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月末,因为销售部经理丽娟限号工休,所以晓梅也跟着一起回丽娟家了,本来晓梅今天应该还我一个班的,就顺便改成了周四还,正好,周四还得带太后去看牙。
大致看了一下系统里的客户信息,因为是月末了,还有两个刚入住的客户,还没有申请费用优惠协议,如果今天完不成,那么不但七月份的账单不会准确,而且连八月的账单也会有出入,所以,今天我的重点工作就是申报新入住客户的优惠协议,还有将这几天付款的信息录入台账发给总部,同时还得录入电脑系统,就在这一天忙着整理信息、核对台账的同时,还得和七楼这个大杂院里的居民维系好每天的沟通。
昨天在医院里,顾老师简单的和我介绍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年轻时,在南京上的学,工作却分到了北京,后来做保密工作,不愿意提起老伴,只是说老伴过去也在部队里。目前唯一的亲人是女儿,但是心脏却不好,心率有时很低,现在每天喝汤药调养,女婿退休前在开发区的一个企业工作,后来因为脖子上长了许多大疙瘩,癌症,已经做完手术好几年了,现在也在家休养,两个人的退休金都是三千多元。外孙子在日本留学,毕业后留在日本工作,只有提起外孙子时,顾老师才露出了笑容。
我自己也觉得有点突兀,但是却不暇思索的问道:“您退休金多少?”
顾老师立刻瞪起了眼睛:“你可千万别说啊,我一个月一万一千多,别告诉他们,他们都太坏了,我告诉他们我每个月九千多,他们只知道我是离休干部。”
“您放心。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
人到中年,年近半百,我终于学会保守秘密了,终于学会不张扬沉住气了。虽然有时候也会压不住的表现出自己的不满,但还不至于泄露自己或别人的秘密。
至今,我除了院长,不敢告诉任何人我陪太后去看病;而顾老师的收入是多少,我也是肯定不会说出去的。也许是因为顾老师之前做过保密工作,所以对事情不容易相信,我陪她去医院之前,告诉她单位派人陪同就医,要付钱,好像是每个小时四十多元钱。因为自己没有看到电脑系统里的标价,也忘记之前的费用了,所以就临时告诉给顾老师一个大概,结果回来后一查电脑,原来是五十五元一小时,当我告诉顾老师这个价格时,顾老师眼睛看向了别处,本来就肤色较黑的脸更是面沉如水,中午去吃饭时路过我的办公室,对我招手道:“等吃完饭去我的房间一下。”
我当即表示:“不用等,正好您在这,为了避免您不相信,您来我的电脑也开着呢,您看,这是六月份李老师去医院的记录,也是五十五元一小时,她一共是三个小时,您这个时间比较长,咱们差不多是早上九点走的,回来都快四点了,咱们一共差不多七个小时,这大家都看着呢,不过我中午不得休息一小时吗,另外路上也需要时间,我可以给您少算点,一共收您五个小时的钱,这已经是给您减费用了。”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认为是你们涨钱了,而你给他们打掩护。”
“不会的,您放心吧,不是我们涨价了,是我当时没记清楚价格,给您说了一个大概其的数,是我没记住,以后我看清楚再跟您说就没事了。”
顾老师的情况,自己一个人生活应该是很孤单,而且很吃力的了,自己每个月一万多元的退休金,却不敢把自己的房子出租,依然保留着,就是担心我们的老年公寓涨价,一旦合同到期涨价,没有找到其他合适的养老机构,就准备回家。所以,老人对涨价的敏感,我虽然能够理解,但是我得空就出去帮顾老师买西红柿,这么关照她,却依然不能让她对我放心和信任,也是让人心里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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