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笑语穿着拖鞋，又跑到澡堂里去。他见穆荷莲给陈中实搓背，连忙说：“一会给我搓背，好不好？”

穆荷莲回答挺爽快的，“一会给你搓。”

陈中实刚从搓背板上下来，陈笑语迫不及待地爬上去，像条瘦弱的流浪狗。穆荷莲给他搓背的时候，嘴里不停说：“陈笑语，你一年没洗澡了吧，你这身灰太多了。”陈笑语身上的灰不用搓，手抹一下，就能抹一把灰下来。

大家都洗完澡，穿好衣服，站在澡堂的大厅里。陈笑语、穆荷莲还没出来，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白光辉让柳文进去看看，柳文不想进去。白光辉说：“陈笑语腰不好，别在澡堂里晕过去。”

柳文把脏衣服递给白光辉，跑进澡堂，还不停地叫，“陈笑语，你还活着吗？”

柳文刚进澡堂，穆荷莲扶着陈笑语从里面出来。陈笑语有气无力地说：“柳文，你刚才说谁死了？”

柳文说：“我以为你在澡堂里把小命洗没了。”

陈笑语说：“我……我本来命大着呢，被……被穆荷莲这番折腾，现在就剩下半条命了。你可不知道，他给我搓背的时候，一顿狂搓，搓得连皮都掉了。”

柳文瞧了瞧他，觉得他现在像个人，“现在的陈笑语白多了。”

陈笑语、穆荷莲在里面磨蹭半天，总算把衣服穿好，从休息室里走出来。一阵冷风吹来，陈笑语打了个喷嚏，之后说：“我这腰又疼了。”

白光辉见他们都出来，说：“好了，我们赶紧走吧。”

几人在回来的路上，穆荷莲忽然想起什么来，“我的妈呀，刚才我就顾着给你们搓背，我的澡还没洗呢。”

陈笑语特后悔洗澡，现在身上没那层灰，觉得凉飕飕的。“不要洗了，留着那层灰，还能御寒呢。”

他们正说笑的时候，后面的岑兰、白玉跟上来。岑兰见到柳文便说：“刚才你怎么不在那等我？”

柳文带着歉意说：“我刚才忘了。”

岑兰哼了一声，“既然你忘了，我也不会怪罪于你，从明天开始，你给我洗一个星期的衣服。”

柳文面露苦色，“我不是洗衣的那块料，你是知道的。”

岑兰说：“不想给我洗衣服，是不是？那好，以后我们就不来往了。”

柳文低头，“衣服还是我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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