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九章:海天一色(一)(2 / 2)史海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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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来迟了,普陀山今日群雄齐聚,自然是贵客临门了。”正在此时,只听如此一语,原来是武夷山、雁荡山的掌门人来了。

“原来是李婵娟与韩芙蓉二位掌门人,幸会幸会。”张明远拱手相迎。

费无极也上前开玩笑道:“你们武夷山与雁荡山,自然没有金兵袭扰是也不是?”

“自从少林寺武林大会以来,我等很少下山了。本想深居简出,自创几套武功秘籍,哪想兀术来势汹汹,杀到江南来了。如若不是韩世忠将军在黄天荡大显身手,恐怕难说的很。”武夷山掌门人李婵娟叹道。

“可不是,兀术这人听说身材魁梧很有男人魅力,可他毕竟是女真人,野蛮粗鲁,不懂礼数。想必待人接物也粗鲁残暴,我江南皆是秀美端庄,谦谦君子。这女真人前来滋扰实在太也可恶。”雁荡山韩芙蓉坐了下来,眉飞色舞道。

子午四人见二位女掌门人前来就颇为好奇,素闻江湖上女流之辈向来被人瞧不起。不知这二人有何本事,也在江湖上行走。

武夷山李婵娟是个心明眼亮之人,她看出子午四人的眼神颇有疑惑,就问道:“怎么?张明远、费无极手下的弟子莫非不大高兴?莫非金兵把你们吓破了胆?你们在扬州城都受伤了,在黄天荡又当如何?面对金兵可不能逞能,须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打不过就跑,你们不是与皇上是兄弟们么,可要多学学他了。”这话分明有些冷嘲热讽,看来江南各大门派对宋高宗是颇有微词的。

“素闻武夷山九曲溪潺潺流水,清澈见底。想必武夷山人也当如此光明磊落。韩掌门自然是个心直口快之人,不过这般拐弯抹角的说话就难免有些令人不快了。皇上那也不叫逃跑,叫做避其锋芒。”子午等人意欲开口,费无极马上示意他们闭嘴,就叹道。

“靖康耻历历在目,女真人来势汹汹。皇上他不容易,还望诸位明白。”张明远仰天长叹。

“你们是皇室故交,与宋徽宗、宋钦宗,还有如今的高宗皆是故交,自然为他们说话,好不可笑。”武夷山掌门人李婵娟哈哈大笑。

“伴君如伴虎,素日看似风风光光,可皇上遭难,你们也好过不到哪里去。做皇上的朋友,此乃一大败笔。”雁荡山韩芙蓉也冷笑。

沈海天一看,双方言语不快,就笑道:“尔等此来皆是我普陀山的贵客,不必为此争执。想必兀术逃离,江南太平,可喜可贺。听说张明远、费无极你们要回山了,离开江南之际,我等江南门派自然要尽地主之谊。还望武夷山、雁荡山,二位掌门人以礼相待,也算给贫僧一个薄面,不知意下如何?”

武夷山李婵娟与雁荡山韩芙蓉一听,马上点了点头。

张明远等人也微微一笑,不再冷嘲热讽。

沈海天引众在普陀山四处行走,算是大饱眼福。普陀山到处郁郁葱葱,美不胜收。海风拂面,神清气爽。

“这普陀山一直是佛家之地么?”费无极此番南下也打通了不少江南各大门派的来龙去脉,就追问沈海天。

“大唐之前,听说是道家道场,与蓬莱阁可相提并论。作为观音菩萨的道场也是自李唐以来。唐大中年间,有梵僧来山礼佛,传说在潮音洞目睹观音示现,世人暗暗传奇,传为佳话。唐咸通四年日本国僧人慧锷大师从五台山请观音像乘船归国,舟至莲花洋遭遇风浪,数番前行无法如愿,遂信观音不肯东渡,乃留圣像于潮音洞侧供奉,故称‘不肯去观音’。后经历代兴建,寺院林立。鼎盛时全山共有四大寺、一百零六庵、一百三十九茅蓬,四千六百五十四余僧侣,史称‘震旦第一佛国’,由此名扬天下。”沈海天娓娓道来,讲得头头是道。

