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豆卢将军,你说破敌奇策是你出的,可有凭证?”,何果夫率先发难。
豆卢瞻上前一步回应道:“我能说出整个奇策的始末”
“请言之”
豆卢瞻进言道:“兵法有云:出奇制胜”
“阿史那馁子与论赞婆虽然兵多将广,但这何尝不是他们的劣势?兵多而忧虑的多,不敢出奇策”
“宁胡城虽然兵少,这何尝不是我们的优势?既然已知陷入死地,何不置之死地而后生?”
“我先出一支奇兵潜伏在西北,待论赞婆与阿史那馁子倾巢而出时劫掠其营寨,乱其军心,而后与宁胡城守军相约出击,前后夹击,一战可定乾坤!”
不得不说,豆卢瞻嘴上的功夫还是不错的,引经据典,侃侃而谈,乍一听确实有理有据,连王孝杰听了之后也不免对豆卢瞻刮目相看。
对于豆卢瞻的话,何果夫也没有反驳,而是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出奇制胜确实没错,但豆卢将军是如何判定论赞婆何时攻城?从而派出奇兵预先埋伏在西北?”
“奇策在出其不意的同时,往往伴随着极大的危险,一旦其中出现微小的变故,便会满盘皆输!”
何果夫很自信,判定论赞婆何时进攻是自己通过观察西突厥骑兵而推断出来的,当时的豆卢瞻已经被软禁,他断然不会知晓。
这就是豆卢瞻的破绽,只要他开口解释,就一定会难以自圆其说,到时候反杀他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可让何果夫玩完没想的是,豆卢瞻面对何果夫如此刁钻的问题,居然丝毫不慌乱,自信的解释道:“在论赞婆发动攻击之前,他曾经派了几队骑兵在宁胡城周围周旋而不攻击,这就是我判定论赞婆攻击时间的依据!”
王孝杰皱起眉头:“说清楚点”
豆卢瞻上前一步,给王孝杰解释道:“宁胡城虽然兵力不如论赞婆与阿史那馁子,但尚有五千军士,不至于一击就溃”
“而且贺拔韬在进驻宁胡城之后,对城墙进行了修葺,城墙高度增加到了三丈,可谓坚固,如果论赞婆强攻,即使攻下,必定伤亡惨重”
“论赞婆其人,吐蕃骁将也,他多次与大周交战,颇有谋略。他必定不会冒着巨大的伤亡直接攻城,而是会选择尽量降低伤亡的方式攻城”
“那几队周旋在宁胡城周围的骑兵便是他降低伤亡的手段”
“这几队骑兵会让宁胡城风声鹤唳,彻夜警戒,这对于精力损耗是十分严重的。至佛晓时分,论赞婆再撤掉那几队周旋的骑兵,宁胡城的守军必然会松懈下来,军士人人昏昏欲睡,力不能支”
“这个时候就是论赞婆等候已久的攻城时刻!他必定会趁着这个时候突然发兵攻城,打宁胡城守军一个措手不及!如此,伤亡最小”
“下官正是经过如此严密的推理,才判定论赞婆会在佛晓前后发动攻击!”
豆卢瞻话音刚落,诸将皆惊,他们没想到豆卢瞻居然有如此高的军事才能,能通过细小的问题洞悉出其背后的阴谋!
王孝杰也被豆卢瞻这一番话惊到了,他擦了擦眼睛重新望向豆卢瞻,霎时觉得这个娘们唧唧的人不简单。
胜利的天平开始向豆卢瞻一方倾斜,诸将的心里开始隐隐偏向豆卢瞻,这对于何果夫来说是极为不利的。
何果夫也没想到,豆卢瞻居然知道自己推定论赞婆攻击时间的方法。
王孝杰站了起来,不善的望着何果夫:“还有话说吗?如果是喊冤或者求饶的话就不必说出来了,本将军不想听!”
牙兵们也再一次靠近何果夫、贺拔韬等,只待王孝杰一声令下,便扭缚他们三人出辕门斩首。
豆卢瞻此时也是一脸的得意,挑衅一般看着何果夫。
面对如此危机,赫连庆与贺拔韬急得出了一头的冷汗,但何果夫却丝毫不慌,反而气定神闲的走到豆卢瞻的面前,与其面对面相望:“豆卢将军的推理真是精妙!小人还有一个问题,还望将军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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