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昨天上午在七楼没有看见保洁孙师傅,做卫生的是负责楼下公区卫生的赵师傅,一问才知,因八楼李师傅工休,孙师傅去八楼替班了。
开完晨会,我帮李唐去二楼餐厅验收食材,完事刚从后厨出来,就看见餐厅里孙师傅还有李老师在收拾桌布,我一看,一股无名火腾的就起来了,立刻冲上前对孙师傅说:“您这是干嘛呢?今天上午不是该做八楼的卫生吗,现在八楼住了那么多人,而且他们吃饭也是在八楼,您卫生都做完了?谁让你现在来收餐厅的桌布了?”
李老师忙在旁边说道:“我看这桌布都脏了,我让孙师傅帮忙洗的。”
孙师傅也接过来说道:“是啊,人家李老师都提出来了,这不也是归我们保洁管吗?”
我一听更急了:“孙师傅,咱们七楼房间里的床单被罩我让您帮着洗,您说这活不归保洁管,就是不给洗,我跟您说了多长时间,好几个月了,都没给您养成习惯,每周按排班给七楼房间定时洗床单,现在您跑餐厅里来洗桌布,谁说这应该由保洁来做了,你们每天的工作内容从早上八点到下班不是都排好了吗?餐厅的桌布脏了,餐厅负责洗,如果餐厅不管需要咱们洗,那经过院长同意了吗,有谁跟我打招呼吗?前两天迟奶奶过生日,家属在微信群里发了一张西红柿鸡蛋面的照片,我看见以后去餐厅找厨师长帮忙做一碗面,人家说让我去找院长,院长同意才给做。那迟奶奶是咱们公寓的老人,不是咱们七楼的老人,更不是我们家的老人,按说这都是餐厅应该主动做的工作,我去给提醒,还得我去请示院长。再说了,这个桌布是什么材质的,防水桌布是不是用洁洁灵擦就可以,如果方式不当洗坏了怎么办。您赶紧回八楼做卫生吧,一会我上去检查。”
说完我不管不顾的自己就走了。宁奶奶中午吃完饭回到七楼,看见我在办公室,就进来了说道:“那个李老师,大家都对她有意见了,桌布脏不脏的,那是人家餐厅的事,你可以提意见,她可倒好,噌噌噌的就把桌布撤下来,说她去帮着洗,也不管大家是不是吃完饭了,厨房的那两个姐姐看着她都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过了一会,王奶奶也吃完饭回来了,笑呵呵的摇晃着脑袋踱进了我的办公室,也说道:“一会一到我屋里,帮我看看那个录音机,能不能把我光盘里的音乐倒到U盘里,另外我告诉你,可能啊李老师对你有点看法,就是那个桌布的事,反正她跟晓梅现在关系特别好,每天看见她就高兴啊,天天表扬她,我知道你跟她不一样,毕竟晓梅每天蹦蹦跳跳是个孩子,有时候还不知道跑哪去了,你呢比较沉稳,顾全大局,那个晓梅每天跟李老师她们一块玩拼图、打扑克的。”
听完了张三说李四,李四说王五,大家向我告状,然后再说有谁对我有意见了,我的头都感觉直发晕,索性去四楼员工餐厅,一看就是炒面,还有绿豆汤,天啊,这样的伙食,我得非营养不良,算了,先回办公室,不吃了。
晚上值班,再到员工餐厅一看,一槽子素炒油麦菜,已经发黑,还有韭菜炒豆腐干,似乎里面有一点点肉片,天啊,这样的伙食我真得想办法去找院长谈谈条件了。最后没办法,只得去附近的商业区找了一句韩国料理,要了一份鱼籽盖饭,一份鳗鱼盖饭,吃一半,大包一半,带回去明天再吃也是一样的,总要吃点营养啊。
吃完晚饭,李老师和她的朋友也回来了,我主动的请李老师到办公室里聊了起来,顺便解释了一下,自己曾因为保洁孙师傅多次被院长批评,不是抽烟被总部领导发现,就是在沙发区打盹被大区领导发现,要不就是在一楼出侧门不随手关门,被监控发现,我是接连挨说,而自己并没有拿这份管理费,工资又那么低。
说完后看李老师的表情,我突然发现自己对李老师说的太多了,而且大都是不该说的。自从我告诉她晓梅和丽娟的关系之后,李老师就渐渐地晓梅亲近起来,另外也是因为李老师经常招呼我一起打扑克牌,或者玩别的什么手工游戏,而我从来都是直接拒绝,毕竟我每天需要想的、做的工作太多,但也因此与李老师疏远起来。
于是,当李老师又眼含泪水,说起自己现在很犹豫,不知道三个月后是走还是延期多住些日子的时候,我非常谨慎的说道:“您一定要明白自己来是为什么来的。”我可不能劝她走了,否则,这关系就更微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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