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十七章:襄阳情深(一)(2 / 2)史海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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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会之处,人们猜灯谜、看花灯。笑声、惊叹声络绎不绝,顷刻,一道火龙飞起,烟火绽放于星空之上,引得人们阵阵欢呼与喝彩,好不热闹、好不欢畅。

“看,这灯好看吧!好像有人盯着我呢!”黄香笑着对余下低声道。“不会吧!可见你美若天仙了。”余下轻轻地说着又大声笑道:“好,好啊!你看那跑马灯。”正说着往旁边用余光一瞄,果然有一大胡子赶紧转过身去消失在了人群之中不见了踪迹。

余下寻思:“如若敢对香儿怎样,我定当挺身而出,把他打跑便是,也算是英雄救美!做个顺水人情,岂不很好!”只见黄香又跑到池边去看荷灯了,余下紧随其后。

武连与赵香云也离开了,只留下子午、普安二人面面相觑。众人相约片刻在荷塘边的酒楼上吃夜宵。

灯会之旁有一荷塘,池中有片片荷叶,但水面甚为开阔,晚风吹来,顷刻之间,股股清香之气,沁人心脾。阵阵凉爽之意,渐袭而来。襄阳实乃荷塘盛开之地,如此景象自然不言而喻。黄香看了看荷塘、望了望星空,便到放荷灯之处拿了盏荷灯,正要许愿。余下忙过去也拿了盏荷灯,学着黄香的样子,许起愿来。只见,黄香双眼一闭,两手合实,不知说些什么,当然此为心中所想,自然不足为外人道也。一会儿功夫,睁眼之后,黄香便把荷灯从池边送了出去。灯随水而去,波光粼粼之上,四处漆黑一片,好在月光不暗,荷灯盏盏,灯火闪闪,显出一种朦胧诗意,好像还有一些浪漫。在静静地水面上划出了一道波纹,自然而然荡漾开来。仿佛是黄香送走了一个心愿,余下看到黄香如此之状,心中不禁感到可爱无比。隋朝文人杜公瞻,曾对荷塘处所生之情叹之曰:

灼灼荷花瑞,亭亭出水中。一茎孤引绿,双影共分红。

色夺歌人脸,香乱舞衣风。名莲自可念,况复两心同。

“看,快看,快看!孔明灯,孔明灯。飞起来啦!”黄香许愿后慢慢睁开眼,马上抬起头微微一笑,叫道。余下附和道:“嗯,孔明灯!飞起来真好看,相传此物乃是三国时诸葛孔明打仗时所造,真奇特!”“没想到,你还知道这些!”黄香看着余下,笑出声来,随即又仰望星空,一种天真烂漫之状,浮现脸上。余下目不转睛看向黄香,心中更是顿生了一种爱意,如暖流袭上心头。子午、普安远远地、静静地、呆呆地站在池边看着他二人。此时此刻,黄香看见了二人异常的表情,又看看余下竟然盯着自己看,好像还在傻笑着什么。黄香便道:“余下,干嘛呢?真讨厌!”言毕便意欲向子午、余下二人而去。

“哎,哎!黄香姑娘,怎么?我如何惹你了,为何这样说?”余下一头雾水,又好气又好笑。黄香转过身来笑道:“考考你,知道汉水之源吗?”余下疑惑道:“问这个干嘛!”黄香不耐烦道:“休得多言,快说。如若不知,那你就没见识,我可喜欢有学问的人。”余下一听急道:“好好,我说,我说还不行嘛。汗水呢自然来源于头上。”黄香听罢诧异道:“头上!父亲明明说是你们终南山所在的秦岭之地,你怎么这样说!真是,太差劲了。”没等黄香再言语下去,余下笑道:“我哪里说错了,天气一热,这汗水当然从脑袋上流下来了,难道不是么?”黄香听罢又好气又好笑,简直哭笑不得。忙叹道:“我明白了,你这家伙真的很聪明。”余下一听忙道:“终于有人夸我了,好感动。”但黄香马上沉下脸道:“傻瓜,我刚才说的不是天气热了流下的汗,而是我们襄阳城外那江水,它叫汉水。明白了没有?”余下惊道:“怎么,原来我刚刚是孤芳自赏啊!”黄香叹道:“如若我刚才没有说出汉水之源,你知道吗?”余下忙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说着可心中在嘀咕着,其实还是不知而已。黄香走着走着,时不时回过头朝余下做鬼脸。

