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老人把手帕塞回卫渔怀中,高傲的青月宗主掌上明珠,此刻卑微如尘埃,她一言不发,不止不敢说话,还生怕红衣老人不高兴,动也不敢动。
哪里还有刚到客栈那副高高在上的出尘和淡然?
红衣老人站起转身,望着车非鱼和白寒衣,卫渔一脸委屈,但心中期盼着三人能打起来,最好是两败俱伤,她才能趁乱逃走。
可惜,红衣老人没有动手,他伸出手指,虚点着白寒衣和车非鱼,缓缓说道:“道一玄门和太玄剑宗的味道,我还真是很为难。”
车非鱼眯着眼,道一玄门和太玄剑宗,白寒衣来历听起来倒是很牛呀。
白寒衣意外地看着车非鱼,轻笑道:“车非兄,暗夜的红狼前辈,可是厉害的紧呢,若不然,你带着那位姑娘先走两步?”
车非鱼看了看委屈巴巴,我见犹怜的卫渔,想了一想,认真道:“先走两步倒是不必,不若就先走一步,可好?”
白寒衣放声大笑,随手提起一壶酒,仰头豪饮,酒水顺着嘴角流下,浸湿了一片地板,“有意思,那车非兄先走一步。”
车非鱼道:“算了,本来如果是其他地方的人我倒是溜了的好,但既然是暗夜的话,我是很讨厌的。”
红狼眯着眼,“年轻人,风大,容易咬了舌头。”
车非鱼走到卫渔面前,她抬起头,楚楚可怜,实在和最初进来那份高高在上的孤傲,相去甚远。
车非鱼问道:“你要不要走?”
卫渔点点头,委屈得流泪,一时间梨花带雨。
车非鱼觉得头皮发麻,最终硬着头皮说道:“那走吧。”
红狼轻声道:“只怕不行。”
车非鱼拉起卫渔手,直接从窗户口跳出去,两人落在地上,阳光明媚。
卫渔觉得此刻,就像从阴冷的水中,回到了人世间。
她不忘回头望向客栈,仍是忧虑重重,但她记住了那个名字,红狼。
等她回到青月宗后,一定要说与父亲,如若不是那种强大到不可匹敌的修行人,她必定要她父亲不惜代价,让他生不如死。
跑了两步,卫渔甩开车非鱼手,冷漠道:“你救了我一命,客栈内对我不敬的事,便恩仇相抵,我不再追究,但你若是敢说出去,我保证,你会知道,何为绝望的。”
车非鱼乐了,这句话怎这么熟悉?
更有趣的是,这种女人到底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卫渔冷漠地望着车非鱼,问道:“听懂了?”
车非鱼点头,“听懂了。”
然后,他转头看着客栈,剑气冲天,一剑惊樊城,随后有红雾飘来。
红狼远比黑虎强,已经是半个第五境,否则也不敢放话踏平青月宗了。
但白寒衣也非等闲之辈,若在同辈,只怕已经是少有敌手。
车非鱼想了一想,在街角看到了一间小酒肆,他走了过去。
卫渔瞥了一眼,冷漠中轻哼一声,转身离开。
一刻钟后,红雾彻底散去,白寒衣一身白衣,一尘不染,提着酒壶缓缓下楼,见到车非鱼,微微一笑。
车非鱼提起酒坛子,“白兄,可还饮酒?”
白寒衣晃了晃手中酒壶,往后一推,酒壶甩回客栈楼上。
“再饮三坛亦可。”
人群围着客栈议论纷纷,那是黄家的产业,黄家于樊城,高贵胜过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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