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草树木无风自动,一群巴掌大的鸟儿停在枝头叽喳,彩蝶环飞身侧翩翩起舞,小虫躲在草科里低吟……
草面在摇,一株白气包裹的花骨朵钻出地面,持续增高、变粗,彩色花茎升到百米后止住生长势头,光晕迷蒙看不清真容。
隆起的地面自动合拢,氤氲之气漫向四野,那气息异常浓郁,吸一口如饮甘露让人神清气爽。
树林很快被淡淡的雾气覆盖。
戚战与凌菲对望,不晓得这里另藏玄机,凝视出土物赞叹不已。
“老哥,这是?”戚战错愕的道。
“唤嫂子!”老头满脸堆笑,目光蕴含着浓浓的柔情。
“嫂……嫂子!”戚战艰难地吐出俩字,顿生“鲜花插上牛粪”的惋惜感,心知比喻失当,却就是这种想法。
凌菲被那惊人的美丽吸引,仰视彩茎上方的花骨朵隐约察觉到特别。
动物的世界千奇百怪,植物的世界更加难测,一株老树和一朵巨型鲜花是夫妻,真是匪夷所思。
所有的话憋在喉咙口,戚战冲着老头竖起拇指点赞。
咻咻咻……
线条弹射,千丝万缕的白影迷乱了视线,惊艳的美感难以形容。
彩光内敛,花骨朵四散,那茎化成淡绿色的粗大树干,表面尽是褶皱,长短不一的柳枝层层叠叠自然下垂遮住了树干的上半截。
一株生命之树呈现面前,之前因为柳条在上方聚拢、且被白气包裹造成了假象,姐弟错将它当成了花骨朵。
“凌菲拜见前辈。”
“戚战给嫂子施礼了。”
姐弟同时弯腰,戚战转头冲旁观的老头抱以不自然的笑。
“丫头每次取些花草树木的末梢,倒未伤到老婆子后人的根本。
你这臭小子却不然,在地下穿来穿去多有惊扰,用刀砍我老头子的根须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次,着实可恶。”
枝条摆动,生命之树传出话语,戚战满脸陪笑掩饰着窘态,本以为行事隐蔽,原来一直在人家的监视当中。
老头出面打圆场:“老婆子莫怪,小兄弟也有难言之隐,他与咱们父母辈见过,还是恩人的后代……”
“我已经知晓,丫头为情执着受尽苦楚,该帮帮她,用我的还是你的?”
“哪能忍心妇人受痛,当然是我助她一臂之力。”老者抬手拽下根头发,面对凌菲叮嘱道,“以心力沟通摄到人脉,然后让你情郎和它相融。”
“多谢前辈大恩!”凌菲弯身九十度分别对大树和老头施礼。
白发离手顷刻化为木须,老者提醒道:“事不宜迟,越早越好。”
“是!”凌菲散出心力与之沟通,木须绽放出异彩,慢慢转化为无色通明状,进而形成流光窜入体内。
美女闭目入定,心跳声渐急。
戚战紧张的关注着,传递信息到心力区告之独孤白,后者得知后激动不已,踏行云上来回奔走。
为了有朝一日和心上的人儿双宿双飞,他用掉了所有的青春,行在危险边缘忘我地提升着实力,足迹遍布天涯海角,数次与死神擦肩而过。
幸运的是依然存活,不幸的是中了诅咒,白发苍苍归来之时万念俱灰,从那天起,眼中的天地全是灰色,梦想与追求成了泡影。
他偷偷地潜入凌府,渴望有生之年再见挚爱一面,隔着厚厚的墙默默守候,生出落叶回归的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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