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梦后来听说了关于欣欣家具公司的事,去了医院,但是医院人很多,没见到白光辉,更没见到白光军。她只是听说,白光军受伤了。她给岑兰打电话,岑兰在电话里哭哭啼啼的,说了欣欣家具公司火灾的事情。肖梦怕她难受,去了她的家。岑兰在家里,早饭没吃,躺在床上流眼泪。
肖梦猜到她没吃早饭,在街上买了一些。到她家,肖梦换了鞋子进她卧室。岑兰见到肖梦,“肖梦,你说现在怎么办呢?”
肖梦说:“别哭了,没有过不去的坎。这次火灾,我在电视上看到了,欣欣家具公司的火灾,是昌隆家具厂引起的。我估计,政府会给你爸一个说法的。”
岑兰说:“我爸从昨天到现在,没吃一口饭,也没睡觉,我心疼他。以前我一直以为我爸很凶,是个厉害的人,经过这事之后,我才发现他是很脆弱的。”
肖梦说:“你爸其实很爱你,只是嘴上不说而已。你知道吗,这时候你爸最需要人安慰,尤其是你。你要是哭哭啼啼的,你爸会更难受。”
岑兰明白肖梦的意思,“对,我应该坚强起来。”
岑兰吃了肖梦送来的早餐,与肖梦去了菜场,买了些他爸爱吃的菜。她都想好了,今天亲自下厨,让他爸吃一顿可口的饭菜。到了中午,肖梦要回去了。岑兰留她在这吃饭,肖梦说:“我回去吃,下午还写稿子呢。”
在回去的路上,肖梦没直接回家,站在花桥上,望着远处的烟囱。她知道烟囱那边是欣欣家具公司的地方,可是现在烟囱不冒烟了,空中还有散不去的烟。她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白光辉他哥重伤,岑兰家也变成这样,接下来还有什么事呢?白光辉他哥不能干重活,这就意味着白光辉的经济来源将会面临很大的问题。肖梦能帮他什么呢?就算真心帮他,可是他能接受吗?她觉得白光辉不可能接受她恩惠的,上次借了她的钱,后来他在上海拿了一万块钱奖金,没过几天便把欠她的钱还给她。上次他买台式电脑,手上钱不多,宁愿跟陈中实借,也不愿向她借。想着白光辉,肖梦便想到白玉,她觉得白光辉离她越来越远了。
肖梦叹息一声,“白光辉,我肖梦为什么就忘不掉你呢?”
她正叹息的时候,她妈肖平开着轿车回来了,见她站在桥上,“梦儿,你怎么不回家呢?”
肖梦转身,“妈,我从岑兰家回来,刚到这儿。”
肖平说:“梦儿,上车吧,今天你帮妈烧菜,一会我去接个客人。”
肖梦坐上车,见车里有很多菜,以为赵志刚来她家吃饭,“妈,是赵叔叔来我们家吃饭吗?”
肖平说:“要是你赵叔叔来我们家吃饭,我还去接吗?是蛇山来的客人。”
一听说是蛇山来的客人,肖梦明白了,准是白光辉他爹或者白光辉的嫂子来了。只要与白光辉有关的人,肖梦便很开心。“是白光辉他爹还是他嫂子来?”
肖平说:“他们都来,白光辉他哥都这样了,他们能不来吗?”
肖梦问:“白光辉来吗?”
肖平看了她一眼,“你好像很在意白光辉啊。”
肖梦脸一红,“不是。”
车开到楼下,肖梦下了车,把菜提到楼上去。肖平没上去,“梦儿,我去火车站了,一会就回来。”
肖梦在楼梯上挥手,“妈,你去吧。”
肖梦到了家,进入厨房,把菜放下,系上围裙,心情特别地好。要说肖梦烧菜,绝对是好手,不比柳文差。她洗菜、切菜、烧菜,动作麻利。在她妈没到家之前,她烧了七个菜,端到餐厅的桌子上。做完这一切,肖梦洗手,之后从柜子里拿出几个茶杯,用水清洗一遍,放在茶几上。茶几上有一盒龙井茶和一壶烧开的水,肖梦把开水灌进暖水瓶里。在客人没到之前,肖梦有种莫名的紧张,好像今天是她相亲似的,不时地在镜子前照了照,用梳子梳理一下头发。
过了好久,楼下有车的喇叭声。肖梦从窗户口朝下瞧,是她妈回来了。虽然白光辉他爹和他嫂子都见过,但是她还是觉得心怦怦地跳。车上下来三个人,是白光辉他爹和他嫂子,还有一个是苗苗,白光辉不在车上。
进了门,苗苗看了看屋子,不禁惊叹,“你们家房子好大啊,真漂亮。”
白光辉他爹一个劲地说:“肖平,你太客气了。”
肖平说:“白大哥,你别见外,到我家就像在自己家一样,不要那么拘束。要不是白光军的事,你们也不会到云都来。”
肖梦给他们倒茶,白光辉他爹见了肖梦,“肖平,你闺女真是不错的孩子,上次和同学到我们家去,那时我还不知道她是你的孩子。要我说呢,这世界真小。”
到了吃饭时候,白光辉没来,他在医院里照料他哥。陈秀莲吃饭时候说:“一会我给光军、二军送点过去。”
吃过饭,几个人都去了医院,肖梦也跟着去了。白光军住在住院部六楼,白光辉正跟他哥聊天。苗苗先跑进来的,“爸,苗苗来了。”
白光军知道他们今天要来,没觉得意外,“苗苗,过来让爸看看。”
苗苗瞧了瞧白光军受伤的腿,“爸,疼吗?”
白光军抚摸着她的头,“爸不疼。”
睡在另一张病床上的肖华,坐起来,“光军,你女儿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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