有了那么个雏形,那么后续成批制作手铳的计划便可以成形。
陈闲想了想,合上眼,遁入了空明之中,片刻之后,他已是迈入了工坊之内。
虽说一切的实验成功之后,都藏着成千上万次的失败,但陈闲没有时间去等待了。
……
荆齐节的尸体被人抬着,他本是孙二爷手下的虎将,若是论武艺甚至可以在众人之中排上前五,只是此刻却不明不白地死了。
不远处的苏彦昌也站在那儿,他的神色同样也十分复杂,实际上,孙家与苏家并没有多大的仇怨,两家都是在吕家手底下做事,同样因为这一任统领的无能而韬光养晦。
荆齐节之死,孙家想必也无法追究,这一场孙家输得憋屈,也死得憋屈,苏彦昌甚至觉得若是这位兄台死在谢敬手中,反倒成了一桩美事。
而且,这一切都是由他和荆齐节一起主导的,那陈闲只不过是在他们背后轻巧地推了他们一把,立马就将两人推入了无底的深渊里。
他们都被贪欲冲昏了头脑。
工坊乃是必争之地,如今吕家已经逐渐式微,如此大的动作,即是落在了吕家眼里,同样还未立寸功。苏彦昌心中连死了的想法都一闪而过。
就在这时,第一码头上,人头攒动,一个看上去线条颇为匀称的汉子跃下船来,他是个长相颇为周正,但神情略显木讷的男子。
苏彦昌想要回避已是不及,只得走上前去尴尬地打了个招呼:“钧少,你怎么来了。”
那个男子却不加理会他,只是快步走到了那具尸首跟前,随机翻检了起来,他比划了两下,皱着眉问道:“这是火器造成的伤口?”
苏彦昌只得点了点头,他尚且可以和荆齐节称兄道弟,但见到了孙钧却是连屁都不敢放上一个。
男子站了起来,他看着苏彦昌淡淡地说道:“生死有命,不过此时工坊有陈闲入主已生变故,他是魏东河的一枚暗棋,我此番从赤马号上回来,魏东河之布局,惊世骇俗,如今吕统领对他极为依仗,而且此人不好权势,这银岛的天,恐怕要变了。”
可他忽然又笑了笑,他对着苏彦昌说道:“今日家父已在岛上设宴,苏公子若是有空,不如随我来,我们两家也是时候好好聚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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