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霸图说道:“你这个寺庙潮湿应该问题应该出在这个荷花池中。”
法云长老想了想,说道:“施主所说可能有力。我在这个寺庙中也已有百年了,我来的时候,就有这个荷花池,那时候,池水喷涌,荷花茂盛,游鱼如织,甚是惬意。而且池水冬暖夏凉,石佛寺可称避寒暑之圣地。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池水不再喷涌,荷花不再盛开,鱼也都不见了踪影,石佛寺也越来越潮湿了。”
马霸图点了点头,说道:“长老,你所说与我推理相符。此处本是云梦泽,是一片泽国,后来才从水里长出了这座天平山,实际上山下依然是水。这个荷花池就是与山下的水相连通,荷花池实际上是个泉眼,水从池中泉眼涌出,山下水位就降低,山上就没有那么潮湿。后来这个泉眼被堵住,山下水就不停的渗透,所以山上树木茂盛,但是太过潮湿,不适合人居住了。”
长老说道:“施主所说有理。你可有破解之法?”
马霸图说:“我仔细看过了那个荷花池,它有七哥泉眼,呈北斗之状,把泉眼打开即可。”
说干就干,马霸图也不亲自下去,做了个木人,又做了个木锹,让木人拿着,到荷花池底走了一遭,把泉眼铲开,果然,荷花池喷出水来。
小沙弥传慧把法云长老搀扶出来,庙里的监寺、知客、维那、执事、沙弥、行者、火工道五十余人都出来看热闹,都拍掌叫好。
和尚本来闲工夫很多,这些和尚也是闲惯了,荷花池被堵塞了,也从来没有想过修整过,任由荷残鱼死。
池水越溢越多,长老慌张了,忙说:“施主,这个荷花池如果满了怎么办,肯定把我们寺庙演了。徒儿们,赶紧把下水道挖开,引水排走。”
马霸图摆了摆手,说道:“长老不必慌张,我已经看过水池的内侧了,有水纹线,最高的一条里池沿有半尺的距离。这个水池不会溢出来。修这个水池的也是个高人,把水高拿捏得恰到好处。”
不多一会,果然如马霸图所说,水不再往上涨了。
众位僧人拍掌叫好。
马霸图转过身来,对法云长老说道:“长老,我看最近你们最好把屋中的东西都拿出来晒晒,或者拿火烤烤。尤其是藏经阁的经书,恐怕都要潮坏了。损坏了经书,恐怕佛祖会降罪。”
法云长老说道:“施主说的是。”命监寺下令,全寺动员起来。这些闲惯了的和尚跑前跑去,开始忙活起来。
马霸图又说:“藏经阁的那个辟火珠暂时还是收起来吧,等到潮气过了再放上去。”法云命小沙弥传慧把辟火珠受了起来。
马霸图说:“忙了半天,我还没有去拜佛祖。”
法云长老急忙拄着拐杖,引马霸图到了大雄宝殿,正中间塑的正是一个石佛,庄严肃穆。法云取过三支香来,到长明灯上去点。这香也受潮了,点了许久才点着。
马霸图接过香来,虔诚拜了。把香插到香炉,对法云说:“长老,多亏这佛是个石佛,如果是个铁佛或者铜佛,这样的潮气,佛祖都要绣了。”
长老听了,脸红过腮,说道:“惭愧!我百年的修行,还不如施主这一句话,把我点的透彻。”
长老也颤颤巍巍取了三支香,也拜了几拜,说道:“佛祖,都怪弟子懈怠懒惰。”
……
正在这时,庙门外人马之声,一对官军足有五千多人,弃甲曳兵,好像败军一样,到了庙门外。为首的一员大将,把庙门推开,对看门的和尚说道:“请把方丈叫来,我有话说。”
法云长老拄着拐杖,小沙弥法慧急忙搀扶,到了这位将军跟前,双掌合十,说道:“阿弥陀佛!我乃石佛寺住持法云长老是也。不知将军到此何事?”
这个大将也还客气,也双掌合十,说道:“长老,我是鄂州都将姚彦章。鄂州被黄巢的贼军攻陷了,我带领弟兄们浴血奋战逃了出来。打算在你庙中暂时藏兵几日,等到贼军离了鄂州,我们再寻机杀回去。”
法云听了,不禁皱眉,说道:“姚将军,出家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我佛门不问凡尘之事。再说,兵者,凶器也,你们舞刀弄枪,再冲撞了佛祖清修。还请将军带大军离了本寺吧。”
姚彦章苦苦相求,法云只是不允。姚彦章背后的一员副将怒了,说道:“将军,难怪人说:盛世之时,道士归隐清修,和尚开门圈钱;乱世之时,和尚关门避祸,道士下山救人。这些突破都是指佛穿衣赖佛吃饭,全是无用的闲人,社会的蠹虫,何必与这老秃驴客气,把这些秃驴都杀了,我们占了这个庙吧。”
说完,抽出佩剑来。后面的官军也都“仓郎朗”乱响,一个个钢剑出鞘,怒目横眉,就登姚彦章一声令下,血洗石佛寺。
姚彦章是个文武双全的人,并未下令,继续恳请道:“还请长老慈悲!让我们进庙吧。”
法云长老被这气势吓得不敢说话。
这是马霸图走上前来,对法院说道:“长老,俺能不能说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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