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海后院湖边。
纪弘成正在散步,等着阿哲召集开会。此时禁卫进来,说刘博有要事求见。
西南海是水西重地,刘博这个级别的官员是不得入内的,无奈纪弘成只好出大门。
刘博见纪弘成出来,便上前施礼,见四下无人,道:
“恩师,你让我查的人有眉目了。褚登科,会稽人士,到达水西的时间是二月十日,没有人同行,说是专程来找赵铎师兄学手艺的。”
“二月十日?”
“嗯!”
那封密函上写的清清楚楚,乌恩离开大都的时间是二月十二。从时间上来看,褚登科不可能是乌恩,除非火把的情报有误。
纪弘成还是不放心的问道:
“褚登科到水西的具体时间,你是从哪里打听到的?”
刘博道:
“赵铎师兄说的,褚登科来到水西的当天,就到响水邑找他,并且住在他家里。”
“赵铎可和这个人原本认识吗?”
“不认识,因为同是大宋人,在水西相遇,赵师兄便自然生出照拂之心,加之此人聪慧好学,赵师兄很喜欢,就收他为徒。”
纪弘成沉思半晌,眼神一拧道:
“褚登科不是乌恩,乌恩并不在我们的监视之内,看来要早做打算。”
“请恩师示下!”
纪弘成看了看西南海大门道:
“我这边还要议事,你不动声色,等我命令。”
刘博领命,正准备离去,纪弘成又道:
“博啊,要继续暗中监视褚登科,此人虽然不是乌恩,但恐怕也有问题。”
“是!”
西南海密会室,人都到齐了,分别坐在阿哲两侧的有,卓日、纪弘成、汝卡阿诺、张世杰、杨价。
阿哲道:
“杨将军,你说雄威军发现有蒙古大军企图绕过播州,进入水西,具体是什么情况?”
杨价拱手说话,山羊胡一抖一抖的:
“君上,各位,这次杨某来,主要就是向大家通报这个情况。大约三天前,我播州东部兵马来报,说蒙军万余人企图从我们和思州之间的地带穿插,幸亏发现及时,那一万人还没有翻过何家垭口,便被东路军堵了回去。蒙古人见偷袭不成,便果断的退去了,两军几乎没有动手……”
接着,汝卡阿诺通报,大约十天前,也有大队蒙古军企图翻越北部山岭,被水西游击军打回去了。
综合来看,这些就是策应乌恩的外围大军了。一旦偷袭不成,恐怕会有一次强攻。
这次会议,主要是通报各方的情况,最后阿哲让各方严守隘口,不让蒙古人有可趁之机。
快要散会的时候,汝卡阿诺补充道:
“君长,最近从四川和广西入木胯则西的商贩,又增加了数倍不止。虽然其中大部分都是真正的商贩,但也有不少是蒙古军假扮的。我们的人对这些可疑人员进行盯梢,但只怕人数太多盯不过来啊。”
阿哲皱眉对纪弘成道:
“弘成,你那边可有进展了?”
纪弘成道:
“君长,我已经想好了,今晚就动手,请君入瓮是时候了。”
散会后,纪弘成向其他几人交代了今晚的行动细节,便朝水西书院走去。
水西书院已经正式运营,各种书籍正在不断充实,国府的人也经常来书院读书。
纪弘成也已经入住修月居,并把春蕊和冬雪调过来照顾生活起居。两女见到那么多书,如同进入大海的鱼,成天徜徉在知识的海洋里。
纪弘成到了修月居不久,赵铎便带着他的弟子褚登科来了。褚登科见纪弘成的居所增加了守卫,也不慌乱,而是跟在赵铎身后,显得挺兴奋的道:
“徒孙见过师祖!”
纪弘成一边看着徒孙,一边悠闲的踱步道:
“我听说你很是勤勉好学,我水西大学堂准备开设若干学科,师祖想让你从中发挥重要作用,不知你的志趣在哪一科啊?”
褚登科看起来精瘦干练,说话也不粗声粗气,一口糯软的口音,文质彬彬的举止,倒又像个书生:
“徒孙愚钝,不知我水西大学堂所分科目有哪些?”
纪弘成严厉的道:
“铎啊,你这个老师是怎么当的,竟然没有告诉徒孙我们水西大学堂要开设的科目?”
赵铎惶恐的道:
“恩师教诲的是,只是登科入学之日尚浅,只怕……”
“别只怕了,现在就告诉他,都有哪些科目。以后作为水西学派的学生,都要选择自己最感兴趣的科目钻研,眉毛胡子一把抓是干不成事的。”
赵铎道了声是,便给褚登科科普西山大学堂的科目设置,其中就有算学、文学、格物学、化学、工程学、地理学、历史学、医学……
褚登科听的瞪大眼睛,最后他吞了一下口水道:
“师祖,实不相瞒,徒孙本来想跟恩师学神机炮的制造,不过现在我改主意了。”
“哦?说说看,改了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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