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致沛闻着鼻翼间的幽香,心神微荡,抬手捉住了她涂药的手。
翟莲娇笑着嗔他道:“侯爷总没个正经,奴婢正给您涂药呢。”
孟致沛笑哼了一声:“爷今日疲倦,改日再收拾你。”
翟莲有些失落,但看着孟致沛这烂猪头一般的脸,她也实在下不去手。
老侯夫人上了香,低声吩咐宋妈妈:“你去一趟,再问问他,那孩子真的是福运昌隆之胎,能保侯府百年无虞吗?”她有些怀疑,当初他也说姜零染是个旺家旺夫旺子的,现如今孩子都被她作没了,别提旺了。
话说的隐晦,但宋妈妈却门清,颔首去了。
不多会儿回来复命:“李道士言辞凿凿的说那孩子是带着大福气的,让您务必保住母子性命。”
老侯夫人听着点了点头。
嫡孙没了可以再有,福孙失了可就难再得了。
宋妈妈又道:“夫人派了厢竹回来拿衣物。”
老侯夫人轻蔑一哼:“随她去!看她能撑几日。”
厢竹把姜零染的衣服从冬拿到秋,嫁妆单子,余下现银,铺子地契,一样不落。
另又从陪嫁里挑了几个得用忠心,不曾效命过郑明蕴的带上。
外院里,文叔也挑了十几个小厮。
一行人没立刻出城,而是先去了姜家一趟。厢竹带了两个小丫头将姜零染给姜老夫人准备的滋养补品送了进去,又替姜零染在素芝斋门口磕了头,这才离开。
高妈妈吃了败果,唯恐回去后死在郑明蕴手里,没敢实话实说,只道:“四姑娘身子弱不宜挪动,她说,等养好了身子再回来给您请安。”
关于遇到万夫人的事情却一字未提。
郑明蕴巴不得姜零染永远不回来呢。
但此时姜府处于风口浪尖,她若不做些什么,只怕那些杂碎的吐沫星子都能淹了他们。
撂下手里姜零染送来的礼单,冷道:“派人给她送些补品过去。再找几个妥帖面生的人出去传扬传扬,是她自己贪图庄子清净,不愿意回来的。”
高妈妈一一应下。
倚香阁关门歇业。
翠娘从京兆府回来,门一关就狠狠的给了郑清仪一个耳刮子。
郑清仪关了一宿,又冷又饿,这一巴掌打的她登时头晕眼花,跌坐在地。
楼里的姑娘恨死了郑清仪自私惹事,看她被打,也无人上前去劝。
翠娘不觉解恨,抬脚踩在郑清仪的手背上,狠狠的碾压。
听着郑清仪求饶,翠娘冷笑着蹲下身,掐着她的脖颈道:“平肃侯要保你,我不动你。但你记住,你不是万花楼的云痴,身后也没有燕柒那座大佛护着。老老实实的,别再给找麻烦,不然,赶在平肃侯府来接你之前,老娘有几百种方法让你死的悄无声息!”说完朝她脸上啐了一口,扭腰走了。
众位姑娘看了场好戏,算是弥补了这两日的损失,畅快一笑,各自散了。
郑清仪知道此时她处在弱势,不宜与谁争锋,但今日受的屈辱她都记着,待她进了平肃侯府,定要她们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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