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军悄悄爬上城墙,以信炮为号,开始攻占城门。城中一下子陷入混乱,官兵们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强势人物的手下多半都是窝囊废。潭州城中的将领们都在李係自高自大的压制下,没有主见,因为不能组织有效地抵抗,再加上潭州少有战争,这些官军也缺少实战磨练。义军无异于屠杀一般,把官军杀死了足有四万人。城门都被义军占领,这些官军想逃也逃不脱。
眼看东方发白,眼看就要天亮。刘汉宏按照预定计划,向官兵们宣传:“放下武器,投降义军着不杀。”
这些官军都老老实实的放下了武器。刘汉宏命人把他们都捆起来,羁押到一起。
刘汉宏下令:“弟兄们,如今潭州城已经攻下,你们可以任意行动了,到今天日落为止!”
这些义军都如狼似虎一般散开,开始了狂欢,烧杀劫掠。可叹潭州城百姓遭此大难,潭州成了人间炼狱。刘汉宏双手不仅沾满了官兵的鲜血,还沾满了潭州百姓的鲜血。
太阳落山,夜幕降临。义军们有些志得意满,或抬或扛,带着很得财宝返回驻地报到;有些恋恋不舍,但也不敢违抗军令而返回。
吃过晚饭,崔锴把手比成刀的样式,对刘汉宏说:“将军,天色变黑,可以下手了。”
刘汉宏点了点头,说道:“崔副将,就麻烦你把这件事办了吧。”
崔锴一愣。因为军中一直有“杀降不详”的说法。崔锴以为刘汉宏会亲自去,或者派他弟弟刘汉宥去,没想到却派到了自己头上。
崔锴见刘汉宏满脸的杀气,也不敢多说,带领这部下,悄悄把那些投降的官兵都给杀了。
如今潭州城尸体堆积如山。刘汉宏下令,把尸体都扔到湘江里去。这些尸体扔下去,湘江几乎断流。
史书记载:义军“自桂编大桴,沿湘下衡、永,破潭州,李係走朗州,兵十馀万闉焉,投胔蔽江。”
崔锴去处理投降的官军。刘汉宥偷偷地押进来一个女子,对刘汉宏说道:“大哥,这潭州果然出美女,今天弟兄们抢了很多美女,我从中选出了这个最美的,是长沙县令的女儿,特来给大哥送来。”
刘汉宏望去,果然是个绝色女子,果然是容貌端丽,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只是哭的梨花带雨,羞羞答答。
刘汉宏大喜,眼中放出光来,刘汉宥知趣的退出。
刘汉宏虽然是行伍出身,却也不甚粗鲁,问道:“姑娘莫怕。姑娘姓甚名谁?”
那女子哭泣着说道:“小女子名叫刘素锦,乃是陕西蓝田人氏,随父亲到长沙来做县令。不想父母被贼人杀死,把我送到将军这里来,求将军让我一命。”
刘汉宏心想:“人都说江南女子婉约,我却觉得不如北方女子美貌,果然这潭州找出来的最美的女子还是北方的。”
刘汉宏说道:“姑娘,我疼你还来不及,不会杀你的。”上前就要搂抱,这姑娘受到了惊吓,躲躲闪闪,被逼到了角落里。
这刘汉宏也急躁起来,正要施暴,忽听得门外有崔锴的声音:“刘将军,可曾休息,末将给你送美女来了。”
刘汉宏出到外室,见崔锴带来了两个美女,穿着甚是简单,都是黑鬒鬒鬓儿,细弯弯眉儿,光溜溜眼儿,香喷喷口儿,直隆隆鼻儿,红乳乳腮儿,粉莹莹脸儿,轻袅袅身儿,玉纤纤手儿,一捻捻腰儿,软脓脓肚儿,翘尖尖脚儿,花簇簇鞋儿,肉奶奶胸儿,白生生腿儿。更有一件窄湫湫、紧皱皱、红鲜鲜、黑稠稠,正不知是甚么东西。
崔锴说道:“将军,今天我去这潭州最好的青楼抢了两个头牌的女子,一个叫腰里泉,一个透髓酥,特意送给将军受用。”
还没等刘汉宏、崔锴说什么,腰里泉和透髓酥就冲上了,一左一右,把刘汉宏推进了卧室。
第二天到了午时,刘汉宏才起床。这时刘汉宥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说道:“大哥,不好了。尚让来了。”
……
尚让这一只人马对竹筏不是特别熟悉,所以来的比较晚。等竹筏到了潭州地界,发现湘江上飘的都是死尸,大部分是唐军,还有些百姓。
尚让心想:“难道这刘汉宏已经把潭州攻下来了?”带人到了城下,果然见城头飘的都是义军的旗帜。
尚让大喜,命人朝城头喊道:“城上的弟兄,我们是尚让尚将军的部下,快快开开城门。”
在城头上的正是刘汉宥,他拿不定注意,所以跑来向刘汉宏报告。
刘汉宏听了,也是一愣,说道:“快把崔锴叫来,到大厅商议。”
刘汉宏赶紧穿好衣服,到了大厅,不多时,刘汉宥和崔锴急急忙忙的到了。
刘汉宏问道:“崔副将,如今尚让到了,我要不要开城迎接。”
崔锴反问道:“如果把尚让放进城来,这城中谁为首呢?”
刘汉宏沉吟了一下,说道:“在义军中,尚让资历自然高于我,他当为首。”
崔锴说:“那攻下潭州,杀死官军十万的威名不就成了尚让的了吗?”
刘汉宏咬了咬牙,拍案而起,说道:“这尚让不能放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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