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有所不知,”宋二壮有板有眼说道,“这叫此一时彼一时,去年不称王有不称王的道理,现在称王有称王的道理。”
左富将军说道:“我也觉得现在称王没什么太大意义。现在咱们的实力已经很强大了,无须整那些虚头把脑的东西。干脆起兵北伐,一路过关斩将攻城略地,将李元拔及其同党斩尽杀绝。到那时,咱们主公就可以踏踏实实坐上龙墩,那才叫水到渠成名正言顺呢。这李相巴掌大个地方,就算在这里称王,也没个王样啊!”
“左将军此言差矣,”宋二壮说道,“京城为王而设,王却不能由京城左右。也就是说京都得跟王走,而王不必跟京城跑。王在哪儿京都就在哪儿,与地方大小无关。中国有句名言曰: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更重要的是,现在老李必须坐下来,处理军国大事。老国王已不在,他还以太子身份发号施令,能名正言顺吗?”
禾素兰皱着眉说道:“现在老李身边,就在座这几个人,大家天天耳朵不脸腮,老李还跟谁发号施令,处理哪些军国大事?”
宋二壮笑了一下,认真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今天午后就会有大事……”
见众人没有反应,宋二壮暗叹了口气说道:“老李建议我提了,采不采纳是你的事。你听老左和禾娘娘的,那就快点儿誓师北伐。我也顾不上铁扇子了,去牛尾县崔家庄看看那里的引水渠俢没修成,并静候你的佳音。”
“别,别……”李斯敏急忙说道,“这事咱们再商量商量。就算听你的,可,可一点儿准备也没有,这说称王就称王是不是有点儿……”
“有点儿什么?”宋二壮高声说道,“老李你知道什么是王吗,我告诉你,我们汉字的‘王’是三橫一竖,三横代表三个人,三个‘人’字加一起是‘众’,众者多数人也,而多数人‘竖’起你,那你就是王。否则什么隆重仪式什么重大场面都白扯,没众人支持你就王不起来,免强王了也是白王!”
“宋先生,你的心意我们理解,也很领情,可用你的话说,就屋里这些人算得上众人吗,曲曲国大着呢!”
禾素兰话音刚落,就听厅外有人高喊:“报,高岗州六百里加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侍卫手捧一封插有羽毛的信件,急匆匆走进大厅。那侍卫走上前跪下,双手举信件于头顶……
禾素兰急忙上前接过信件,回转而把信件递给李斯敏,李斯敏急忙拆开,只见上面写道:
罪臣车三、王二,百拜前太子敏王殿下!涕零叩首曰:
蜂不可一日无王,国不可一日无主!今逆贼元拔当道,卖国求荣而罝国之命脉黄金诸岛于不顾。群臣激愤,万民震怒,急待殿下遵先王之遗命,承国之大统,除逆贼于须臾,保江山之永固!
罪臣等先迷惘之混沌,后清醒于逆贼倒行之逆施。故洗心革面、弃伪归正,随殿下马首之是瞻!志结天下英豪之为伍,荡平逆贼之同党,还殿下江山之万年!
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罪臣高岗屯兵正副统领车三、王二再叩于即日
李斯敏双手发抖,将信交给左富等人,眼泪刷刷地落下来.
左富等看完信,大多数目瞪口呆,很久才回过神来。他们搞不懂,率先向李斯敏发难的车三、王二,为什么又率先反戈而拥戴李斯敏?而言词之激烈,大有与李元拔不共戴天之势。
宋二壮却若无其事,背着手在欣赏窗台上的一盆芝子花。洪涛山过去捅了宋二壮一下,说道:
“宋先生你真的能掐会算?”
宋二壮笑了,说道:“我会算他娘个爪!昨晚朴老板的一个弟兄回来说,车三、王二的岳父季笑天季老爷子进了高岗州。那老爷子是老国王首席参事,算是曲曲国笫一饱学之士。虽告老在家,但国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老爷子岂能无动于衷。读书人大多数脸皮薄,当不得亡国奴,老爷子看到《告同胞书》,肯定被气得胡子噘多高。我估摸老爷子进高岗州,就是命令他那俩女婿反拔归敏,而且刻不容缓。结果还是比我料的早小半天,我百密一疏,忘了他们会用六百里加急。”
洪涛山竖起拇指说道:“宋先生你真了不起!”
宋二壮很严肃地说道:“什么了不起,都是瞎蒙的瞎猜的……”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禾素兰说着将宋二壮拉到李斯敏身旁。李斯敏叹了口气说道:
“小宋啊,没动静我急的慌,这有动静了心更慌了,我想你心里肯定有底,快说说咱们下一步该怎么走?”
宋二壮严肃认真地说道:“还是那句话,称王称国王,而且正式登基坐殿。地点当然要宽敞些,至于具体安排及相应的设置,还有登基仪式都由端公公负责,他知道那些故事眼。时间定在后天,各位将军回到本部,令全体将士好好收拾收拾,该剃头的剃头,该刮脸的刮脸,该擦枪的擦枪。后天老李登基后,各部于南城外列队布阵,老斈则在南城门楼上检阅三军,然后回城大摆宴席,搞赏三军及官、民代表,意在普天同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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