“我大宋以来,普陀山又当如何?”张明远饶有兴趣的追问。“我大宋乾德五年,太祖武德皇帝遣内侍王贵来山进香,并赐锦幡首开朝廷降香普陀之始。元丰三年,朝廷赐银建宝陀观音寺。当年高丽与日本等国来我大宋经商、朝贡者,也幕名登山礼佛,普陀山渐有名气。如今我普陀山早已名扬天下,靠的是兀术。你们可知兀术意欲登上普陀山围追堵截皇上,可天怒人怨,金兵大船到了普陀山附近突然风浪大作,金兵跳海者不计其数,吓得兀术逃跑了。这也是黄天荡之前的事。”沈海天介绍道。“居然有这等事?不可思议。”武夷山李婵娟瞠目结舌。雁荡山韩芙蓉也目光呆滞,难以置信:“普陀山有佛祖保佑,自然逢凶化吉了不成?”

子午对普安指了指远处,普安看过去,但见郁郁葱葱,有许多灌木勃勃生机。与海面形成一道风景。水蓝,云白,天高,树绿,再加黄瓦庙宇,蔚为壮观。

“我普陀山冬暖夏凉,四季分明;风大雾多,雨量充沛。避暑圣地也是绰绰有余,如若风来雾起,更是神仙境界。”沈海天引众继续前行,且走且谈。

此时此刻,众人边走边看,环顾四周,不觉心旷神怡。岛四周金沙绵亘、白浪环绕,渔帆竞发,青峰翠峦、银涛金沙环绕着大批古刹精舍,构成了一幅画卷,更添几分绚丽多彩。岩壑奇秀,磐陀石、二龟听法石、心字石、梵音洞、潮音洞、朝阳洞等近在眼前。普陀山的大多古迹,都与观音结下了不解之缘,流传着许多传说。众人且走且谈,喜笑颜开,但见山石屹立,各呈奇姿,引人入胜。普陀十二景,或险峻、或幽幻、或奇特,给人以无限遐想,众人目不暇接,喜乐无比。

“普陀山风景秀丽,果然名不虚传。可普陀山乃佛门圣地,沈掌门不会带着我们闲逛吧,如若有什么要紧之事,但说无妨。”武夷山李婵娟看向沈海天,顿时问道。“实不相瞒,就怕兀术再次南下,攻打我普陀山,故而相约诸位,如若普陀山有难,各位江湖朋友还要前来相助才是。”沈海天一怔,马上转过脸去,微微一笑。众人一听,马上明白过来。原来沈海天也怕势单力薄,被金兵袭扰。再说普陀山孤悬在外,曾几何时是世外高地,许多江湖门派极少前来滋扰,普陀山一般都傲气十足,对许多闲云野鹤恕不接待。如今大难临头,沈海天不得不放下身段,与雁荡山你来我往。

“素闻普陀山与世隔绝,当年如若不是恒山派玄空力邀,想必沈掌门不会前去。”雁荡山韩芙蓉哈哈大笑。

正在此时,普陀山弟子进报,各大门派前来。原来是九华山连衣师太、齐云山岳江南、衡山派李浩然、庐山派钱紫川。他们各带七八个弟子而来,只有齐云山岳江南孤身一人前来。听闻武夷山李婵娟和雁荡山韩芙蓉也到普陀山做客,齐云山岳江南就日夜兼程而来。

