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府外,来自南京的千户严成业于夜间望见天师府中有大火燃起,负有保护魏国公夫人与小姐之责的他立即警觉过来,大叫狂呼的招呼部下兵卒准备救火之事。然而刚刚招集起军队,便见有名随侍夫人、小姐的国公府护卫负伤匆匆逃回,一问之下,救火之意立成作战之举。
“天师府有贼作乱,杀杀杀……”
严成业先进了一处小帐,不久后又转了出来,高声呼到:“全军展开混战队列,刀盾手在前防护,长枪兵于后抬橦木破门,弓箭手护住两翼,望见墙上有贼便射,火统手十人为一队,专意阻杀叛贼高手。”
一声令下,五百精兵立朝天师府涌去。天师府的护卫道人望见了,慌急之下立去禀告。不多时就有三名黄袍道人领人匆匆奔来,一见府外的军兵成作战队列,朝着天师府大门涌来,不由岔怒道:“本教乃大明之国教,天师更是超品的国师,这群贼配军焉敢对本教不敬。”
有知情的轻咳一声,说道:“于道兄,府中被困之人亦有超品的存在,还是江南首勋的魏国公……”
首先发声之人立时禁语不言,近十数年来,天师教的变化也被他点点滴滴的看在眼中,然而他位卑职低,纵然有心,却也无法改变。需知整个天师教可算是张天师一族的私产,张天师对于整个天师教来说,既是师尊,也是君王,千年以降,师君之名屹然不变。
首先发声之人摇摇头,抛开了方才心中所思的一切。既然自已出身于天师教,那首先维护的还是天师教的立场。无论天师教的好坏如何,也不该在大敌来临之际胡思乱想,抗敌才是正道。
只是天师教道兵向来只懂得江湖搏杀,军伍之事并不擅长,事急之际,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决断。眼见军队临门,那首先发声之人只能叫道:“不过区区五百官军,本教道兵可以一敌十。来呀,易道兄,你领五十道兵翻墙从左包围,唐道兄,你领五十道兵从右包围,我自领百名道兵从中突袭。为了保密,今夜需得大开杀戒了。”
“领道兄法旨。”
“吱……咣。”
只见天师府大门开起,严成业骑于马上呼道:“大军止步,准备接敌。宋、黄二百户打头阵,孙、张二百户护住两翼,杨百户准备接应。”
军令刚下,立见天师府大门一名黄袍道人当先跳出,紧接着,无数的灰袍道兵持剑闷不作声的汹涌杀出。严成业望见天师教道兵手中只有长剑,别无他物,哪里不知他们对军阵之道一窍不通。心中不由冷笑一声,“乌合之众。”
天师教道兵个个身形灵动,可避飞箭,长剑高举,时刻准备格开射来的乱矢。然而朝庭的兵马全都静止不动,箭矢不发,令人古怪不已。
当先的于道人见他们共分五个军阵,两个在前,三个在后。每个军阵又分数个小队,如同鱼鳞一般。眼见还有二十步就要与军队接战,而朝庭的兵马还是无动于衷,于道人眼中阴郁之色不由大作。
还有十数步了,终于听到对面军阵有人下令,只见当先的刀盾手与长枪兵纷纷下蹲。于道人冷笑一声,是准备发箭么?距离远时不发,此时再发还有何用?十数步的距离,自已两息就至,只怕箭矢才刚刚出弦,自已便杀到了。
当下默运玄功,准备施展轻功突入军阵杀散官兵时,突见眼前火光一闪,白烟直冒,还未反应过来时,只觉胸口被重锤猛得狠狠击中。
那于道人浑身一僵,全身的劲气顿时立即消散。呆呆的低头一看胸腹,只见一个碗口大的伤口骇然出现在眼前。抬手一摸,五脏六腑已全被击成了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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