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盯哨失利,全没减弱女子的盲目乐观。以至于两队骑队不留退路地莽撞东进,先是被岳麓与邻近黄庭分院奇袭后方,又在败走路上与一众江湖武人正面冲撞,损折足有数百,她却仍不知自省。
金凌欣阴沉着脸。不幸被引离骑队的那拨人被一名御剑女子尽数抹杀,其中可全是自己的部下,而林幼羚的部属则受损甚少。以至于他走到烽塔底层,穿过幽暗通道抵达地牢瞧见「蜂狼」时,仍然全无笑容,绝不掩饰对山上第三交椅的不满。
然而一天少狼主,或是那名来头极大的女子不曾回山,「老狼」仍然严令山上三千悼亡骑遵从林幼羚的号令。除非……
金凌欣瞇起双目,紧盯着坐在「暴狼」韦连安身旁的女子。
「蜂狼」林幼羚很没有仪态地抱膝坐在地上。这位声名狼藉的女贼面容姣好,身披皮甲,腰佩赖以成名的无鞘细剑。女子见他进来,抬起头来笑道:「你怎么没穿夜行衣,我还以为你只有一套衣服呢。」
金凌欣此刻自然无心说笑,却不愿在外人面前发作。三位不速之客坐在韦连安身后,衣衫华贵,显然不怎么习惯破落荒堡的环境。金凌欣不过眼神冷冷扫去,三人便不安地转开目光。
韦连安低声说道:「金兄,这三位是荆扬交界之地的黄庭分院主。据说沈轻柔责怪这几座分院没挡住咱们的骑队,想要借此机会换掉他们,故此特来弃暗投明。当然,他们几位此时不便上山……」
又是士族子弟。金凌欣冷冷说道:「就算上了山,也未必就信得过了。且听你们有何话说再谈。」
林幼羚口吻圆滑,说道:「湘东众分院本接到许七巧密令,勿对我等劫掠莫语封邑多加阻拦。怎料不知哪座山上的兄弟乘乱干了几票大的,把十几座村庄烧成了白地。事情一闹大,沈轻柔立即翻面不认人,使得三位左右为难啊。」
三人中最年轻那人说道:「林姑娘此言甚佳。若大小姐真是顾念名声,早就该命我辈出手,此刻功劳尽归虞墨涵一人,怎能教人心服?」
另一人随即愤愤不平地接口道:「大小姐近年来时常借口撤掉世家子弟要职,动不动就说人与谢氏、王氏勾结,难为院里这许多人却信了。若是像那王庆之般家世敏感,倒也罢了,我们和那些大人物们可扯不上半点关系。新任分院主则每多空降,如何教人心服?」
第三人似乎身份名望最高,身上衣衫也最是华贵,沉声说道:「既是无故遭疑,多说又有何益?」他伸指在破裂墙壁上轻轻划过。「或许一个没这么多疑的院主对我们更有好处。」
「这与我们有何关系?」胸间伤势夺去了金凌欣的耐性。「贪生怕死之徒不配上山。若你们只想着逃命……」
「你们的本家会受到报复,而且是来自天子,而非沈轻柔。」韦连安低声提醒道。「少狼主如你们般明白这点。为此他已传来书信,为各位作好了妥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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