沈海天马上引众到厅堂用茶,接待四大门派到来。众人许久不见,自然喜笑颜开,相互寒暄。各大门派还是在少林寺武林大会时相见过,如此许多年不见,如今见了虽说不生分可也或多或少有些各怀心思。原来有些门派曾受到金兵的威逼利诱,投靠兀术的大有人在。比如齐云山岳江南与衡山派李浩然、庐山派钱紫川都曾收到兀术的手下送来的密信,希望他们帮助大金国铲除大宋各大门派。

他们此番不请自来,也是探一探虚实,看看各大门派有何动静。听说张明远、费无极在皇上跟前,他们自然慎之又慎,不知如何是好。这终南山与青城山素来与朝廷多有瓜葛。宋徽宗、宋钦宗与张明远、费无极皆是故交。子午四人与宋高宗私交甚厚,也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别看如今金人南下,大宋各大门派并不出来真刀真枪的与金兵火拼,可背地里也在大金国与宋高宗之间摇摆不定。如若宋高宗胜了就不敢轻举妄动,如若宋高宗兵败如山倒,大宋江山社稷由此倾覆,那就难说的很了。

“此番韩世忠将军在黄天荡大战兀术,我们也是知道的。没想到韩世忠将军围困兀术如此之久,世所罕见。”衡山派李浩然年轻时候是英俊潇洒,如今人到中年也是气度不凡,一身白衣,携着宝剑,威风凛凛。

“不错,八千对战十万,如若不是英明神武,恐怕难以招架。”庐山派钱紫川如今身材发福,捋了捋胡须点了点头。

“二位妹子如今也来普陀山做客,心情可好?上回扬州城一别有些时日,回去可想我没有?”齐云山岳江南见武夷山李婵娟和雁荡山韩芙蓉,就微微一笑。虽说人到中年,可这嘴巴依然不减当年,还是喜欢油嘴滑舌的开玩笑。

“没想到,岳掌门如此头头是道。我青城山佩服。”费无极见岳江南比自己年轻时候还会花言巧语,就笑道。

“费无极,你如何也到江南来了?你不在成都府待着,来此作甚?莫非成都府不好?深山老林憋得难受不成?”齐云山岳江南看向费无极,冷嘲热讽起来。岳江南素知宋高宗召见他们而来,只是心里羡慕嫉妒,由此生恨,故而这般说话。

“多谢齐云山抬爱,我青城山来江南也是感觉江南的风景秀丽,来此走一遭也算微幅不浅。风光秀丽,本是黎民百姓踏春游赏,夏日采莲的好日子,可惜兀术不识时务,前来滋扰,如之奈何?如若我青城山不挺身而出,又当如何?”费无极不甘示弱。

“好似我江南没人一般。虽说方腊之事过去才几年,人心思定。黎民百姓对贪官污吏深恶痛绝。如若不是官逼民反,摩尼教如何会逞威风,方腊如何会一呼百应。如今兀术前来,岂不自寻烦恼。我江南也是拳拳报国之心可表天日。”岳江南冷笑。

“你们何必争来争去。黄天荡一战,兀术抱头鼠窜。我大宋也非无人。想必以后还有更多捷报飞传。”张明远见二人如此争执有失和气,就示意费无极不必如此。

“终南山、青城山虽离江南很远,可二位道长与弟子千里迢迢而来,为国为民,实乃可敬可叹。我江南各大门派不可冷嘲热讽,如若不然,岂不有失体态。”九华山连衣师太,微微一笑,劝道。

“适才戏言,不必当真。我江南虽说没西北终南山那般气势磅礴,没西南青城山那般天府之国,可江南人杰地灵,为国为民的忠贞之士还是有的。”听了连衣师太的话,岳江南只好尴尬一笑。

“常言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本座常听人言,江南好客。我衡山派难以忘怀恒山派玄空道长,想必他老人家在天之灵也不愿看到各大门派各自为政,如此内讧。”衡山派李浩然喜笑颜开。

庐山派钱紫川仰天长叹:“终南山王世贞、恒山派玄空、龙虎山张继先,这等英雄人物离我们而去许多年,我等自然永世不忘。”

