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辉向人打听,终于打听到准确的消息:一家叫昌隆家具厂失火。白光辉心里踏实了,站在超市门口,继续等白玉、岑兰出来。
这时岑兰慌慌张张地从超市里跑出来,见到白光辉、柳文,说:“我有急事,先走了。”她把零食塞给柳文,打了辆出租车走了。白玉跟不知道岑兰怎么了,扔下选好的零食,急匆匆地跑出去。白光辉、柳文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白玉问:“岑兰走了吗?”
白光辉说:“她走得特别匆忙,不知道怎么了。”
白玉说:“刚才她接了个电话,我看见她神色都变了。”
柳文说:“她一定遇到什么重要的事,我给她打电话,问个清楚。”
柳文在超市旁电话亭打岑兰的手机,可是岑兰没接。岑兰越是没接,柳文就越是给她打。还是没人接,柳文对白光辉、白玉说:“岑兰一定遇到天大的事。我不陪你们,得去她家看看。”
柳文走后,白光辉、白玉没回学校,他们心里有些不踏实,想去欣欣家具公司看看。还没到欣欣家具公司,天空都是滚滚的浓烟,火苗很高,烧得很旺,把半边天都照亮了。关键这时候还有风,消防员在灭火,一时之间火灭不掉。昌隆家具厂旁边是欣欣家具公司,火蔓延到这里。白光辉、白玉到了欣欣家具公司门口,门口站着很多人。交警也过来了,正在疏散人群。白光辉不知道具体情况,非常着急。
现场混乱,白光辉没了主意。白玉拉着一个穿欣欣家具公司衣服的人,“请问你见到白光军了吗?”
那人摇头,“没看见。”
消防队员正在紧急救援,现在欣欣家具公司还有很多员工困在里面。白光辉进不去,被交警赶到很远的地方。他只能看着,一点办法也没有。
救护车来了,一辆接一辆,把伤员送到就近医院。有个中年男人坐在路边,嚎啕大哭,“完了,全完了。”
这人便是欣欣家具公司老板,——岑兰的爸爸岑实业。岑兰跑过来,拉着她爸,“爸,别难过,公司没了,还有我在。”
岑实业边哭边说:“兰儿,你爸平时没做过亏心事,怎么会有这种报应呢?”
白光辉、白玉过来,劝岑兰他爸。白光辉说:“不管怎么样,现在救人要紧。”
岑实业站起来,“对,救人要紧。”
他向厂门方向冲过去,交警不让进,说这里很危险。岑实业说:“我是这里的老板,我要救人。”交警不让他进,岑实业只好站在厂门口,看着救护车从他身边经过。过了半个多小时,欣欣家具公司剩下的员工被解救了,但很多人受了伤,所幸的是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个死亡的。
可是在这些受伤人员当中,白光军、肖华没有出现。岑实业生怕少了一个人,不停地问,后来知道白光军、肖华没出现。他急了,在厂门口叫,“白光军、肖华,你们在吗?”
火被灭了,消防队员把白光军、肖华抬出来,送到救护车上。白光辉见到他哥,摇晃了一下,差点摔倒,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下来。他和白玉跟着救护车跑,追不上,停下来不停地喘气。白玉说:“我……我跑不动了。”
白光辉也跑不动了,在路边找了辆三轮车。他们坐上三轮车去了医院。
这次火灾,昌隆家具厂损失很大,死亡人员二十人,重伤四十五人,轻伤十二人。欣欣家具公司损失也很大,现场物资烧掉一半,重伤两人,轻伤二十人,没有死亡人数。后来消防队员说,这次要不是白广军、肖华及时灭火,护送其他员工逃离现场,其结果应该会与昌隆家具厂一样。
白光军、肖华受了重伤,经过医院紧急抢救,被救过来了。岑实业看望他们,“光军、肖华,我岑实业代表全家感谢你们。要不是你们,我们欣欣家具公司就像现在的昌隆家具厂一样,处于万劫不复的深渊。”
白光军说:“董事长,不用感谢我们,这是我和肖华应该做的。”
岑实业说:“好了,其他话不用多说,你们好好养伤,伤好之后,我等你们回到欣欣家具公司来。”
经过这事之后,白光军、肖华的英雄事迹刊登在报纸上,成为云都有名的人物。厂里员工都感谢他们,每天有十几个人看望。现在工厂不能进行正常生产,好多业务订单无法处理。岑实业把这些订单转到他哥的公司,并保证按时给客户供货。短期内厂房无法修建,眼下这批工人没活干,只能停工。岑实业并未弃之不顾,每月给他们发生活费。可是这些工人大多有家小的,仅仅依靠生活费过日子,还是不够的。岑实业想把这些人安置到他哥公司去,可是他哥不肯接收。他哥说:“你把订单转交给我,我帮你干,可是这批人员,我无法安置,因为我不需要这么多人。”
因为这事,岑实业与他哥大吵一场,闹得不欢而散。现在最要命的是,岑实业手上流动资金不多,安置这批员工有些捉襟见肘,但是他不能与员工说。实在没办法,他亲自去了一趟上海,又与他哥联系,好不容易借了一笔钱回来,这才度过眼前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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