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州境内,陆承业一道指令下去,无数人闻风而动,其中车非鱼是个例外,他早早收拾完就熬了粥放在院内桌上,笑着等百里霜起床。
她晃了晃小脑袋,伸了一个懒腰走出房门,那条精致的小辫子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编好的。
车非鱼道:“小姐,我得出门了,估摸着要两三天呢。”
百里霜捧着瓷碗喝了一口粥,然后转身掏出小账本,车非鱼差点跪了,“小姐,我什么都没做啊。”
百里霜笔杆拄着小酒窝,细细一想,也确实是,边道:“那等你回来再记吧。”
车非鱼惊呆了,我这都没出门就准备要做错事了?
但仔细一想,这种时候还是别和小姐说的好,不然指定是没好下场的,他盘算着,到时候一千两黄金往她面前一扔,那还能狠心记他小本子?
于是,车非鱼背着一小包行李出门的时候,百里霜坐在院内发呆,大约是还没想好给车非鱼安排个什么样的罪名吧。
樊城其实离叶城倒是不远,否则唐丰年也不会听到车非鱼的名号了。
车非鱼坐在樊城的客栈中,却没有多少人认得出来。
不在白城,不需要勤快,他便一向很懒,包裹放在桌上,车非鱼点了一壶汾酒一碟花生米,他并不饿,也不是来喝酒的,是在等人了。
樊城有两大世家,他等的人,可以是唐家的人,自然也可以是黄家的人。
没多久,客栈来了几个人,车非鱼低着头吃花生米,几人有男有女,很年轻,其中一人背着长剑,气宇不凡,其余几人也都不是寻常人物,男的看着气宇轩昂,女的则是气质出尘。
黄毅军是黄家嫡系子弟,此次接待几位客人的重任,自然也就担在他肩上了,何况来的几位客人都是大宗弟子,皆是气质脱俗的出尘仙子,哪怕不需要家中长辈叮嘱,他也是一定要招待好这几位姑娘的的。
“几位楼上请。”
黄毅军介绍道:“黄鱼客栈亦是我黄家产业,这里名为黄鱼,其实乃是因为这里的黄鱼是北河捕捞,而且必须当日送达,确保新鲜,这一趟下来,少说也要换上三次好马轮番运送,才能于正午前送达,味道极好,诸位,可是一定要试试的。”
几人走着,黄毅军在介绍,但车非鱼眼神斜瞥一眼,几人众星拱月,就连开口就道出客栈是他家产业的黄毅军,亦是时不时看着最中间那位蓝衣姑娘。
只怕她的身份,不太寻常。
车非鱼喝了一杯酒,轻声叹道:“这不又被坑了吗?”
唐丰年说黄家也就是七名第一境,四名第二境,如今看这模样,莫非是他运气很好,在这里就能遇上其中六人?
当然不是,车非鱼听那人一说,已经知道,这四名女子,都不是黄家人,而且都是修行人。
这么想来,黄家所谓四名第二境七名第一境,少说还要再加上这四名不止境界的女子了。
车非鱼撑着下巴,摇头叹气,“唉,真难啊。”
卫渔是青月宗宗门之女,论身份,自然要比黄毅军区区一个小小世家子弟高贵许多。
至于几名师姐妹,其实也都是为了她来的。
卫渔低眉不语,缓缓走着,听到黄毅军话,便点头道:“那就试试吧。”
黄毅军似乎倍感荣幸,连忙招呼掌柜的说道:“雅间赶紧清一下。”
“是,马上。”
卫渔转头看了一眼,窗外正可见熙攘街市,人来人往,小贩叫街,商贩吆喝。
她心情并不好,低沉的心情和吵闹的街市成了鲜明的对比,正如客栈内的阴冷和街上温煦的阳光,都让人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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