听了这话,张明远、费无极也感同身受,热泪盈眶。他们哪里知道钱紫川早已暗通兀术,此番告诉兀术老鹳河的秀才便是钱紫川派人找到的。

连衣师太在离开扬州城后忐忑不安,就怕金兵围攻九华山。没想到兀术大军派人搜山检海追击宋高宗,只是沿海岸追击,不曾袭扰内陆。连衣师太才放下心来。听沈海天接待张明远等人,故而前来,算是叙叙旧。连衣师太得知韩世忠黄天荡大捷,喜出望外,故而前来问好。

沈海天见众人喝茶没什么新意,就力邀众人到南天门切磋武艺。这江湖上的武林中人,如若不切磋武艺,一个个浑身不自在。如若只是让他们游山玩水,想必一个个会了然无趣,马上离去。这提议一出,众人欣然接受。齐云山岳江南很早对费无极不服气,衡山派李浩然和庐山派钱紫川也对张明远不以为然。武夷山李婵娟和雁荡山韩芙蓉对九华山连衣师太也是不以为然。沈海天并不想参与其中,故而设台,请诸位武林高手比武。

“此番在我普陀山,要以佛法为念,心怀慈悲。常言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兀术带领金兵南下袭扰我江南,如若武艺不精如何御敌。故而贫僧思前想后,希望在我普陀山选出江南武林盟主。张明远、费无极,你们不属于江南门派,可切磋亦可不切磋,悉听尊便。诸位也不必为难,算是给贫僧一个薄面。”沈海天环顾四周,笑道。沈海天素知张明远、费无极有宋高宗在背后撑腰故而不可得罪,想到这里,马上做出切磋的规矩。

齐云山岳江南马上反对:“常言道,入乡随俗,既来之,则安之。何必分那么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江湖上只要有一决雌雄,就不必划分什么江南不江南。张明远、费无极,你们意下如何?”

“想必张明远、费无极,不会不给薄面。想当年在少林寺比武,我等有胜有负,如今事过境迁。再来切磋,想必胜负难定,是也不是?”衡山派李浩然哈哈大笑。

庐山派钱紫川也乐道:“张明远、费无极,你们不会不敢吧?”

子午寻思,这便是激将法,这般便如何是好。心里不免又是担忧又是好奇。不知师父可否打得过对手,可又想他们在此兵荒马乱,不思报国杀敌,却依然单打独斗,要切磋武艺岂不可笑。想到这里,一脸不悦,却无可奈何。

“各位前辈,晚辈不知一句话当讲不当讲?”普安马上叹道。

“但说无妨,贫僧今日是主人,你们皆是客人。贫僧把话放在前面,如若在普陀山无事生非,贫僧就恼了。”沈海天大手一挥。

“贫尼在普陀山参拜观音菩萨后倍觉慈悲为怀,实乃天下人间之大智慧。如若大彻大悟便可顿悟。这切磋武艺,也不过是显摆自己。有什么用处?如若在国破家亡之际,为黎民百姓挺身而出,这才是真英雄,这才是顶天立地的大人物。如若只知阴谋诡计,勾心斗角,这便是我大宋黎民百姓唾骂的卑鄙无耻的小人。金人来了,有些人可能以为有了靠山,想以此胡作非为,贫尼认为实乃白日做梦。只要贫尼尚在,绝不容许江南各大门派你争我斗。张明远、费无极乃座上客,我江南各大门派不可刁难。我九华山第一个不答应。普陀山如此风光秀丽,各大门派相聚切磋为国为民实乃当务之急,贫尼看来切磋武艺就免了。”九华山连衣师太点了点头。