余下灵机一动忙道:“黄姑娘,我给你讲一个笑话如何?”黄香满不在乎道:“什么笑话,好不好笑?如若没意思,还是别说为好。”余下叹道:“听了自然明白,话说唐朝时,有一人去京城长安卖肉,在路旁一茅厕停下来解手,把肉挂在了外面。有一个人见状便想把那肉偷走。还未来得及走远,卖肉的人已出了茅厕,叫住拿肉的人问道:‘先生,您有没有看到谁把我的肉拿走了?’拿肉之人害怕被识破,早已把肉衔在了嘴里,不耐烦的说:‘哥们,你真是个大笨蛋,把肉挂在外边,岂有不丢之理?如若像我这般把肉衔在嘴里,如何会丢!’”未言毕,黄香已经哈哈大笑开来,说说笑笑之间二人似乎不再生疏了。顷刻两人便沿着水上曲曲折折的长堤向子午、普安二人而来。

赵香云也与武连穿梭在人群里,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荷塘边,坐下来说话。“没想到襄阳的夜色也不错。”赵香云道。武连道:“襄阳的夜色的确不错,不过还是东京的夜色最好。”“东京的夜色热闹非凡,哪里像襄阳一般,如此富有雅俗共赏之意。”赵香云摇摇头。“不错,东京的夜色都是吃货的天堂。”武连道。赵香云捧腹大笑:“夜市本就不如白日的买卖,如若不在吃上下功夫,如何会有银子钱可赚?”“不错,怪不得夜市大部分都是卖吃的。”武连道。赵香云道:“岂不闻‘民以食为天’之理?”“不错,这生于天地之间,只要活着,就不能不吃不喝,是也不是?”武连点了点头。赵香云笑道:“那是自然,其实这吃货一词,可大大的冤枉了。”“夜色撩人,而人也撩动夜色。”武连微微一笑。赵香云笑道:“人生在世,昼夜更替之际,也无非这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可不一定,夜市的小商小贩可都是猫头鹰投胎转世,他们昼伏夜出。”武连逗赵香云道。赵香云笑得咯咯作响,喜乐无比。

武连也拿来两个荷灯,只见这灯,颇为小巧玲珑,很是可爱。翠绿的荷叶上一朵粉红的荷花,皆是丝绸所作,里面点上蜡烛,星星点点。赵香云与武连也许愿,赵香云闭眼之际,武连目不转睛盯着看。等赵香云许愿完快要睁开眼之际,武连赶忙假装闭眼,嘴里不知说些什么。等武连许愿完后,赵香云问他说了些什么,武连却咸口不语。赵香云微微一笑,看着荷灯远去。二人尴尬一笑,也往子午、普安这边而来。原来子午、余下、普安、黄香早已看向他二人。

武连、赵香云并肩前行,此时,只听子午笑道:“唉!人家可真有福!”说话间,武连与子午、普安、余下回合,赵香云与黄香二人却手拉手走到不远处,又看荷灯去了,两个姑娘笑容满面。

“子午!明红不是对你挺好的嘛?”余下道。“那她不是在青城山么,远着呢。我们眼下难见面的!”子午望望夜空低头便叹道。“莫非你小子怕远水解不了近渴?岂不闻秦少游所云:‘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普安道。余下、武连、赵香云、黄香尽皆大笑不已。

普安像是自言自语道:“只要情真,再远也近;情假意虚,再近也远。”“嗯,有见解。你原来是个懂得儿女情长的高手。佩服,佩服了。”子午叹道。“儿女情长,你才知道多少,别吹牛。”余下不以为然。武连捧腹大笑:“不吹牛,你让他吹什么。”正在此时,忽听得是如此之声袭来,“你们四个怎么搞得?说什么呢!一个个嬉皮笑脸的,好像开心的不得了。”黄香过来便道。“你们聊什么,这样开心?”赵香云也慢慢过来了。普安道:“没什么,你们玩的开心么?我真是嫉妒又羡慕了!”“我们说这荷花真好看。”子午道。“可不是,夜色撩人,可荷花夜晚更迷人。”武连点了点头,看向赵香云。余下也看向黄香:“你们两个手拉手,真令人羡慕嫉妒。”黄香挠了挠后脑勺,不假思索道:“你们嫉妒什么!又羡慕什么?莫名其妙的,真是搞不懂你了。要说开心不开心,就说我们襄阳城的灯会了,你们觉的怎么样啊?”“不错,不错。果然名不虚传。不过---”余下有意停了一下看着黄香。

