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小没良心的,是不是有了新欢,便把清寒忘到脑后了?”
腻死人的声音加泫然欲泣的模样,直把这几个家伙的魂儿都勾了去。
侯杰面带红潮,似是饮了数十杯酒:“苏掌柜,近些时日我等着实忙碌,倒是怠慢了,等下美酒上来,定要多喝几杯,向苏掌柜赔罪。”
“是极!”
长孙冲等人俱是拱手作揖,倒让方言瞧得有些奇怪,堂堂帝国开国公爷的嫡子竟然如此厚待一位酒楼掌柜,实在是匪夷所思。更何况这几位纨绔的老爹单单拎出一位,都是跺跺脚整座长安城都要颤上几颤的主儿。单单靠美色,这位苏掌柜怕是不会有如此大的吸引力,除非背后另有缘由。因为连向来不怎么近女色的程处默都是脸带笑容,个中情由,实在让方言百思不得其解。
好在程处默递了个眼色,方言按耐住心中疑惑,没来得及再回递一个眼神,便听秦怀玉笑道:“苏掌柜,这位便是陛下新封的方山伯……”
秦怀玉还没说完,苏清寒妩媚的眼神便朝方言看去,咬唇轻声道:“献制盐术为国库增收,造马蹄铁为大唐强军,作三字经为孩童启蒙的仙人弟子,奴家怎么会不认得?”
方言略有些奇怪地迎上苏清寒的眼神,笑道:“身在闹市,尽知国是。看来苏掌柜也是一位愿为建设繁荣稳定的大唐添砖加瓦的仁人志士。幸会,幸会。”
苏清寒失神片刻,随即展颜笑道:“奴家对方山伯神交已久,心中一直认为仙人弟子必是不苟言笑之人,不曾想今日一见,伯爷实乃诙谐风趣,出人意料。”
神交老子不稀罕,肾交嘛倒是可以切磋一下。方言脑海里闪过一些少儿不宜的镜头,对这个女人的来历越发好奇起来,但一时间,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苏清寒见方言谈性渐无,眼眸深处竟浮现些许失望,微微蹲身施了一礼,向纨绔们作了别,便要离去。
袅袅行了几步,忽地娇躯回转,朝忙装作东张西望的纨绔们抿唇笑道:“好教伯爷与诸位小公爷知晓,烟波楼佳肴之所以美味,与厨子无多大干系,全是因一种叫做豆油的物事而已。想必过不得多少时日,豆油便会风靡长安。”说罢,深深地看了方言与唐善识一眼,携着香风离去。
良久,纨绔们才把投向苏清寒窈窕身段的眼珠拾了回来,长孙冲朝兀自流着口水的唐善识道:“善识,豆油收益如何?”
“尚可。”
唐善识顺口答了句,待回过神来,看到长孙冲等人眼里的热切,忙改口道:“长孙冲,你说什么,我没听懂。”
侯杰鄙夷道:“豆油是小言送与你一人的,我等必定不会为难你,你怕什么?”
没等唐善识松口气,秦怀玉又蹦出一句:“不过咱们家中所用,你是不是要担待一些?”
“还有,往后这烟波楼里的开销……”
李思文挤眉弄眼地叫了一声。
“天呐!”
唐善识如丧考妣,瘫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想动。
“瞧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长孙冲没好气地哼道:“说到底,你还不是沾了唐衣姐的光!四轮马车、豆油,连如何能让豚增肥的秘技都让你得了去,腰缠万贯那是迟早的事,却连兄弟们吃喝玩乐的银子都藏着掖着!”
说起这个,唐善识的心里倒是舒服了一些,嘿嘿笑道:“满长安城谁不晓得我那三姐美貌冠绝天下?说到底,还是便宜方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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