“贫僧想的不周,师太多多见谅。”沈海天灰头土脸,马上对九华山连衣师太毕恭毕敬。

“不妨,不妨。常言道,侠以武犯禁。动武实乃迫不得已,这普陀山观音菩萨常以慈悲为怀。我九华山地藏菩萨也是心怀天下。我佛佛光普照,我佛佛灯高照。万世轮回,因果报应。女真人如今扬威耀武俘虏二帝后,不思悔改,依然大动干戈,挥师南下,让我大宋黎民百姓饱受战乱,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九华山与金人势不两立。”九华山连衣师太微微一笑,语重心长道。

“师太所言极是,我等皆女流之辈,可远不如师太想的深谋远略。”武夷山李婵娟本想与连衣切磋,可听了这话,马上羞愧难耐,低下头,默然不语。片刻,抬起头来,微微一笑。

雁荡山韩芙蓉也随声附和:“师太真巾帼英雄,我大宋黎民百姓有福了。”

“师太如此见识,我等须眉愧不能及。”张明远对九华山连衣师太毕恭毕敬马上拜道。

费无极也面露惭色:“一路南下,见过女真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搞得鸡犬不宁。扬州城一把大火,烧的我大宋人心惶惶。黄天荡一战,金人又是一把火。贫道无论如何想不通,金人用火,我大宋为何想不起来,总是被金兵左一把火,右一把火,烧的我大宋没了脾气。按理说来,用火攻本是我中原的拿手好戏,如何顽固不化的女真人却屡试不爽,如之奈何?”

“不错,三国时代,官渡之战,曹孟德一把火烧了袁本初的乌巢,这战局急转直下,袁本初自此大势已去,曹孟德由此反败为胜,转危为安,一鼓作气,荡平北方,成就不世之功,奠定一方霸业。”张明远环顾四周,叹道。

费无极不甘示弱的分析道:“不错,这三国时代,火攻之事实在屡试不爽。赤壁之战,如若不是火攻,孙刘联军如何击败曹孟德?”

“夷陵之战也是如此,刘玄德不管炎炎夏日,酷暑难耐,就安营扎寨,连营七百里。这做了皇帝的刘玄德火急火燎,名义是报仇雪恨,其实是愤愤不平,想大显身手。他做了皇帝,不可让诸葛孔明功高盖主。如若有人认为他这个皇帝靠诸葛亮得来就自惭形秽了,故而他想讨伐孙仲谋,意欲一统山河,大显身手。可他心比天高,最终功败垂成,抱憾终生。”普安也跃跃欲试,掷地有声。

子午听了上面三人所言所语,不觉乐道:“这三国时代,如何火攻成为克敌制胜的法宝,实在是不二选择。官渡之战火烧粮草,导致军心大乱。赤壁之战火烧战船,导致抱头鼠窜。夷陵之战,火烧军营,导致命丧黄泉。这火攻的确屡试不爽。”

“金兵此番南下却用火攻对付我大宋,东京一把火,扬州一把火,黄天荡又是一把火。”余下闷闷不乐,马上气道。

武连分析道:“东京的一把火,烧的我大宋惨不忍睹,二帝被俘,江山社稷几近崩溃。如若不是康王登基大宝做了高宗,后果不堪设想。扬州城的一把火,吓得江南黎民百姓,见了金兵就望风而逃。这带头的还不是宋军。黄天荡的一把火,乃是兀术抱头鼠窜,被逼无奈。想必这黄天荡之后,金兵箭不敢扬威耀武了。”

“所言极是,此番黄天荡大捷,兀术必定心有余悸。”张明远点了点头。

费无极仰天长叹:“但愿如此,想必江南黎民百姓苦不堪言。如今兀术逃跑,金兵不久会抱头鼠窜,那时江南就太平有望了。”

普陀山沈海天听了这话,感觉张明远等人的确与众不同,与江湖闲云野鹤大有不同,他们如此为国为民,活得虽说劳累,可有滋有味。不似我等江湖中人,只知躲躲闪闪,恩恩怨怨。他们是大我,可我们是小我。境界如此对比,实在渭泾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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