黄香追问道:“不过什么?快说,快说,别卖关子了!”余下忙道:“不过,与我们京兆府相比,那就逊色了。”武连不服气道:“什么?你就吹吧你。成都最好,尤其这孔明灯,乃是成都府西蜀老传统了都!”“什么呀?再好也比不了临安,是吧!”普安道。子午道:“不要以为都带个‘安’字就找不着北了,那不京师么。”“我大宋的京城,依然是东京!自然东京的东西最好了。”余下一本正经道。此语一出尽皆忍俊不禁,好不欢畅。

“香云公主你以为如何?”武连笑道。“我又不是公主,别问我。”赵香云笑道。“我有公主病,却无公主命,好生气!”黄香双手叉腰,轻轻点点头乐道。众人破涕一笑,结伴来到荷塘边的酒楼,在店小二引领下登楼,走进雅间,点了一桌,坐下来边吃边聊。

“东京的灯火最热闹,汴河的夜色最美妙。”赵香云道。但黄香可不服气,便道:“襄阳最好,在这就这样说,听清了,你们都?”“噢!黄香小公主,你说怎样就怎样呗!你是神仙行吧?”余下应声道。黄香忙道:“又在胡说八道,人间怎么会有神仙,天上才有。”子午忽然想起来什么,马上笑道:“在郾城时候,岳元帅说夏商周、春秋五霸、战国七雄、‘秦王扫六合,虎视何雄哉!’、楚河汉界、汉宫秋月、三国鼎立、魏晋南北朝、隋唐大一统、五代十国战火不休,到我太祖武德皇帝陛下天下太平。这是条条框框,我们素知普安师兄博古通今,不妨给我们细细说来如何?”此言一出,武连撇了撇嘴巴,其余的人点点头,饶有兴趣。

普安道:“好,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这人很讲义气,就让你们心满意足。”叹了口气接着道:“夏商周,是一家天下,所谓天无二日,人无二主。上天把天空下面的土地交给他的儿子治理,就是天之骄子,也就是天子。只有一个人,也只容许一个人,一个屁股坐那把椅子。”说到这里,黄香扑哧一笑。

普安接着道:“东周末年春秋时就出了五个霸主,所谓齐桓公、宋襄公、晋文公、秦穆公、楚庄王,其实宋襄公失败了,吴王阖闾、越王勾践乃是后来居上。宋襄公很有意思,他在齐桓公死后意欲雄霸天下,就召集诸侯会盟,大家都对盟主感兴趣,楚成王说:‘盟主谁当?’宋襄公说:‘有功论功,无功论爵。’楚成王说:‘楚国早已称王,宋国虽是公爵却低王一等。盟主只好寡人做。’宋襄公顿时火冒三丈,指着楚成王的鼻子破口大骂,说:‘我这公爵是天子加封,你的王是自己封的,有什么资格做盟主。’楚成王笑道:‘既然你觉得我是假的大王,为何让我来,你二呀?’此言一出,哄堂大笑。”这话众人听了也乐个不住。

黄香道:“后来怎样,快说?”普安接着道:“后来楚成王与宋襄公大战,宋襄公搞了一面旗子,上书‘仁义’两个大字。楚成王大军正在渡河,有人劝宋襄公待敌人渡河一半攻打。宋襄公却说:‘人家连河都没有过就打,不仁义,不靠谱。等一等,不要着急。’楚成王大军过河布阵时,有人劝宋襄公攻打,宋襄公说:‘人家乱哄哄的没有布好阵,就攻打,还是仁义之师么?等一等,不要着急。’后来宋襄公一瘸一拐死里逃生,他对百姓说:‘寡人以德服人,不可趁人之危,胜败乃兵家常事,等一等,不要着急。迟早寡人打败楚成王。’”赵香云也催促道:“后来呢?”“后来宋襄公就死了。”普安此言一出,众人忍俊不禁。

普安道:“晋文公死了以后,韩赵魏三家分晋。有个叫豫让的人得到过晋国权臣智伯很高的礼遇算是知遇之恩。智伯被赵襄子打败杀害,豫让要报仇雪恨,赵襄子抓住豫让两次,第三次要杀他的时候,容易哭着说:‘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既然我杀不了你,你就脱下衣服让我刺几下算是解解恨吧。’赵襄子毫不犹豫就脱下来,说:‘给,千万别手下留情,寡人衣服多得是。’豫让一剑截为两段就自杀了。”听了这话,没有人笑,黄香也默然不语。

