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我的事儿,就不用你们操心了!我的对象,我自己找,我肯定找个我爸我妈满意的,别逼我了,再给我点儿时间,行不?”赵喜来的话带了几分央求。
“现在都兴自由恋爱,他自己知道他想要什么样儿的,我觉得,你们就再等等,让他自己再瞅瞅,好事多磨嘛,一旦两人瞅上了,立马就能给你们领回来!过两年,他自己实在找不下,再给他介绍也不迟。”周远程赶快帮赵喜来说话。
“理是这么个理,可他爸妈着急呀!小周,你今年多大了?看着比喜来小。”赵喜来的三叔插进话来。
“二十四。比喜来小一岁。”周远程回道。
“看着一点儿也不象!我以为你刚刚二十呢!你长的面小。找下对象了吗?”赵喜来的三叔接着问。
“没呢!”
“你虽然长得面小,岁数也不小了,该找对象了!你爸你妈肯定也催你吧?”
“没催过。他们的意见是什么时候找下,什么时候办。”
“你们应该向人家小周的爸妈学习学习,别老催我!三十岁以前,我肯定能找下。”赵喜来乘机反攻。
“等到三十岁,都成老后生了!谁家的好女子还在家等着你娶!能找的,都是别人挑剩下的了!最迟,二十七岁以前你得把婚姻这事儿落实了。”赵喜来的二叔赶快接话。
“行行行!二十七岁以前一定找下!行了吧!你们别老聊我的事儿,咱们换个话题行吗?”赵喜来脸色明显不悦起来。
众人看到,明白再说下去,赵喜来发起火来,就不好了。于是,便聊别的事儿了。
“小周家里几口人呀?”赵喜来的三叔主动转换话题。
吃完饭,已是下午四点多,在场的大多数男人都喝多了,还有几个醉得几乎不醒人事。
周远程也喝多了,到外面悄悄吐了两回。才陪那些人坐到宴席散了。
众人走后,喝了酒的男人,除个别两三个拉扯在一起不停说些车轱辘话外,大多都找地方睡觉去了。
周远程穿了衣服,一个人到村子外面的田地转了两个多小时。冬天的田地,除了落尽叶的杨柳,就是几丛杂草和几根庄稼的桔杆儿,散乱地分布在片片白雪之间。给周远程的感觉,除了寒冷,就是苍凉!
周远程格外喜欢这种满目疮痍的景色!特别是在心情不痛快时,更喜欢这种一个人像野狼般游荡在荒野中的感觉。
到周远程在野地里转痛快了,回去时,赵喜来家的人已经散尽,只剩下他们自己一家人,坐着看电视。
那晚,周远程就住在了赵喜来的家。第二天,吃过中午饭,又睡了一觉,才和赵喜来骑着自行车往学校赶。
赵喜来的母亲,给赵喜来带了半书包炒熟的葵花子。冬天的农村,再没什么稀罕东西可以带,这些葵花子,回学校后,赵喜来给每个住校老师都分了些,大家共同享用了。
这两天,周远程虽然待在赵喜来家,吃得好,喝的也不错;但心情却一直郁闷着。
从钱云舒的来信中,周远程知道她被分配到了一个山角下的乡中心学校。那个学校,比周远程待的学校还小。初中只有三个班,一个年级一个班。初中和小学在一块儿,小学也是一个年级一个班,每班三十来位学生。照钱云舒描述,一共是八个班,二百四五十个学生。整体规模上看,要比周远程任职的乡中学小一半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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