普安道:“战国七雄就不说了,你们知道的,齐楚赵燕秦魏韩,东西南北中到中间。这一时期战火纷飞,民不聊生,秦始皇一统山河算是功不可没,不过他老人家又残暴当政,二世不过。楚河汉界,汉高祖打败了项羽建立汉朝。东汉末年分三国,后来三分归晋,天下太平下来。东晋末年又成了南北朝。北方的北魏孝文帝改革是隋唐大一统的奠基石,洛阳后来的繁华应该归功于孝文帝迁都。南方宋、齐、梁、陈,走马观花似的武将称邦定国。后来隋唐大一统,唐末黄巢起兵‘冲天香阵透长安’,大唐算是摇摇欲坠,节度使朱温废掉唐哀帝,进入五代十国藩镇割据时代,周世宗的手下大将就是太祖武德皇帝了,后来的事情你们应该明白,就到了今日,知道了么?”一个个点点头。

黄香饶有兴趣的说:“南北朝时就没什么有意思的事么?常听我爹爹说,什么‘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的话,我就想寺庙那么多,和尚一大堆,吃饭怎么办?老和尚、小和尚、胖和尚、瘦和尚,他们衣食住行多麻烦,银子钱花的一定很大很多,朝廷管吗?”

普安道:“此问甚好,很有水平。不过并不是‘南朝四百八十寺’了,恐怕当时南北朝南方北方的寺庙都多,而且北方大大超过南方。北魏、北齐、北周三国加起来当时有大约五百万僧侣,七万多所寺庙。其中北魏就有名噪一时,时至今日都令人叹为观止的大同府云冈石窟和河南府龙门石窟。南北朝时北方出了个孝文帝,南方有个梁武帝。梁武帝他更有趣,后来唐朝的唐玄奘是舍身求法,他倒好舍身佛寺,卖给寺庙了,大臣要花钱给他赎身,你们说可笑不可笑。”

子午道:“简直荒唐透顶。”“这南北朝时,皇帝轮流坐,可是走马观花,不可思议。”余下气道。武连笑道:“梁武帝侍奉佛祖,黎民百姓侍奉他。”“这寺庙也真够大胆,居然也敢要皇帝的赎身钱。”赵香云冷笑。黄香恨恨的道:“这鸟皇帝真可谓荒唐透顶,荒唐透顶。孝文帝可比他强太多。我素闻爹爹夸赞孝文帝。”

普安道:“孝文帝的确不错,借南下名义迁都洛阳,学习中原汉人文化,不仅使洛阳繁花似锦,而且使北方各族黎民百姓大大的融合在一起,异彩纷呈的繁衍生息,为迎来隋唐大一统的天下太平做好了准备,实在功不可没。因此我说,孝文帝的洛阳为唐太宗的‘长安百万家’埋下了开花结果的种子,如此看来,孝文帝与唐太宗岂不各有千秋、暗暗相合、心有灵犀了?”余下饶有兴趣道:“北朝还有没有故事,你说的孝文帝是鲜卑族。难道北方没有汉人皇帝,应该有和孝文帝一样的好皇帝吧?”

普安叹了口气,笑道:“当然有,而且好得不得了。北齐皇帝周纬平日里寻欢作乐,不理朝政,搞的鸡犬不宁,怨声载道。在大敌当前时他却想要犒军意欲重振雄风。大臣出个主意,想让他看望将士,并要慷慨陈词,泪流满面,以激发将士斗志昂扬。他点点头答应下来,日复一日反复背诵檄文,默记于心。十二年里歌舞升平,如今要大显身手,他装模作样的站在高高大大的台基上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一片将士,将士拭目以待,颇为激动。他干咳两声,正要开口,结果顿时一片空白,脑袋像是被水煮了。他战战兢兢环顾四周,不知如何是好,心中火急火燎,就摸耳挠腮起来。将士看着莫名其妙,大臣见状目瞪口呆。忽然他哈哈大笑开来,前仰后合、无法收拾,下面的人也莫名其妙的笑出声来,或苦笑或嘲笑,滑稽之极。严肃庄重的阅兵气氛荡然无存。将士想,皇帝如此儿戏态度,自己不急,我们又不是太监,着什么急。后来高纬就做了阶下囚,百姓成了亡国奴。”此言一出,一个个也哈哈大笑开来。

“说南朝,说南朝。”黄香笑嘻嘻的急道。赵香云也叹道:“南朝有四个,宋齐梁陈。实在是走马观花,昙花一现。”普安道:“再说两个人,方才梁武帝算是一个。一个是刘义符,另一个是刘子业。刘义符很有意思。”黄香急急忙忙催促道:“快说。”“着什么急,你学学宋襄公和高纬好不好。”普安笑道。黄香偷偷拉着余下的手,眼巴巴的看着。余下催促普安道:“不要卖关子,快说。”普安早已发现余下与黄香的暧昧,摇摇头,乐道:“你要我说,我就说,凭什么?”黄香又急了。“普安,你如何知道这样许多?”赵香云笑道。“青城山有一本《史记》和一本《三国志》,还有一本《资治通鉴》。他喜欢看,故而知道不少故事了。”武连介绍道。子午道:“不要欺负黄香,快说。”黄香调皮道:“看,还是子午够义气,是个男子汉大丈夫的样子。”普安咂咂嘴,不慌不忙道:“真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怜香惜玉的令人胸闷。”余下道:“我要吐血。”黄香笑出声来:“吐出来也是脏的臭的,阿猫阿狗怕是不喜欢闻。”余下一脸委屈,却强颜欢笑。

普安道:“话说刘义符乃是一个不务正业之徒,他不务正业也就算了,可是还喜怒无常,神鬼莫测,不知道他的花花肠子有多少,那就只好胸闷了。”说着余下和武连做出胸闷的样子,黄香笑得咯咯作响。普安道:“刘义符做了宋国皇帝以后,唯我独尊,肆意妄为,言行举止荒唐透顶。一日他在大殿上假寐,漆皮掉了下来,就想重新大兴土木。他坐在龙椅上,气定神闲,捏鼻子、挖耳朵,大臣面面相觑。刘义符就火冒三丈道:‘朕登基大宝已经四年了,没有个像样的大殿,漆皮都掉了下来,要重修大殿。’此言一出,不知谁在静悄悄的大殿放了个响屁。刘义符,气极而笑道:‘胆大包天,金銮殿上放狗屁,来人,拖出去斩了!’大臣无可奈何下跪求情,刘义符一脸坏笑,道‘事已至此,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脱下裤子,用手绢把你们的**给朕堵上。’一语落地,大臣哭笑不得。”几人又是忍俊不禁。

普安道:“再说刘子业,也是宋国的皇帝,他太子时候与父皇关系不是很好,登基大宝以后,在太庙观看祖考画像,在开国皇帝刘裕面前,翘起大拇指说:‘好一个大英雄!’又指着刘义隆说:‘也不错,就是被儿子砍了脑袋。’等到他父皇刘骏,他叹了口气,脸一沉,说:‘给他画上酒槽鼻,丑不拉几的,什么玩意。’后来他母后病重,刘子业没有去看望,只是说:‘世人皆知,病人那里鬼多,朕九五之尊,如何可去。’太后知道以后气喘吁吁的说:‘快拿刀开肠破肚死了算了。哀家如何就生出这么个混账东西。’刘子业有三个叔父,湘东王刘彧、建安王刘休仁、山阳王刘休古。个个膘肥体壮,刘子业就装在竹笼称重量。刘彧最重就是‘猪王’,刘子业有一日要杀‘猪’,刘休仁急中生智说:‘陛下,这头猪还不可以死。’刘子业笑呵呵的问道:‘为什么?’刘休仁说:‘皇太子还没有出生。’刘子业一头雾水,说:‘什么意思?’刘休仁说;‘皇太子出生以后,再杀猪,掏出猪下水,做几道下酒菜,庆贺庆贺也不迟。陛下意下如何?’刘子业顿时忍俊不禁。后来刘子业死于非命,被刘子业称之为‘猪王’的刘彧登基大宝,做了皇帝。”一语落地,一个个神情恍惚,顷刻回过神来,一个个也笑出声来。

子午道:“果然厉害,佩服,佩服。这么多,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说了出来,而且头头是道,好生了得。”黄香笑道:“真是大开眼界了,知道了不少有意思的事。”“听了这样的故事,感到开心不少。”赵香云点点头。“不错,不错,够厉害了。”余下笑道。“开心就好,这故事就是过去的事,人生在世自然有不少故事。听古人的故事,受益匪浅不说,还啼笑皆非。”武连看向赵香云。

黄香挠了挠后脑勺道:“普安师兄,你说有没有人间神仙,方才我就纳闷,你说说,我看好你。”余下颇为不悦。一副气呼呼的样子,武连看着倒是乐个不住。普安叹道:“神仙是鲜有耳闻。当然,也不仅然,中原自古有‘圣、仙、神、王’之说:唐代有诗中四杰之谈,自春秋至今又有‘八圣’之分。难道你们没有听说过?”子午等人忙道:“不知,不知。愿闻其详,快快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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